在問心庵抄經書的第六天,難得下了場細雨,雨溼階石,煙籠翠梧,一片清幽寧靜。

抄了一會經書,宋元曲又要小解,趙望舒陪著她走出禪房,往後院的淨房去。

“大少奶奶,姑娘,不如換條路走吧。”紅嫦攔著她們道。

一孕傻三年的宋元曲,沒聽出話外之意,疑惑地看向紅嫦,不解地問:“為何要換路?這條路我一直都走得好好的。”

趙望舒立刻警覺了起來,“大嫂,你昨兒不還說這條路上有塊青石板鬆了嗎?下雨天,我們還是穩當點,換條路吧。”

宋元曲這才反應過來了,“那換條路。”

雨中的問心庵更顯得寧靜祥和,青石板路上濺起的水花帶來陣陣清涼,與寺廟的香火氣息交織在一起,讓人心境澄明。

去淨房小解後,姑嫂倆安然地回到禪房繼續抄經書。

紅嫦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告訴宋元曲和趙望舒,“剛一位來庵裡守齋的老太太,經過那條路時,被一隻竄出來的貓給嚇著摔了一跤。好在有驚無險,只是輕微擦傷。奴婢想著,若是大少奶奶和姑娘你們走那條路,後果不堪設想。”

宋元曲聽後,心有餘悸,她緊緊握住趙望舒的手,“小姑子,幸好我們換了路。”

她懷著身孕,摔一跤,那絕對不會驚無險。

趙望舒也感到一陣後怕,她輕輕拍了拍宋元曲的手背,安慰道:“大嫂,別怕了,菩薩會保佑我們的。”

揹著宋元曲,趙望舒問紅嫦,“可是範錦瑤讓人做的?”

“是。”紅嫦點頭,“妙仁告訴奴婢時,奴婢已來不及去抓貓了,只好請大少奶奶和姑娘換條路走。”

趙望舒眸中寒光一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要範錦瑤一條腿。”

接生婆和那兩個婢女遲不遲找不到,趙望舒的耐心已快耗盡,決定先收點利息。

“紅嫦,你可知道該怎麼做?”趙望舒低聲問道。

“奴婢知道該怎麼做,姑娘等著聽奴婢的好訊息。”紅嫦退了出去。

第二天,姑嫂倆照舊去問心庵,抄寫經書。

趙望舒坐在庵內的禪房中,窗外陽光斜照,淡淡的光影落在她臉上,平添幾分寧靜。

她手中握著筆,卻無心抄寫經書,思緒早已飄遠。

不知道紅嫦今天能否把事情辦成功?

“小姑子,你在發什麼呆?”宋元曲見趙望舒提著筆,許久都沒寫字。

趙望舒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紅嫦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趙望舒唇角微微上揚,看來事情已經辦妥了。

在問心庵的後院,範錦瑤正痛苦地呻吟著,她的右腿已經不能動彈,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昨天才對宋元曲出手,今天就被報復回來了。

可這事,她還不能嚷嚷,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午時初,趙望舒和宋元曲離庵回家,恰好遇到被庵中尼姑抬出的範錦瑤。

她的斷腳上了夾板,精神萎靡不振,異常的狼狽,看到趙望舒和宋元曲,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卻又不得不低下頭去。

禮讓傷者,趙望舒和宋元曲讓範錦瑤先上馬車離去,可是她的馬車沒走多遠,突然就散架了,只聽到範錦瑤發出一聲慘叫聲。

宋元曲心善地喊道:“快去救人啊。”

被救出來的範錦瑤,並沒受傷,但她斷的腳,錯位了,得重新接骨。

看著痛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範錦瑤,趙望舒一點都不同情,冷冷地說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七天經書抄完,宋元曲打發人回孃家詢問弟弟的情況,得知宋淮已恢復健康,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趙望舒卻感到不可思議,“菩薩真有這麼靈嗎?”

她不信,正百思不得其解時,蕎娘子來稟報了,“姑娘,宋公子八字輕,卻生在富貴家,承受不住,是早夭之相。”

趙望舒倒抽了口冷氣,還真是借命之術啊,她幫著抄了好幾次經書了,她的壽命是不是少了一大截啊?

好在蕎娘子接下來的話,讓她放心不少,“春鵑縣主命硬,可鎮得住,瑞成長公主認她做義女,為得就是讓她替宋公子代命。”

“既然有了春鵑縣主,為何還要我和大嫂入庵抄經書?”趙望舒不解地問道。

“聽說是春鵑縣主的命格還是不足,得有貴人扶持,姑娘就是宋公子的貴人,而大少奶奶跟宋公子是一母同胞,血脈相連,亦可扶助宋公子。”蕎娘子答道。

趙望舒揉揉額頭,這神神叨叨的事,令人費解,“血是春鵑縣主的?”

“是的。”

趙望舒突然想到一句話,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過度的貪婪終究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知道趙書晴是否知情,也不知道她是否後悔。

趙望舒不用去問心庵抄經,便去梔香閣,看女孩們學化妝。

她去時,女孩們在學梳頭髮,靈巧的手指在秀髮間舞動,不多時,就挽好了髮髻。

女孩們看到站在門口的趙望舒,忙起身行禮,“見過姑娘,給姑娘請安,姑娘萬福。”

“不必多禮。”趙望舒虛扶道。

來娣問道:“姑娘您看,這是我們剛剛梳好的髮髻,您覺得怎麼樣?”

趙望舒仔細端詳著那個髮髻,優雅又大方,讚道:“好看,你們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好好練習,以後一定能梳出更漂亮的髮型。”

女孩們聞言,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謝謝姑娘的鼓勵,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趙望舒在梔香閣待了一會兒,看到女孩們都那麼努力,心中很是欣慰。

過了幾日,姚山梔過來找趙望舒,“我讓人算了三個日子,你看哪天開業比較好。”

趙望舒接過紙張,上面寫著:六月初十二、六月十八和六月二十七,但選了中間的日子:六月十八。

姚山梔又拿出一張紙,“我準備請這幾個人,你呢?”

“我就請一個吧。”趙望舒只打算請趙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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