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衣華服的少年走進來,明眼人一見便認了出來,是楚世子。

少年很是囂張,一腳將門口擋路的男人踹開。

“誰踹我……”八字鬍男人扭頭,看見來人便止了話,變得討好笑道:“是楚世子啊……”

少年抬腳走進來,眼神裡帶著戾氣,一腳踩上男人正要爬起的手。

“哎喲——疼疼疼——楚世子饒命——”

“你方才說要沈家如何來著?”

少年人睥睨地上的人,腳上用力碾了碾。

男人疼得大叫:“啊——沒……我沒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你說你要對付沈家是嗎?沈家如何得罪你了?”

八字鬍男人連忙改口:“不不不,沒有得罪我啊!”

一旁的侍衛張添呵道:“世子問什麼你答什麼!”

八字鬍男人忍著痛,將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是……沈家大小姐,她搶走了我身邊一妓子,我絕對沒有對她不敬啊!世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這八字鬍男人也聽說過沈清笳與楚佑的傳聞,原來以為楚世子無意沈家女,誰知今日會為她出頭?

“哦!妓子!”

楚佑抬起自己的腳,轉身離開這間酒樓,嘲諷道:“她近來不追著男人,倒是去跟妓子打交道了?”

張添詢問:“世子,可要屬下去打探一番?”

楚佑變了臉色:“本世子對她的事情又不感興趣!”

張添趕忙低下頭去:“是!屬下僭越了。”

今日酒樓裡的打打殺殺,倒是讓一眾人看了場熱鬧,風言風語又成了飯後茶談。

酒樓不遠處停了輛華貴的馬車,主人似乎要下車,卻被這一通打鬧給阻了,正巧看了場好戲。

“郡主,好似是兩位表小姐與人起了衝突,那人帶來幫手撲了個空,放狠話要讓沈家好看,沒想到正巧被路過楚世子聽見了!就把那人打了一頓!”

丫鬟在馬車旁稟報打聽到的情況。

馬車簾子半掀,少女溫婉的面孔展露。

李佳宜被放了鴿子,也不惱,反而笑盈盈道:“看來這楚世子,也並非全然對我們清笳無意啊!”

丫鬟隨後問:“那咱們要去找找兩位表小姐嗎?”

李佳宜:“等她們瘋完了,有事自然會來找我的!咱們先回去吧!”

“是!”

馬車調轉方向,朝著北面行駛而去。

……

翌日,沈清笳帶著錢來到翠嫣閣,二十萬錢太多了,不可能真給扛來,所以她帶了黃金來。

黃金小而貴重,帶著也比較方便。

“媽媽點點看。”

彩環將匣子遞給老鴇,老鴇抱著一小匣子的黃金,拿出幾顆咬了咬,確定了是真金,隨即又拿出秤盤點清數,笑呵呵的拿出這樓的房契。

由見證人過了房契,這樓算是被買下了。

“小姐,你買這樓是要做什麼?”

“媽媽,昨日興許是我沒說清楚,我不只是買樓,這樓裡的姑娘我也要!”

“啊?姑娘們也要啊?”

“媽媽若是覺得不划算,可抬高價。”

“不用不用,這些錢買我兩個樓都夠了,既然姑娘如此大氣,我也不可能小氣啊!”

說完,老鴇就吩咐人拿了姑娘們的身契,一併交給了彩環。

“媽媽怎麼稱呼?”

昨日魏欣欣阻攔,倒是忘記詢問這老鴇的名號了。

老鴇笑著答:“老婦姓何,叫我何媽媽即可。”

沈清笳:“既然這翠嫣樓我買下了,我想僱何媽媽暫且幫我打理著這樓,待我有空再謀劃重新開業。”

何媽媽自然笑盈盈答應,“小姐放心,老婦定然管好這些姑娘們。”

沈清笳交代完了事情,就要走。

何媽媽吆喝:“姑娘們,送送新東家。”

樓裡站著的姑娘們齊齊開口:“送東家!”

聲音很是洪亮,沈清笳忽然被這陣仗嚇一跳,對著樓裡的姑娘們點頭一笑,隨後離去了。

“新東家看著人不錯呢!也沒架子!”

