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清楚杜小姐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可聽到剛才她的夢話,我的內心竟然為之一顫。

以前做作不懂事的女孩到底經歷了什麼,如今真的很大方得體。

莫老師是個有趣的人,也是個從認識到現在從未改變太大的人,她的人生軌跡應該沒有多大的變化。

可杜小姐,她生活絕非平淡無味,在沒有聯絡的這些年,她所經歷的絕不簡單,且痛苦大於快樂。

當然,這些都是我結合她做夢所猜測的,可信度只有三成。

杜小姐抱著我的手,安心踏實睡覺,再沒說夢話。

莫老師最有趣,死死抱著我的腿,要不是她們這麼抱著,我還真想活動一下。

杜小姐竟然有輕微鼾聲。

一個不打鼾的人只有在過度勞累才會打鼾。

我自責起來,是自己考慮不周了。

杜小姐今天剛來,路途應該艱辛,而我卻因為自己想吃燒烤而把她拉來,真是罪孽。

輾轉反側,我始終不能入眠,看了會兒小說,心不靜,我便帶上藍芽耳機,刷起短影片。

我以為帶著這種心態刷抖音能緩解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沒想到不僅沒緩解,心中惆悵反而越來越大。

起初只是胡思亂想自己失敗的人生,還有該怎麼應對莫老師和杜小姐,她們帶來的悲劇是什麼?

刷抖音之後,我的憂愁悲傷像一個腫瘤,無限擴大。

影片裡。

慈慈同學帶著罵醒愛情患者的敘述,拿著瓶子敲,彷彿真的敲醒我了。

看了一眼杜小姐和莫老師,她們又是那樣的真實,我知道,之後的因果悲傷也會很真實。

地瓜拌飯關於感情中的角色扮演,女人的態度讓我想到曾經的杜小姐,不能說毫無差別,只能說一模一樣。

頓時有一種抖音現在玩的,都是別人玩我玩剩的的感覺。

鄉村龍太子嘴上說著都是農田地間的事,每一句都不提人,卻也都在講人,聽著聽著,難免有焦慮,遺憾。

還有一個講述紀錄片的,記者花了六年時間拍攝出來的。

三個不同階級的人,一個是社會底層的姑娘,一個是埋頭苦讀的小鎮做題家,還有一個是城裡的富裕家庭孩子。

坎坎坷坷,底層農村姑娘唸了幾年書,然後輟學,苦累錢少的工作,未必真心喜歡的男人結婚。

小鎮做題家三番兩次考試,最後考上了,工作穩定,與底層女孩差不多時間,他娶到了自己心儀的姑娘。

富裕家庭的女孩,她沒有學習天賦,母親便讓他從學校出來,給她開了奶茶店,最後生意搞砸了,又把她送去國外,幾年後回來,女孩開了自己的公司。

餘老師有一本書叫:我們生活在巨大的差距之中。

在這個紀錄片中就體現出來了,這是家庭的差距,怪不得別人,只能認命。

自己是無法改變出身的,可改變自己,改變下一代還有機會,不知道古人說的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是不是真的。

只希望生活在巨大差距中的我們,都努力擺脫基因的詛咒。

還有幾個影片很奇怪。

有聲文案是:今日我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為我搖旗吶喊,願青年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份熱,發一份光,就連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此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配圖是:一場漂亮的煙花,一場大火,小區樓道一個男人無助拿著消防栓,一個白了頭的中年。

文案則是:煙花和鎖上的接不上的消防栓帶走了他的母親,可他明明會用消防栓,卻救不回母親。

評論區千奇百怪,不是發圖片,就發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我覺得評論區腦子有病。

可當我瞭解這事始末之後,默默在評論區留下了一張天空的照片,配文:我的天空沒有一點雜質,藍得純。

又連續刷了半小時,我心涼透了,此後我刷的影片都是與這件事情有關。

讓我奇怪的是,這件事明明是人禍,明明釀成了悲劇,可為何沒人承擔起責任,也沒成為新聞頭條?發這件事的賬號甚至沒有一個是大V。

這像極了螢火蟲飛向天空,在黑幕中散發微弱光亮,足夠明亮的星星和月亮都藏起來了。

我想知道,他們是有什麼顧慮嗎?

越想越煩,越煩越想。

我對這個世界有一點失望了。

人間疾苦總不能都落在窮苦人頭上吧?哪怕這樣,至少也該適可而止吧。

如今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斷在細處,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竟有一種感覺,所有悲痛都被強加在窮苦人身上,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溫柔和熱情嗎?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不該是這樣的吧,失望太多了,人們最後只會極端絕望,那麼秩序崩塌就快了。

不知不覺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等我睜開雙眼,杜小姐和莫老師都已經起床。

昨晚所思所想已經被新的一天所掩蓋,悲傷失望也是,我總覺得新的一天,就是新的希望。

杜小姐說:“快過年了,小渝,我想去準備一些年貨,可以嗎?”

“杜姐姐跟我想一塊兒了,那我們就一起吧。”莫老師熱情回應。

難道真因為昨晚睡一張床,她們成了姐妹?我內心隱隱後悔,昨晚那麼好的機會,就應該做點普通人想做卻沒機會做的事情。

我真不是人,這種機會都抓不住,傳出去怕是要被性情中人笑話成憨包。

杜小姐見我一直沒表態,便再次問道:“你在想什麼?”

“這句話太熟悉了,渝總,你還記得嗎?”莫老師又一次說話,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幾年前,和杜小姐分手後,我和莫老師便邂逅了,我沉浸在悲傷裡的時候,莫老師總會這麼問我。

基本天天在問。

為了不冷落杜小姐,我回應:“可以的,我跟著你們就是。”

莫老師則不用理會,這個女人厲害就厲害在別人不理會她,她也能繼續自己的話。

洗漱後,我們退房離開,轉身離開時,我竟聽到前臺女人的話。

“人渣!”

莫老師靠近我,小聲說:“渝總,她在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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