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中華數千載,風流人物不盡其數。

自伏羲大帝創造先天十六卦開始,後輩們便為了推算天地間統一的規律而努力。

周易八卦,先天五行,劉伯溫十三封,諸葛亮的馬前課,李淳風和袁天罡的推背圖等等數不勝數。

盤口先生,這簡單的四個字卻代表的是一個流派前年來的傳承,代表的是一個演算法的千年傳承。

而我正是國內為數不多的盤口先生之一。

盤口先生是外行人給我們的頭銜,我們圈裡人更喜歡稱呼自己為‘鬼運算元。’

我十八歲入行,今年二十八歲,這十年間我見過太多太多的東西,出入過許多許多的死亡禁區,甚至有幾次,差點要了我的命。

閒篇扯遠了,故事似乎要從這裡開始……

上世紀末,國家開發西北洪流。

那時候,有一批高學歷的青年放棄了在城市當中的工作的機會,以及豐厚的薪酬,去了大西北支教。

這批青年中,若說學歷最高的,莫過於一個叫畢海琴的年輕女人,她畢業於復旦大學,畢業之後拒絕了考研讀博,毅然決然的揹著行囊一路跑到了大西北支教。

她出生在城市,卻將根紮在了農村,將一生的心血都交給了這個村莊裡的所有的孩子。

我的名字叫畢小六,而她就是我的母親。

或許就像是每個通靈者標配的那樣,在我出生之後,我的父親就因為受不了這艱苦的環境離我們而去了。

我母親獨自一人拉扯著我長大,農村雖然貧苦,但人生一世,不過就是一張床一身衣三餐飲水而已,那裡什麼都不缺,我們母子生活倒也很幸福。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老天爺就彷彿是故意不讓好人長命一樣,一場災難毫無徵兆的襲擊了我們,我的母親……因為勞累過度倒下了。

到了縣城醫院做了全面檢查,可當醫生說結果的時候,母親卻把我從房間當中給推了出去。

母親不想讓我聽見這個事情,但那時候我已經十八歲了,我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不在是那個需要母親為我遮風擋雨的小孩子了。

我扒著門縫清楚地聽見,她患了骨癌……

有些事情好似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比如我這時候的內心……

那時候的我不知道癌症意味著什麼,只知道要花很多很多的錢才能治癒,才能讓母親活下去。

可母親這麼多年,積蓄就那麼一點點,是遠遠不夠的。

失魂落魄的我在街上游蕩,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了古玩交易市場。

一個滿臉市儈的中年人走到我的近前,抄著一口京腔笑著問我:“小夥兒,是來賣荒貨的嗎?”

那時是古玩行業最紅火的時候,年年不知道有多少‘撿荒貨’的來我們村子收東西,不論是什麼,只要是帶點年代的東西就都能賣錢。

我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怎麼收?”

“當然是看你帶來的貨是什麼樣的了。”

中年人見我沒言語就急忙說:“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有貨我就敢收,不論是地上的,還是地下的……”

我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地上的,地下的?”

中年人神秘兮兮的向我解釋:“地上的就是家裡面傳下來的,而地下的,就是地底下上來的。”

聞言,我也就明白了,他說的是墓裡面的陪葬品。

我們這邊古墓確實挺多的,早年沒少招盜墓賊惦記,我還記得咱們村有人貪財跟著盜墓賊走了,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想到此處,我搖了搖頭說:“那種缺德事兒,我可不幹。”

中年人就立馬掩飾說:“當然了,我並不是讓你去做那缺德事兒,就是說啊,你有什麼好東西,可以給我,如果我兜不住也可以幫您聯絡賣家,您到時候親自去談,談成了給我點提成就行。”

然後他就強塞給我一張名片,就去招待別人了。

我迷迷糊糊地回了醫院,我母親已經睡著了,看著她躺在床上日漸衰弱的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只恨自己不能幫她承擔痛苦,也只恨自己沒有能力治好她。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忽然就想起了白天的那個中年人。

說實話,我確實有些心動了,錢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可以說我一點都不在乎有沒有錢,但是生活總是充滿了矛盾,現在的我又太需要錢來給我母親治病了。

如果說,我不知道古墓的位置,或者說找不到古墓的話,這事兒可能就算了。

但我偏偏還就知道那麼一個地方,據離我們村子不遠有一個叫八里橋的地方,村裡面的老人都說哪裡曾經是西夏達官顯貴的墓葬群,裡面有很多值錢的陪葬品。

人窮瘋了的時候,什麼都會做。

那時候我什麼想法都沒了,只想著趕緊籌到錢給母親看病。

最後經歷了很強烈的思想鬥爭,我猛地一拍大腿,作為兒子連母親都救不了,那還算什麼兒子,還算是人嘛?

為了我媽,就當自己良心被狗吃了,哪怕是讓我媽知道把我腿打斷我也認了。

第二天一早正好村長帶人過來看我媽,我就藉口回家取東西跟著村長一行人回了村子裡面。

回到家之後,我就直接去找了從小和我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哥們葛石頭,這小子體格比我好,小時候沒少在我家裡蹭吃蹭喝,我媽就像對待親兒子那樣對他。

人嘛,都是有感情的動物,聽我一說之後,這小子也沒猶豫,當即就決定跟我一起去八里橋走一趟。

我們兩個先是蒸了七八個饅頭揣包裡,然後又接了滿滿兩大壺的水,趁著沒村裡人沒咋注意,就拿著手電筒扛著鐵鍬牽著石頭家的那條狼狗就溜出村子。

八里橋那邊我們之前也去過,說白了就是一片荒地,具體是怎麼回事兒誰也不知道,但是我聽村裡麵人說過,那邊一到了晚上就總是會發出女人和孩童的哭聲。

但那時候農村娃膽子都大,我和石頭從小到大沒少調皮搗蛋,也都沒覺得有什麼,都以為這是村裡面的人嚇唬小孩子的把戲。

出了村子之後,我們倆也就放開了,望著面前的美景,兩個人一路走,一路閒聊。

可就在我們走到一座河流上的橋樑時,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狼狗忽然就不走了,任憑我們怎麼叫它,它就是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眼死死地盯著橋下面的河水,脖子上的毛都豎起來了,嗚嗚的低吼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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