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別人都在歡呼雀躍看狀元郎美男子的時候,彩環將沈清笳拉到一邊,悄悄訴說著沈清笳與這狀元郎的過往。

原來…沈清笳與魏煜退婚,是因為沈清笳當時移情別戀了。

而這移情別戀的物件,不是楚佑,而是底下這位狀元郎。

額……

沈清笳聽完,都覺得這十分的戲劇化。

“所以後來我又是怎麼與他分開的?”

“後來您嫌棄顧公子家世不顯,當時又正巧與楚世子結緣,就……”

好吧。

沈清笳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始亂終棄的能耐。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她不記得了,這事就暫且當沒發生過,以後避著點這位狀元郎即可。

狀元郎的隊伍很快消失在這一片。

姑娘們卻還未從欣喜雀躍中回過神來,嘰嘰喳喳的興奮討論著,全然忘卻方才的口角之事。

“從前我以為魏公子便是長安最最好看的兒郎了,如今才知,竟有生得比魏公子好好看的美男子。”

“胡說!魏公子就是最最好看的,今日這狀元郎也是最最好看的,他們的好看不一樣!”

“是不一樣,魏公子是仙人一般的人物,狀元郎是……”

沈清笳接話:“是魅惑人心的男妖精!”

不然怎麼能叫她對魏煜那樣的人始亂終棄呢?

眾人:“……”

好像形容的一點沒錯。

這狀元郎確實有攝人心魄的本領,叫人見了就心跳加速,難以自持。

“這狀元郎什麼身份?去打聽打聽!”

魏欣欣笑:“陸依渺,你看上這狀元郎了?想讓你爹去抓這乘龍快婿?”

“胡說八道你!”

陸依渺雖舞刀弄劍,卻依舊是女兒家,對情愛之事也是有些羞的。

魏欣欣笑話她:“別痴心妄想了,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樣子!”

陸依渺因為練武的緣故,身材比一般閨閣女子壯些,與女孩子們站在一處,顯得五大三粗的,所以內心極其在乎旁人說她外貌。

被魏欣欣這麼一說,就跟貓被踩了尾巴似的,盛怒起來懟魏欣欣:“你得意什麼?難道你就能配得上狀元郎?”

“我配不上,笳笳總配得上啊!”

“別說了,走吧!”

沈清笳可不想再吵鬧了,拉了拉魏欣欣。

沈清笳生得一副好容貌,這是眾人所嫉妒的,這也是為何陸依渺看不慣她的原因之一。

陸依渺氣急了,轉而把矛頭指向沈清笳,怒的諷刺道

“沈清笳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不過就是生得好看些罷了,就算你從前與魏公子定親,最後還不是被退了婚?你後來日日追著楚世子,人家不還是隻願意給你個妾氏的位置?想要攀高枝,也不看清自己什麼身份!”

有人附和道:“就是,你不過一商戶之女,任憑生得再好看,要配世家子弟,也只有為妾的份!”

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末尾,任憑沈清笳生得再美,家中再錦衣華食的寵著,也不過是一商戶之女。

她不認清自己的身份,還總不自量力的想要攀高枝,做一些旁人所不敢為之事,實在是顯得異類,故而被一眾官家小姐們更厭惡。

“你們再說!”

魏欣欣剛要走,怒火就又被點燃了,作勢就要繼續跟陸依渺幹架。

“你們從哪兒聽來的謠言?我們笳笳怎麼可能給楚佑為妾?明明是那楚佑提親被我們笳笳給拒了!再胡說八道撕爛你的嘴!”

有小姐嘲笑起來:“沈清笳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呢?你那般追著楚世子,怎麼可能拒絕楚世子的提親?”

陸依渺也冷哼:“魏欣欣,就你這傻人什麼也沒搞清楚的亂出頭,楚侯對楚世子的婚事已有打算,怎麼可能讓世子娶一個商戶之女?沈清笳只能為妾,況且外邊都傳遍了,你難道也能一個個撕他們的嘴不成?”

魏欣欣氣勢洶洶的就真要去打架。

沈清笳拉著魏欣欣“好了欣欣,咱們走吧!”

“可是他們這樣詆譭你,你難道不生氣嘛?”

沈清笳看著陸依渺,笑了一下,“不過就我因為嫉妒我氣急敗壞罷了,我們要真生氣才不值當。”

“好,今日就不跟他們計較!”

