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定之已經受了三日的刑,可就是不說沈清笳在何處,魏煜只能一個個的差,儘管這樣慢了些,可總能查到的。

直到,顧定之的手下田青松了口。

田青將魏煜帶到郊外,看著越走越偏僻多地方,魏煜不由的皺眉。

“你們把沈清笳關在這種地方?”

沈清笳必定受了許多苦的,只是不怕,等他把沈清笳接回去,就好了。

田青道:“魏公子,沈小姐真的已經死了!”

“閉嘴!”

魏煜忍耐的呵斥道。

沈清笳不可能死的,上一次就是死遁,這一次也一定是的。

只是,當田青將他帶到一處墳前時,魏煜定定站了許久。

“你說,這是沈清笳的墳?”

田青指了指墓碑:“是的,是我家公子親手埋的沈小姐。”

魏煜看向那墓碑,上邊寫著:顧氏之妻,沈清笳。

“我不信,沈清笳不可能死!給我挖出來!”

上一回的棺木是空的,這一回也定然是空的。

屬下開始一點點挖開這墳墓,只是當那棺材挖出來時,魏煜卻不敢去看了。

這一回,他站了許久,也沒敢上前去看。

楊風看著主子如此,不忍心道:“公子,我去看。”

“站著!”

魏煜閉了閉眼,還是邁開了沉重的步子,一點點的,走近棺木。

他的手觸控著棺木,發現這棺木邊緣,似乎有許多痕跡,就像是,被人摸了好多次一樣順滑。

沈清笳,但願你這一次也是騙我的。

魏煜心一橫,將棺木推開了。

可是,棺木內,看到了他所思所念的人。

沈清笳就這樣,毫無聲息的,躺在棺木裡,毫無半點生氣。

“清笳……”

魏煜的嗓子梗了梗。

“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死呢?你只是睡著了。”

魏煜不信,魏煜一直守著沈清笳,他相信沈清笳會醒過來的。

“魏公子,您可以放過阿蘭了嗎?”田青能出賣顧定之還是因為他的心愛之人被抓了。

“滾!”魏煜一腳踹開田青。

田青受了傷,卻還是不離開,一直在唸叨:“魏公子,您不能食言,您答應過我要放過阿蘭的。”

楊風拉住田青:“先跟我下去!”

“魏公子……”

魏煜耳邊清淨了。

他微微顫抖的伸出手去,撫摸著沈清笳的面龐。

她的面孔竟是如此的寒涼。

“清笳,你冷了吧!我帶你回家,這裡睡著太冷了。”

魏煜想要抱起沈清笳。

楊風卻道:“公子,交給我們吧。”

儘管顧定之將屍身儲存得很好,可到底已經過了這麼久,所以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腐敗,甚至生了蛆。

楊風隔著這麼遠都能聞見,可公子只當不知道。

魏煜厲色的看了一眼楊風,楊風垂著頭退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公子抱著個身子腐敗的死人回去。

一路上,魏煜抱著沈清笳坐在馬車裡,已經是四五月的天,早就不燒碳火了,可馬車裡卻燒了足足的炭盆。

“清笳,我幫你暖一暖,你感覺好些了沒有?”

魏煜捂著沈清笳的手,幫她哈氣。

可是怎麼樣暖,也暖不透女子已經涼透的屍身。

魏煜將沈清笳的屍體帶進了自己的院子,這院子的佈置,還和從前在郡望的時候一般。

魏煜抱著沈清笳坐在院子裡,指著那棵開花的海棠樹道:“你看,清笳,海棠花又開了,我去給你摘。”

年少時,沈清笳便是摘了話別在耳畔,笑盈盈的問魏煜:“好看嗎?”

魏煜看著少女笑意盈盈的面龐,心不可抑制的為之顫動,可偏偏卻死要面子不肯應聲。

“很好看。”

只是如今,魏煜看著眼前的人,她再也聽不到自己的誇讚了。

魏煜落下淚來。

為什麼,與她總是無緣呢?

楊風在院外守著,直到一天一夜後,他實在看不過去了。

“公子,沈清笳已經死了!她的屍身已經開始腐敗了!您看不見嗎?”

公子這是魔怔了,必須得叫醒他才是。

楊風還以為,公子還會不信的反駁他,說沈小姐只是睡著了。

可是,魏煜卻站起身,面上極其冷淡道:“我知道。”

魏煜不相信,明明上一回,她還見著她了,這才幾個月不見,她怎麼可能死呢?

“公子,我已經審問了田青,他說,沈小姐當時在東宮時,便被顧定之逼迫,受了很多苦,後來得了病,才被顧定之接出來的。”

魏煜不說話,只是看上床上躺著的少女。

好久好久,楊風才聽見他道:“選好棺木。”

楊風聽見公子如此說,才鬆了口氣,公子終於想通了,他可真怕公子將沈小姐的屍身一直放在家裡呢。

公子想通了就好。

魏煜將沈清笳屍身安頓好,再去見了顧定之。

“你既然得到了她,為何不好好對待她?為什麼要叫她受苦?”

顧定之已經被刑具打得不成人樣了,可他見著魏煜,那雙眼裡便有嫉恨。

“我也想好好待她啊!可她總不領我的情,說到底,魏煜,你與我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求而不得。”

“只是你比我更可憐,我至少陪著她有過一段時日,可你呢?你只能得到她的屍身。”

魏煜給了顧定之一拳:“你真不是個男人,你不配她的喜歡。”

“喜歡?她喜歡過我嗎,我對她來說,不過是一時的消遣!我們都是!我不這樣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他,正如你!”顧定之的話,猶如魔咒一樣跟著魏煜。

魏煜從前,也是想過逼迫沈清笳,可到底沒有那樣做,任他魏氏當年的權勢,要強娶一個與自己本就有婚約的女子,何其容易。

可那時,他礙於家族臉面,礙於自己的尊嚴,礙於沈清笳的不願,他沒有那樣做。

可他現在後悔了。

若是他當年,不顧所有,將清笳娶了,會不會結果就不會這樣,她就不會落得個慘死的結局。

為什麼自己明白得,總是這樣晚呢?

若是自己早些意識到自己動情,早些與清笳好好相處,早些將她娶了……

可惜沒有如果,魏煜沒有機會重來一次。

他的心,跟著沈清笳一起死了。

往後,誰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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