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薇所說,在領袖的別墅,我只跟他說了白山的要求,領袖立刻暴跳如雷,重重的拍打著桌子,發出驚人的砰砰聲。

“葉開,冊封那些反賊為貴族,白山怎麼能想得出?簡直是無恥,無恥之極!你根本不應該管這件事,如何對待白山的人我還沒有完全想好,至少要讓他們受到懲戒,讓所有江湖人明白,在北國一定要遵守法律,並且對我要有敬畏之心,白山這樣說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好像是他來掌管北國,我來負責冊封,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願來辦,他真是瘋了,真是瘋了……”

我能理解領袖的心情,沒有人能夠強迫他做任何事,或者白山已經極大的觸怒了他,並且差一點就威脅到他的寶座,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斬草除根,讓這些人永遠消失,甚至是他們的家人、孩子也要全部處理,免得日後那些人再來報仇。

徐薇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她陪我來,也是想在關鍵時刻阻止我,不要跟領袖劍拔弩張,撕破臉皮。

“領袖先生,如果你想驅除黑暗,那就開啟門讓陽光進來,陽光所到之處,黑暗無所遁形,當下面對野心家白山,如果你想消除他的影響,不是搜捕每一個反叛者,人頭落地,而是讓這些反叛者都成為你的擁護者,從此以後你有了朋友,少了敵人,此消彼長,能夠獲得雙倍的收益。現在你所做的就是一道命令,幾個空洞的頭銜那就足夠了,他們不需要你分封土地和錢財,只需要一個名字。”

我已經考慮了很久,領袖如果肯放下架子化解矛盾,那樣他就會在一夜之間增加幾千個鐵血戰士,那些人跟隨白山是想恢復自己的出身,如今領袖一句話,他們就如願以償,那麼還有什麼必要跟著白山出生入死,以命相拼?那就沒有意義了。

我替領袖看透了一切,只需要幾分鐘就能完成化敵為友的過程,這樣的好事誰錯過誰就是傻子。

領袖突然大聲冷笑起來,再次猛拍著桌子:“呵呵呵呵,葉開,我不希望你是來為白山做說客,他犯了罪,雖然殺光超級大蛇,將功折罪,但是也沒有權利來命令我做事,他的那些手下滾得越遠越好,如果還想留在首都,策劃下一次的行動,那麼全都人頭落地,一個不留。”

我嘆了口氣,領袖這種說法很不科學,華夏古人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假如他和白山之間的矛盾不能在這個地方化解,以後的麻煩就大了,白山死了,或者是這些年輕人都死了,他們留在外面的朋友兄弟親人就會把領袖視為一生之敵。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此刻這些人就是水,而領袖就是一葉小舟,究竟如何選擇,直接影響到他的前途和命運。

“領袖先生,該說的已經說了,也給出了最科學的建議,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也無話可說,就此告辭。”

領袖一直火冒三丈,但我保持了剋制的態度,畢竟我替白山來做說客,是為了北國的安寧,領袖不接受,也許他有更高明的地方,既然如此,我的任務完成,不會再停留很長時間。

走在街上,徐薇緊緊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忽然輕輕的笑起來:“葉開,明知道你徒勞無功,我還是覺得你很偉大,畢竟很多人看到領袖和白山,知道他們是人中龍鳳,就不會刻意接近他們,或者認為他們兩敗俱傷,其他人才能撿便宜,而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們兩個人的合作。這件事很難成功,但是一旦成功,對於北國有劃時代的意義,那些外國間諜緊緊的盯著這裡,恨不得領袖發怒一槍殺了你,如今你的計劃失敗了,就只能帶著文物返回華夏敦煌,這裡的事情留給時間去處理。”

我垂下了頭,情緒有些低落。

當我竭盡全力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不能容忍失敗,那就證明我的水平遠遠沒有達到超級智者的地步。

“葉開,給你一句忠告,領袖和白山都看重自己的利益,他們不會隨意降低自己的底線,但是透過你的來回斡旋,他們也看到只有合作才能雙贏。也許,距離你的勝利只有一步之遙,或者是一層窗戶紙那麼簡單……”

我們恰好走到北國首都最著名的大鐵橋上,面對著空蕩蕩的河面,我希望自己能夠化解北國的危機,讓白山和領袖都有各自最好的結局,兩強聯合總勝過二虎相爭。

“徐薇,如果我打電話要求雙方坐下來談,他們會什麼樣的反應?當下你作為旁觀者,對他們雙方的評價誰高誰低?”