姐妹倆手拉著手就離開了,將陸依渺一群人甩在身後。

陸依渺更是氣了:“沈清笳!魏欣欣,誰氣急敗壞了!誰嫉妒了?我有什麼可嫉妒的?你們給我說清楚!”

……

小姐妹們拌嘴,誰當真誰就輸了。

聽著陸依渺氣急敗壞的聲音,魏欣欣這才心裡爽快些。

她又掂量著手中沉甸甸的錢袋,笑聲都抑制不住了。

“今日白賺了一筆錢,不消費消費都過不去。”

沈清笳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吧!免得我爹回來了又罵我。”

“你怎麼這麼怕舅舅了?你從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

沈清笳嘆氣道“還不是這一個月被唸叨狠了!”

沈清笳知道,自家爹孃也是經過此次山賊綁架後,不放心擔憂自己,所以才碎碎念。

沈清笳覺得自己作為子女,也該體諒體諒父母了,回想自己從前乾的事,真真是荒唐無比。

魏欣欣拉著她不放“哎呀走嘛走嘛!待會我陪你回家跟舅舅說,舅舅不會說我的!”

沈清笳拗不過,乾脆就答應了,確實也許久沒出來了。

“咱們去金樓逛逛,聽說近來流行新樣式,咱們被關了這麼久,都快落後了。”

魏欣欣嘰嘰喳喳的開始八卦,“那楚佑真上門想要納你為妾真的假的?”

沈清笳點點頭道:“是真的,不過被我給拒了。”

“你拒了?真的?”

魏欣欣還有些不可置信。

這一個月關於楚佑和沈清笳的風言風語,她聽了不少,但是沒一個是沈清笳拒絕楚佑的。

魏欣欣繼續追問:“你之前不是喜歡楚佑得緊嗎?還總說不求名分只求待在他身邊即可!就真給拒了?”

“大概是以前腦子壞掉了。”

沈清笳不記得這幾年了,但偶爾聽彩環說起這幾年的事情,總感覺很不真實很難理解,所以這幾年自己就是腦子壞掉了吧,不然怎麼可能幹這些事

魏欣欣點點頭道“我也覺得你腦子壞掉了,不然怎麼放著我堂哥這麼好的人不要,去喜歡楚佑那個紈絝不過好在你幡然醒悟了!”

沈清笳嘆口氣,“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們得往前看!”

聽著自己從前那些荒唐事,沈清笳倒沒覺得有什麼可惜或者懊惱的,她沒有記憶,只感覺自己在聽故事一般。

既然不記得了,那就當沒發生,自己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兩人一路絮絮叨叨的嘮嗑,正要走進金樓時,忽然背後一個少女怯生生的喚。

“沈大小姐……”

“嗯”

沈清笳聽見後扭頭,便瞧見是方才那個被自家姐姐欺負的姑娘。

“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這姑娘跑過來,胸口一起一伏的,喘了幾口氣才開口。

“沈小姐,剛才謝謝你,這個荷包送給你,是我親手繡的。”

一個小小的荷包被遞到沈清笳面前,上面繡的是小貓撲蝶,小貓憨憨的,看著活靈活現很是逼真。

沈清笳接過來,不由誇讚“這繡藝真好啊!”

“哪裡,我只是隨便繡繡。”這姑娘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

“就是很好!你別謙虛了,我很喜歡,謝了。”沈清笳停頓一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姑娘興許第一次被人這般正式問名,小聲開口道“我叫張秀蘭,是……”

“駕——”

“駕——”

張秀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街道一陣嘈雜紛亂的聲音打斷。

陣陣馬蹄聲響起,錦衣華服的少年人打鬧嘶笑,駕馬在大街上奔走,將四周的人驚得只能四處躲閃。

明眼人一瞧,便知是那些紈絝子弟又出來搞事情了,百姓們多是躲閃避著,生怕惹了這群人沒好果子吃。

那領頭的少年人一身紅衣,面容精緻張揚青春無限,行徑卻是肆意妄為無畏無懼。

他只顧自己玩樂,全然不將旁人的生死放在眼裡。

“又是楚佑他怎麼盡幹些煩人的事”

魏欣欣皺著眉很是不悅這人。

就這紈絝,哪裡比得上自家堂哥?真是不理解清笳這兩年的眼光,怎麼會為了他放棄自己堂哥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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