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老師忙得焦頭爛額,我的猜測
光聽聲音我就知道他們是誰,哪怕說不聽聲音,只看他們的要求,我就能大概猜測了。
都是一些老登。
三十八歲老光棍是符大叔,給老伴找物件是蔡大娘,給兒子找富婆是苦大嬸。
他們除了是父母外,還是村新聞組的編輯組。
任何人的故事到他們的嘴裡都變得真真的。
如今他們屈尊莫老師,除了他們子女和自己需要另一半的緣故,還有應該就是來收集資料,打探敵情,確定新聞是否具有真實性的。
我得挺直腰桿出去,否則幾位編輯看到我這模樣,他們新聞又該是:李渝新找媳婦近妖,吸走他的陽剛之氣?
或者是:在媳婦面前,李渝硬不起來?總是唯唯諾諾?
我所能想到的標題不及他們口述出來的萬分之一吸引眼球。
他們每天的工作量,除了不用撰稿,其他和都市做新聞內容的沒什麼區別。
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外面工作學習的人如此怕農村大爹大媽的緣故。
米國五星打工仔麥克阿瑟面對鏡頭也曾說:“村口的他們有一套完整的工作鏈條,資訊收集傳播與未來要開發的9G比只好不差。”
“我說自己在深圳送快遞,他們傳我在深圳有塊地。”
“每次回家過年,我都惴惴不安,深怕我回去他們把我當成鬼。”
莫老師淹沒在村裡叔叔阿姨,大叔大嬸的言語中,她沒有懈怠。
面對他們的形容,要求,一一記下。
我裝出清閒模樣,走出來,隨便跟幾個人打招呼,莫老師一把把我拽過去。
“叔叔阿姨好,小渝畢竟是村裡的,你們把訴求告訴他,由他記錄,我這邊負責物件的匹配和聯絡。”
莫老師從來那麼不講理,她剛才的那麼一拉,我差點軟在地上。
昨晚的折騰整得我實在沒什麼力氣,可我現在說不幹吧,又怕這幫村裡鄉親不高興。
那就硬著頭皮去記錄吧,莫老師在另一邊,拿手機對著要求,一個一個聯絡,而我在一旁記錄著。
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受這份罪,這一切都歸咎於莫老師,她昨晚不說那樣的話,我今天就不用受這份苦。
我總算對禍從口出這句話有更深厚理解,可昨晚是家宴,到底哪裡走漏了風聲?
莫老師這會兒有得忙了。
小半天功夫,他們的內容我總算全記錄下來,那些人也沒有留下吃飯,在我這裡記錄完畢便轉向莫老師。
拜託她一定不要辜負他們,莫老師嚴謹又認真點頭,言語答應絕不辜負信任。
今天天陰沉,如同鄉親走後莫老師垮起的臉。
我拿著手機過去,遞給莫老師:“莫大媒婆。”
“滾犢子,你才媒婆,不,你是媒公,哈哈哈哈。”
“渝總,你們村的老人太熱情了吧,這種歡迎儀式,我招架不住,到底誰走漏的風聲,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幹媒婆的人了。”
“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如花似玉,美豔動人的媒婆啊,這不是亂來嘛”
這些話從莫老師的嘴裡說出來,一點不奇怪,是她的風格,看著她那愁苦模樣,我只想說她罪有應得。
“我可不知道,畢竟我內向社恐,跟你不一樣。”
“真想給你死啊。”
莫老師思考著,碎碎唸叨:“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呢?”
“那麼多,我什麼時候才能忙得完呀。”
母親的聲音響起:“小莫,小渝,該吃飯了。”
“來咯,阿姨。”莫老師輕鬆回答。
“算了,不想了,吃飯吃飯,渝總。”莫老師拉著我就來到飯桌上。
用餐結束,莫老師忙著匹配物件的事情,我還說帶她去城裡轉轉,她卻一點心思不在我身上。
實在沒法,我自己去了,畢竟還要把車開回來,一直停在縣城也是要收費的。
杜小姐把車留下來給我還真是個難題。
我把莫老師扔家裡,自己去了城裡,成功把車開回來。
將車停在村裡固定的停車位置之後,我沒立馬下車,而是坐在車上,這一刻,是獨屬於我的寧靜,我不想被人破壞。
不知道杜小姐回去了幹嘛,家裡人逼她鄉親嗎?她能吃上好吃的豬頭肉嗎?過得快樂嗎?
我在車裡搗鼓,找到了一瓶杜小姐消食所吃的健胃消食片,這東西本來就是糖,準備吃上一顆。
開啟一聞,裡面藥味濃重,聞著就知道很苦,健胃消食片可不是這個味道!
杜小姐不會病了吧?她欺騙我?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我給她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杜小姐虛弱的聲音,她逞強問我:“才沒走多久,你就想我了?”
“是你的莫老師不夠好?還是我更讓你掛念?”
“我沒空跟你講這些,杜小姐,你車上裝著健胃消食片的藥瓶裡是什麼藥?你是不是病了?聲音那麼虛弱。”
“傻渝,你是不是希望我病啊?就不能盼著點我好嘛?”杜小姐的聲音沙啞又虛弱,我心疼又擔心。
她又補充:“千萬別吃裡面的藥,過期了,以前我就想扔的,但一直忘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收集的愛好,健胃消食片吃完我總捨不得扔,然後有過期或者用不完的藥物,我會把它們收集在一起。”
“裝滿之後再扔。”
“你看看上面是不是寫了個十三。”
我看了一眼,還真有,我嗯了一聲,杜小姐鬆了一口氣:“那就對了,我還以為弄丟了,真是嚇死我了。”
“要是沒裝滿就丟了,對我來說是一種可惜,我覺得它們總該怎麼來就怎麼走。”
“我拿到的時候滿滿一瓶,丟的時候也該滿滿一瓶。”
杜小姐這種行為我其實不理解,但也沒必要說什麼,畢竟這屬於個人愛好,我們聊了幾句便掛了。
心中疑惑解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回到家,莫老師見我回來,便陰陽怪氣起來:“喲喲喲,我渝總去把前任的的路虎開回來咯?看來我的家庭地位又下降咯,過幾天她回來,你就又該把我趕走了吧。”
莫老師一向如此,我懂她的,面對她的問題,大可不必正面回答,甚至可以不回答。
“怎麼?工作都完成了?”
“那可不嘛,我是誰?一名優秀教師,做這種事情,灑灑水了。”
“那你還挺厲害的嘛,其實我早上就想跟你說這事不用做,或者不用做那麼多的。”
“為什麼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