如娘笑嘻嘻道:“自然是不錯啊!新東家人很好,上回還是她解救了我!不然我鐵定被打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眾人圍上前向如娘打聽:“那這東家是什麼身份?你可知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新東家身邊那個護衛的名字。”

姑娘們不以為意:“護衛有什麼好知道的?”

“是個長相極其好看的護衛……”

何媽媽打斷她們:“主人家的事你們少打聽!也少去外邊編排!”

“是是是…”姑娘們笑嘻嘻散了。

………

“小姐,您真要開青樓啊?”彩環不解,本以為小姐只是買棟樓而已。

“開!當然要開!還要開得比其他樓更好!”

青樓,沈清笳打算打造一個賣藝不賣身的青樓,讓姑娘們有不至於身不由己做些。

只是不用做賣皮肉生意的青樓,自然沒了競爭力,要如何做得出彩,還需要沈清笳再琢磨琢磨。

沈清笳才到家剛坐下,開始規劃著翠嫣樓的生意,魏欣欣又喜洋洋的跑過來了。

“清笳清笳!佳宜表姐答應了!”

“答應什麼了?”沈清笳問。

“就是去曲江宴啊!表姐答應帶我們一起去了!”

魏欣欣和沈清笳兩家人是前幾年才搬來京城的,故而對這三年一舉辦的科舉難免好奇。

曲江宴,其實也是上巳宴,正巧碰上學子們放榜,陛下便也宴請了各位高中進士,不少青年才俊皆會到場。

魏欣欣一向喜歡去接觸新奇的事,當然高興了。

沈清笳倒是也想去,畢竟也沒見識過,只是忽然想到……自己與那當朝狀元郎有過節啊!

這萬一在這宴會上碰著了,這人把自己想了起來,那豈不是麻煩了?

“哎呀你怎麼還猶豫上了?”魏欣欣繼續道,“咱們現在就去挑挑新衣服,得好好捯飭捯飭!”

“我還是不去了吧!”

沈清笳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始亂終棄這事是自己理虧,要是真遇上那狀元郎,也實在尷尬。

“你不去?”魏欣欣震驚,“你在說反話吧?多好的機會啊!你不去?”

“最近懶得動!不想去!”

“不行!你必須陪我去!我一個人去怎麼行!”

“我不想去啊……”

魏欣欣冷哼一聲:“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買青樓的事情告訴舅舅!”

“……”

被這一威脅,沈清笳想不去都不行了。

魏欣欣整個人精神抖擻,拉著沈清笳就往成衣店裡去,東挑挑西挑挑的,總是沒選到明日參加宴席滿意的衣裳。

“你怎麼光坐著?也去挑一挑啊!你看看你,怎麼失個憶,品味也變了,穿這麼寒酸?”

“寒酸?”

沈清笳挑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她的衣櫥裡面多是花花綠綠、又華貴誇張的衣裳,穿著走街上,難免招搖了些!

所以沈清笳近日穿得樸素了些,但也不至於寒酸吧?

魏欣欣點頭:“可不就是寒酸!你看看你這衣裳,黯淡無光的,也就是你生得好能撐起來!”

沈清笳今日穿的一身素雅月白上衣,一條淺綠暗紋繡花齊腰裙。

這一身不顯眼的衣服,可是她叫彩環從衣櫃翻箱倒櫃好久,才找出來的。

這身衣裳雖說不差,但沈清笳是明豔的長相,穿著素雅的衣裳,多少有些不襯的。

魏欣欣嘖嘖兩聲,立刻給她選了幾身華麗的衣裳,“這些這些你都去試試!明天那麼多青年才俊,那麼多閨閣小姐,必定是爭奇鬥豔百花齊放,你穿這麼素樸幹什麼?守喪啊?”

大盛朝昌盛,女子也多豪放,爭奇鬥豔的場合必定要各個收拾得美美的。

魏欣欣非逼著沈清笳裝扮得隆重,於是在第二日的曲江宴上,沈清笳整個人都十分的顯眼,想避著某人,都有些艱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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