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年前莫老師掙的一筆錢
我們喝到凌晨三點多，我直接喝到吐！
酒量方面我實在不能和任何人相提並論，要是一個女人對我心懷不軌，約我喝酒，我肯定不出意外的被喝趴。
菸酒這種東西，我是挺討厭的。
在童年的記憶裡，父親是個菸民，煙癮大到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主要家裡還窮得要命。
五六歲那會兒，在山上幹農活，父親煙抽完了，他給我三塊，讓我去買一包紅梅，我便揣著錢去了。
到小賣部，我拿出錢來，少了一塊，一時間買不到紅梅，我急得慌，問老闆有沒有最便宜的煙。
自然是有的，我覺得殼兒都差不多，就買了那種便宜的煙，滿心歡喜地拿給父親。結果，毫無意外地，我被父親暴打了一頓。
他在我八歲那會兒便去世了，在我記憶條中，父親就三個畫面，且都是打我的，這是其中之一。
至於對酒的厭惡，就得說說我的二伯了，他同時也是我的老師，關於他的記憶倒是不少。
幾次我甚至覺得他才是我父親，只是他因飲酒過度，去世了，從此，我的記憶就沒有更新過他的事情。
他就是喝酒了，然後去小診所打針，回來路上墜河死掉的。
我和父親，二伯的距離，很近，也很遠，他們在土堆裡，我在土堆外，而我又自以為進步青年，漸漸看淡了祭拜這種事情。
人都死了，還拜什麼？拜的是思念？還是他們真的會知道？
要是拜思念，活著好好珍惜，心中有思念就好了，倘若說祭拜死者能得保佑，可這麼多年，我還是孤苦伶仃，沒有得到任何庇護啊。
不知不覺我自己活成孤島，舊朋友是在我沒把心關上的時候進來的，割捨不掉。
後來想要走進我心裡的，我總覺得他們圖謀不軌，所以沒有讓任何人進來。
現在的我看所有情感都很淡，自己都變成一個冷漠無情的人了。
待我吐完出來，小安已經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安已經回村，他說讓我醒來自己滾，還留下一千五百塊，這是之前他借我的。
這傢伙還真是還得一點準備都沒有，對我來說，這個年可以過得滋潤點了。
之前杜小姐給我從牡丹那裡追的債也到賬了，加上這一千五，夠我吃香喝辣了，甚至還有點去洗腳按摩。
否定所有感情之後，我沒有任何負累，自己怎麼活怎麼來，所以這些年我出入了好多洗腳按摩店。
除了我和服務我的人知道發生的關係，沒有人知道我們會發生哪些關係，我對外宣稱則是什麼都幹。
可事實是，我只經常去兩家洗腳按摩的店，起初倒還經常換人，後面在兩個店裡只有兩個人願意給我服務了。
我所要的服務只有真正意義上的洗腳，按摩也是穿著衣服讓人按的，給錢又不多，沒有給她們加價的機會，還總喜歡聊天。
估計人家煩了，最後只剩下兩個願意給我洗腳按摩的，關係還處得不錯，後來成了朋友，我便沒有再去。
回到村裡，我沒什麼事情可忙的，時而跟莫老師去聽聽她給別人介紹物件，時而自己我在家裡看看電影，時而自己出去兜兜風，日子過得很快。
晃眼三四天過去。
下午五點左右。
我坐在家門外曬太陽，莫老師臉上洋溢著笑容，來到我面前，抱著手看我：“渝總，以後別叫我莫老師可以嗎？叫我莫總。”
“怎麼了？有什麼好事嗎？莫總老師。”
莫老師眉頭皺成疙瘩：“老師就是老師，總就是總，總老師算什麼鬼。”
她轉而又喜上眉梢，說：“以前他們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以前不懂，現在懂了。”
“何出此言，莫總看出我們這片小山坳的什麼商業價值了嗎？”
莫老師打了個響指，說道：“你人還怪聰明，我就是找到商業價值了。”
“你猜我給他們介紹物件，掙了多少錢？”
“掙了多少？”
莫老師伸出三個拇指。
“三千？”
“往多的猜。”
“三千萬？”
莫老師看我的眼神變成了看二狗的嫌棄眼神，我又換了個數字。
“三十萬？”
“……”
“三萬。”
“對，就是三萬。”
“挺不錯啊，不過你也太黑了，人家辛苦打工掙錢，最後進你口袋了。”
“你應該誇我能幹。”
我點點頭，看著莫老師的身材，回應：“這我知道啊，你沒掙三萬我也知道你能幹。”
“渝總，不可以瑟瑟。”
“好了，不鬧了，我叔和我母親今天不在，晚飯得我來做了。”
“待會兒我陪你做，不過你得先聽完，我這生意怎麼做。”
“行，怕了你了，那你這生意怎麼做的啊，莫總。”
“看在渝總那麼誠懇不恥下問，那鄙人就隨便透露一點也無妨。”
莫老師開啟了自己商業模式。
“首先第一筆收入當然是介紹物件了，介紹成了才能收到錢，有幾個看來真想結，他們把訂金給我了。”
“女方那邊的話，她們非常願意接觸，也想著過來認識，有些沒有結婚想法，但她們過年都沒有回家的打算。”
“我就想這農村民風淳樸，可以讓他們過來，多餘房間出租出去，這樣就能增加農民收入了，當然了，我這裡要收點介紹費。”
“相親的錢加這個中介費，我目前已經收三萬了，還有四萬左右沒給我，那些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需要把事情辦成了才給錢，要是沒意外的話，這錢我很快就能收到的。”
莫老師說完，我右眼皮猛烈跳動幾下，隨後說：“這事情你還是計劃好，要是出了點事，麻煩的是你自己。”
“來我這裡本來就是過來玩的，你倒好，掙錢來了。”
莫老師摸了摸我的腦袋：“放心，渝總，我走的是穩健流，不會有事的。”
“嗯，那就好，我可以做飯去了嗎？”
“去吧，小渝子，本後今天想吃紅燒肉，麻婆豆腐，魚香肉絲……”
我懶得理會莫老師角色扮演的這番言語，獨自走了進去，開始忙碌起來。
吃飯的時候，莫老師看著桌上自己想吃的菜都在，也不顧嬌嬌和大伯在不在，說道：“渝總，你嘴上沒答應，倒是都做出來了噶。”
“我感覺到很暖，要是我們能這麼在一起一輩子，不結婚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