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

豐樂樓裡,張添給楚佑加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也沒等來人,他打量著自家世子越來越不耐的神情,額頭上不由的冒熱汗。

楚佑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具,怒看向張添:“怎麼回事?人呢?”

“興許是沈小姐梳洗打扮耽擱了?或者是沈小姐忘記了……”

楚佑冷笑,沈清笳會忘記與自己見面?

她從前可都是早早的赴約等著自己,楚佑可從沒有一次等過她。

楚佑刷的一下起身,往門外走去。

“世子,您去哪兒啊?”

“去沈府!”

他倒是要看看,沈清笳糾結在幹什麼?

是真有事耽擱了?還是故意戲耍自己?

張添看著世子這盛怒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自己自作主張的事情給說出來。

可自己若是說,那鐵定會被世子重重的處罰了。

再看看吧,或許沈小姐並非不赴約,只是有事情耽擱了。

他們來到沈府,沈府的家丁們瞧見楚佑,個個都還為上回楚佑創府的事情而忌憚,趕忙的吩咐了人去:

“快,快去告知老爺,楚世子他又來了。”

楚佑這氣勢洶洶的模樣,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又是來搞事情的。

但楚佑卻並非要來闖沈府的,他直接抓了一名家丁,問話:“你家小姐呢?”

“小姐……”被拎著衣領的家丁愣了一下,發現楚世子並未打自己。

“你家小姐呢?叫她出來。”

家丁回過神來,道:“小姐,小姐她如今不在府中,出去了。”

“出去了?”楚佑皺眉,“去哪兒了?”

家丁猶豫一下,看楚世子這架勢,是來找小姐麻煩的啊,他要是說了,楚世子去找了小姐可怎麼辦?

楚佑見他不說,拉著他領口的手加重了幾分,家丁被衣裳勒得窒息,小命要緊不得不說了。

“我說我說,世子饒命,小姐她一早乘了馬車,去了城外的天寧寺。”

“天寧寺!”

楚佑冷笑,沈清笳可不像是會去求神拜佛之人。

“為了耍我,竟跑寺裡躲著?”

他可不是個任由別人耍弄的人。

楚佑甩開這家丁,接過張添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丟開上了馬,駕馬往城外去了。

張添騎著馬,緊追著世子,只可惜他哪裡追的上,只能遙遙的跟著,往城外去。

見世子這模樣是動了怒,他可得快些,不然真不知道世子對沈小姐幹出什麼來。

張添抽了抽自己道:“真不該聽謝世子的餿主意。”

主僕二人離去後,沈老爺因聽著楚佑又打進來了,忙忙的趕來,可也沒見著楚佑的半點身影,於是細細的詢問家丁一番。

家丁立刻將剛才的事情道出來。

沈老爺一聽,楚佑氣勢洶洶是來找自家女兒的,趕忙叫了李管家:“快,快帶些人去城外的天寧寺,可好好保護小姐,別叫楚佑這混小子傷害了小姐。”

“是!”李管家趕忙帶著人,追著出了城去。

……

沈清笳被周楠拉著走,但走得久了,卻還是體力不支,要停下來歇一會兒。

她才放開周楠,忽然的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身子一輕被一人抱起。

沈清笳反應過來後,自己已經在魏煜懷裡了。

“魏公子,我自己可以的,你放我下來。”

“別動,不然摔了。”

沈清笳真的有些無奈,她都明確拒絕魏煜了,但魏煜這不依不饒的,根本不是他的作風啊。

這臺階陡峭,沈清笳也不敢亂動,被魏煜抱著一路到了天寧寺門前,才掙脫了他的懷抱下來。

“多謝魏公子了。”

沈清笳也沒瞧魏煜,轉身往寺裡走了。

魏煜本欲跟上,卻被一少年搶了先,跟在沈清和身後。

魏煜卻抬了步伐跟了上去,想繞過那少年要去拉沈清笳,卻被少年給擋住了。

魏煜沉了臉,看向這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道:“我與你主子有事要談。”

