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舟在江面上馳騁,百姓們的歡呼聲、吶喊聲匯成一片,彷彿要把整個江面都掀翻。

突然,一個意外情況發生了。

紅龍舟的劃手們似乎出現了配合失誤,船速明顯慢了下來。

青龍舟抓住機會,迅速拉開了與紅龍舟的距離,逐漸向著終點線衝去。

趙望舒看著紅龍舟落後,不禁感到惋惜:“紅龍舟可惜了,本來領先那麼多,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雲灝淡淡笑道:“比賽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趙望舒看著雲灝,“你覺得紅龍舟還有機會反超?”

雲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江面,“你看。”

趙望舒順著雲灝的指尖望去,只見紅龍舟上的劃手們雖然有些慌亂,但他們並沒有放棄。

相反,他們正在迅速調整節奏,重新組織起有序的划槳動作。

“紅龍舟的隊員們並沒有放棄,現在說誰勝誰負,還為時過早。”雲灝認真地說道。

趙望舒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雲灝,這紅龍舟上的人,該不會都是龍廷衛吧?”

“我的望舒就是聰明。”雲灝輕笑道。

“你怎麼沒有參與呢?上回打冰球,你雄姿英發,可把我驚豔到了。”趙望舒微微仰頭,看著雲灝,眼中滿溫柔的笑意。

雲灝看著她,寵溺地笑問道:“想看我划龍舟?”

“想是想,但今年沒機會了,要等明年。”趙望舒笑,“我期待明年的龍舟大賽,看你的精彩表現。”

雲灝微笑著點頭,“好,明年的龍舟大賽,我一定參與。”

河面上,隨著紅龍舟上的劃手們逐漸找回節奏,船速開始慢慢提升。

比賽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青紅兩條龍舟在河面上劃出了兩道長長的水痕,彷彿兩條巨龍在河面上激烈地爭鬥,把其他幾條龍舟遠遠的拋在後面。

“雲灝你的手下真的好棒,”趙望舒滿眼讚賞,“即使落後了,也能迅速調整、追趕,不愧是年年奪冠的龍廷衛。”

“是啊,他們都是最好的。”雲灝的目光中透露出對下屬的欣賞和信任。

他的目光又轉回趙望舒,眼中的笑意更濃,“明年的龍舟大賽,我會親自下場,讓你看看我的表現。”

趙望舒笑靨如花地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劃手們的口號聲和鼓聲在河面上迴盪,紅龍舟和青龍舟的速度越來越快,激起的水花如同盛開的白蓮,美麗而壯觀。

比賽進入最後階段,紅龍舟和青龍舟的差距越來越小。岸上的百姓歡呼聲此起彼伏,場面異常熱烈。

紅龍舟以微弱的優勢超過了青龍舟,衝過了終點線,贏得了這場激烈的比賽。

龍舟比賽結束了,雲灝沒有急著帶趙望舒回碼頭,而是讓畫舫往北湖去。

北湖那兒種著一大片荷花,仲夏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風拂過,帶著湖水的清涼和淡淡的荷香。

畫舫在河中緩緩前行,偶爾劃過一兩條悠閒遊弋的魚兒,激起一圈圈漣漪。

畫舫穿過狹窄的河道,湖面漸漸開闊起來,到了荷花澱,那裡的荷花開得正盛,亭亭玉立,花瓣潔白如雪,花蕾粉紅如霞,綠葉如蓋,與波光粼粼的湖水相映成趣,美得讓人心醉。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湖面上,給每一朵荷花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使得整個荷花澱彷彿變成了一片仙境。

“這裡可真美。”趙望舒讚歎道。

“想不想去摘荷花?”雲灝問道。

趙望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彩:“想,可是摘不到啊。”

畫舫這麼高,彎腰下去,也夠不著。

“只要你想就成。”雲灝讓船家,解開一條小舟放了下去,他扶著趙望舒下了畫舫,上了小舟。

他划著小舟,往荷花深處去,小舟輕盈地穿行在荷花叢中。

趙望舒坐在船頭,雙手輕輕搭在船邊,感受著湖水的清涼。

雲灝站在船尾,用力划動木槳,小舟在水面上留下一道優雅的軌跡。

荷花澱的荷花千姿百態,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經盛開,潔白的花瓣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粉紅的花蕾似少女的臉頰,帶著羞澀和純真。

趙望舒伸手摘下一朵開得正豔的荷花,“雲灝,接著。”

她把花拋給他,雲灝接過荷花,放在鼻邊輕輕嗅了嗅:“真香。”

“中午讓廚娘,給我們炸荷花瓣吃,好不好?”趙望舒笑問道。

雲灝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寵溺:“好,你喜歡的話,我們就吃炸荷花瓣。”

兩人繼續前行,深入荷花澱,似乎被這片荷花的世界所包圍。陽光透過密密的荷葉,灑下斑駁的光影,與湖水的波光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偶爾有幾隻蜻蜓飛過,停在荷花上,為這靜謐的畫面增添了幾分生動。

趙望舒拽過兩朵荷花,放在臉頰兩側,笑盈盈地道:“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雲灝看著她這副調皮的模樣,笑道:“芙蓉不及美人面,水殿風來珠翠香。”

趙望舒聽後,捂嘴輕笑起來,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就像是荷花澱中最美的一朵荷花。

划著小舟繼續前行,偶爾停下來欣賞那些盛開的荷花,或是逗弄那些穿梭在荷葉間的小魚。

夏日的微風拂過,帶著荷花的清香和湖水的溼潤,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寧靜。

眼見日當空,趙望舒嬌聲道:“雲灝,我餓了,我們回畫舫吧。”

回到畫舫,廚娘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其中包括趙望舒心心念唸的炸荷花瓣。

畫舫緩緩在湖中行進,他們坐在艙裡,享受著美食、欣賞著美景。

炸荷花瓣金黃酥脆,荷葉雞肉鮮嫩多汁,還有清爽的蓮子羹,更是美味無比。

等他們用過膳,畫舫停靠在了碼頭上,下了畫舫,趙望舒拉著雲灝去浴蘭瓦舍。

剛到瓦舍外,就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喊打喊殺,等他們散開,趙望舒定睛一看,他們打得人是趙赫。

趙赫被揍得鼻青臉腫,他抹了把嘴角邊的血,“老子就不信老子賭不贏。”

沉迷賭博,害死了祖母,害得祖業被賣,趙赫卻仍舊不知錯,還在賭。

看著他罵罵咧咧、一瘸一拐的走遠,趙望舒搖頭嘆氣,“死不悔改的東西。”

大房嫡出一脈,怕是再無崛起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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