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廣晴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後,許山的脾氣也差了很多,又或者說許嶼這才開始注意到自己的父親。

父母離婚後,許嶼很少回家,和父親每次聊天也不會超過五句話,屬於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情況了。

許嶼知道他們離婚不是父親的錯,卻還是忍不住怪父親沒有留住母親。

“許嶼,你拿了影帝,不就是想向你媽媽證明嗎,你做一個乖孩子,不也是想向你爸爸證明嗎,你應該讓他看見啊。”

楚昭昭勸說著許嶼重新邁進病房,只不過這一次的勸說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楚昭昭是在勸許嶼和許山和解。

“還是別了,我們又會吵架的,從高中我們就吵到了現在,我們肯定還會吵的。”許嶼垂頭喪氣地說。

楚昭昭卻不認為,它相信許山願意和許嶼把話說開,而不是兩個人就這樣把心裡話都埋葬在心底。

“許嶼,我以前在想為什麼你的名字是單字一個嶼,見到你爸爸後我明白了,他是山,他會一直陪伴你。”

楚昭昭抓過許嶼的手,在許嶼的手掌心緩緩寫下“嶼”這個字。

許嶼和楚昭昭對上了眼神,許嶼也像想明白了一樣,重新回到了病房。

許山閉著眼睛在休息,楚昭昭推著許嶼往前走。

許山的臉色很差,病房裡面也多了一些他們都不懂的醫療儀器,房間裡面甚至都沒有一束花。

“叔,我爸現在怎麼樣了?”許嶼開口說。

司機樂開了花,給許嶼和楚昭昭搬來凳子讓他們坐。

“先生剛睡著,要不然你們坐著等一會吧。”司機答。

看著許山的眼皮動了動,楚昭昭意識到許山還沒睡著。

“叔,我們去外面吧,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楚昭昭拉著司機往外走,給了許嶼一個眼神。

許嶼知道了楚昭昭的意思,給許山鞠了個躬。

“爸,這麼多年了,今天我想跟你道個歉。”

許山的眼睛溼潤了,他沙啞著說:“我和你媽媽離婚後,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爸爸。”

許嶼的心像被揪了一樣,他突然間感覺身體很沉重,怎麼也起不來。

“我的身體,是不是很差了?”許山睜開了眼睛問。

“爸,我會給你找其他醫生看的……”

許嶼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害怕,因為他不希望許山再擔驚受怕,從而影響他的心情。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許山倔強地說。

這一次,許嶼沒有選擇再和許山爭執,許山也沒有再對許嶼說那些讓他們兩個人都難受的話。

“爸,我之前問過媽媽,她說我的名字是你取的,你為什麼給我取名叫許嶼?”

許山眼睛裡面的淚不停打轉著,就是怎麼也不願意說。

許嶼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拿起桌上的毛巾,耐心地給許山擦著臉和手。

門外的楚昭昭見證了一切,她很開心看見這樣的長久。

楚昭昭和楚家的事情與許嶼和許山的情況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當楚昭昭聽見許山說出那些傷害許嶼的言語時,楚昭昭就知道許山和許嶼他們都並不想這麼做。

“姑娘,你和我們家小嶼是什麼關係啊。”司機拍了下楚昭昭的肩問。

楚昭昭直言:“叔,我們是朋友。”

“就是單純的朋友嗎?”

司機試探性的語氣,彷彿希望許嶼和楚昭昭的關係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

“我們還是同事。”楚昭昭笑著回答。

司機點點頭,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就只是朋友和同事那麼簡單。

“叔,我去給我爸買些住院的東西來,感覺這裡東西不是很齊全。”

許嶼出來了,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和許山的溝通是有效的。

司機練練答應了下來,楚昭昭想跟著許嶼一起去,許嶼看著楚昭昭腳上的高跟鞋,讓她就在醫院等著就行了。

看著許嶼離開的背影,楚昭昭嘆了口氣。

這場溝通來得太晚了,明明只要雙方有一方先低頭,他們就不需要再用言語傷害彼此。

司機進去看了看許山的情況,卻被許山叫住了,許山讓司機把楚昭昭叫進來。

一聽見許山說要見自己,楚昭昭一下子看不淡定了,站在門口扭扭捏捏了一會,又怕讓許山等久了不好,還是走進去了。

“叔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吧?”楚昭昭客客氣氣地說。

“我知道你,你叫楚昭昭對吧?”

楚昭昭連連點頭,但是也好奇許山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嶼的身邊沒什麼朋友,有你的出現,我也就放心了。”

許山的話讓楚昭昭不知道怎麼接,所以楚昭昭接了一句客套話。

“叔叔,許嶼人挺好的,公司的人都喜歡他,他自己也很努力,還拿了影帝呢,所以你不用擔心他,還有你的病肯定會好起來的。”

許山總算是笑出了聲,但是因為身體原因,笑著笑著就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真的覺得許嶼是個這樣的人?”許山反問楚昭昭。

楚昭昭用力地點頭,然後跟許山說了很多許嶼的優點,不管許嶼有沒有,她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不過奇怪的是想這些優點楚昭昭沒花費很長時間,就好像她早就想這麼說一樣。

“你說的許嶼和我認識的許嶼恐怕不是一個人吧,還是說在你眼裡我的兒子真有那麼優秀。”

許山聽起來就是在開玩笑,楚昭昭只能跟著笑了笑。

“昭昭,我或許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是我相信小嶼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如果他喜歡你,那你又喜歡他嗎?”

許山的話像一顆炸彈,把楚昭昭炸的措手不及。

楚昭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大腦思考了很多,同時她也在問自己,你喜歡許嶼嗎?

“你心裡的許嶼,和大家認識的許嶼都不太像,他心裡的你,和大家認識的你,肯定也不一樣。”

許山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楚昭昭的耳邊環繞,楚昭昭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昭昭,你怎麼了?”許嶼皺著眉問。

許嶼回來了,他恰好看見了楚昭昭神色慌張地站在許山的床前。

“沒什麼,我就是早上起來沒吃早餐,我現在感覺有點頭暈。”楚昭昭立刻找了一個藉口。

許嶼聽後緊張了起來,拿了些水果出來塞到楚昭昭的手裡。

“你剛剛怎麼沒跟我說,我剛剛應該買些吃的回來的。”

許山和司機還是第一次見許嶼會關心別人,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許嶼,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楚昭昭接過水果就好像接了什麼燙手山芋一樣,尤其是楚昭昭看見了司機和許山的表情,總覺得再這樣下去要被誤會了。

楚昭昭放下水果跑了出去,許嶼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楚昭昭就已經沒影了。

“怎麼回事啊?”許嶼嘀咕著。

楚昭昭進了電梯,下意識開始咬起了手指,她突然間開始思考自己一大早看見了那些新聞為什麼那麼擔心許嶼,甚至還直接跑到了醫院來。

楚昭昭的腦海裡面浮現了一個畫面,是她主動去吻許嶼的畫面。

楚昭昭嚇得捂住了嘴巴,電梯裡面的人被楚昭昭嚇了一跳,都默默地離她遠了一些。

那個畫面很真,楚昭昭相信不是做夢。

再結合許嶼之前奇怪的反應,楚昭昭心裡現在是七葷八素的。

【系統,我那天喝多了,真的強吻了許嶼嗎?】

【系統:主子,理論上,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的。】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為什麼,許嶼不說就算了,你也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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