魏煜自然看得出,這少年人的心思,但他卻並未將他放在眼裡,只是冷冷道一句:“認清你的身份。”

周楠眼中暗道:“我的身份就是護衛小姐的安全。”

“周楠,讓開吧,我也該與魏公子好好談一談了。”

沈清笳嘆氣,委婉的拒絕,對魏煜來說不管用,那便不需要委婉了。

她深知,自己和魏煜若是在一起,需要面對許多的阻礙,她不想去應付那些麻煩事。

周楠聽了小姐的話,卻並未立刻讓開。

魏煜卻是毫不在意一般,側身,與之擦身而過,全然不將少年的敵意放在眼裡。

沈清笳找了個寺裡的涼亭坐下,歇息片刻後,看向一旁坐著的清冷矜貴的男子道:“魏公子,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為什麼?”魏煜冷靜道,“我聽欣欣說,你失憶了是嗎?你失去了三年的記憶,你不記得其他人了,但你還記得我,記得我們剛剛定親。”

沈清笳沒想到魏欣欣把這個事情給魏煜說了,點點頭應下:“是,但是……”

“我們剛定親的時候,你是那般喜歡我,我現在也可以立刻去府上提親,就當作,回到了我們剛定親的時候,好嗎?”

魏煜將沈清笳的話堵死,溫和的開口將這些事情循循道來,詢問著她的意見,但凡她一個點頭,魏煜就會立刻去提親。

當作回到三年前?這怎麼可能呢?

沈清笳不知道魏煜竟然如此執著要與自己在一起,從前自己喜歡他時,也沒見他對自己多有情啊?

怎麼三年後就變了呢?

沈清笳嘆了口氣,道:“三年前,我確實很喜歡你,可經過了三年,我對你的感情已經淡了。所以,這三年是真真正正存在過的,就算我失憶了,也不可能磨滅,從前是我對不住你,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記這麼久,忘了吧。”

“我也想忘,可如何忘得了?沈清笳……”

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當初喜歡得不行,最後又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魏煜那雙清冷的眼看著自己,無聲中,似乎又在控訴著什麼,但轉過一會兒後,便罷了罷了。

魏煜轉頭,看向這山下的風景,忽然道:“三年前,我們也是在寺裡,你與我說出退親的話,如今也是如此。”

三年前,魏煜不是沒有控訴過,爭取過,可她偏偏就那般決絕要與自己退親,沒有半點餘地。

她的喜歡,可以隨時消散。

他想要問一句,她是否真的喜歡過自己?

可三年前他不是沒有問過,她沒有給自己答案,而如今失憶的她,又怎麼給的出答案呢?

魏煜平息冷靜下來,又問道:“清笳,你現在,可有喜歡的人?”

沈清笳聽著,這感覺似曾相識啊?

顧定之也曾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她當時回沒有,他便自信的要讓自己喜歡上他。

魏煜問這話,不會也是這麼打算的吧?

應付一個顧定之已經有點麻煩了,再來一個,沈清笳是真沒那精力。

魏煜比顧定之更麻煩,她要再與之來往,魏氏一家子一見了自己,鐵定噴死自己。

沈清笳真不想這麼麻煩,她現在的精力都得留著學習家中生意,往後好支撐沈氏家業呢!

於是,沈清笳撒謊對魏煜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魏公子還是不要在我身上費心費力了。”

魏煜聽後,神情一暗,袖中的拳頭緊握,腦海中浮現方才少年少女並肩嬉笑的畫面來,閉了眼問出聲來:

“可是你那護衛?”

一個護衛,怎麼配得上她呢?

可沈清笳喜歡誰,從來不在乎那人的身份高低,她喜歡誰,不管對方身份或高或低,她都敢不顧一切大膽的去喜歡著,去追求著。

從前的自己,後來的顧定之,到楚佑,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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