徐薇準確的做出了判斷,並且跟我的判斷完全一致,那就是白山佔了上風,因為他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

“葉開,如果你能讓他們坐在一張談判桌上,或許白山能夠說出為什麼反叛領袖?讓領袖以及他的家族為過去的錯誤認真的低頭道歉,能做到嗎?”

我無言以對,因為很多過去的歷史,不可能推倒重來,那些被殺的人也不可能重新賦予生命。

“徐薇,不要強人所難,既然白山有求於領袖,那麼就提出合理的實際要求,而不是漫天要價,直接談崩。”

我和徐薇走了一路,回到四季酒店的時候,我們兩個之間似乎也出現了隔閡。

當然,徐薇有自己的想法,她處於領袖和白山之間,是第三股勢力,假如雙方二虎相爭,徐薇就能漁翁得利。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無法隱瞞自己的短處。

“葉開,如果你能退出,讓首都這裡自生自滅,那大家或許會很感謝你,可現在因為有你的存在,就彷彿一盞一千瓦的探照燈,把每個人都攏在其中,誰都做不了假,更無法瞞天過海,你還是離開吧。”

我笑著反問:“那你呢?還會不會去敦煌,陪我一起恢復藏經洞?”

徐薇默默地笑了,然後搖搖頭。

這就是對我的最後一次回答,當她在北國覺醒,也就不再想流浪江湖,如果她能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成為北國三大巨頭之一,那麼,她會變成真正的貴族,這也許是我北國之行的意外之喜。

當下,整個北國歡天喜地,因為老百姓都從新聞裡看到消滅了全部超級大蛇,北國再也不會受到這種怪物的威脅。

徐薇笑起來:“現在還有最後一件事,那就是——”

她沒有說出後半段,但我們都明白,既然苗疆蠱術給北國帶來了這麼大的危險,何小雪就不能繼續存在下去,任由她留在領袖的身邊,一定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就彷彿定時炸彈,一旦爆炸,北國將會經歷第二次浩劫。

徐薇的線人傳來訊息,領袖跟何小雪之間已經難分難捨,雖然上一次因為大赦危機,領袖的宴會沒有如期進行,可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發展太快,猶如干柴烈火,一旦相遇就無法停止。

我和徐薇的意見驚人的一致,雖然何小雪是為了治療領袖而來,但是副作用太明顯,一旦被她上位,北國就危險了。

“葉開,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須將它結束,我已經有一個成熟的計劃,那就是讓領袖何小雪都去藏寶庫,就在割肉喂鷹圖前面結束這場魔術遊戲。”

徐薇做出了最後的決定,無法容忍何小雪成為領袖最大的威脅。

我沒有抗拒,答應了徐薇的要求,如果我離開北國,就得把自己帶來的威脅清除,這是江湖人的道德底線。

我打電話向領袖說明這件事,邀請何小雪去看割肉喂鷹圖,繼續清除上面的詛咒。

電話裡,領袖每次提到何小雪的名字,聲音都變得非常溫柔:“葉開,她現在是我的左膀右臂,一刻都不能離開,我會帶著她去藏寶庫,明天上午讓她向你展示苗疆蠱術的威力,我相信未來的某一天,她會成為北國的國師,訓練蠱術部隊,讓我們的戰鬥力領先於全世界……”

猛然間,我心底一寒,發現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何小雪雖然是蠱術醫生,但是她也同樣是煉蠱師,甚至比煉蠱師更高明,當她開始操控領袖,帶來的危害甚至遠遠超過白山。

不知不覺我攥緊了拳頭,後背冒出了冷汗,邀請何小雪來到北國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我必須親手將她除去,才對得起領袖。

打完這個電話,我也做出了決定,苗疆煉蠱師已經成為全世界的威脅,不得不重視起來,任何人想憑藉這些歪門邪道控制國家,那都是人民的大敵。

徐薇已經意識到我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不再嘲笑,而是冷靜的吩咐:“葉開,你的任務是在割肉喂鷹圖前面,讓何小雪露出本來面目,至於如何殺她,我來安排。”

第二天上午十點,我到了藏寶庫。

徐薇另有安排,早就離開,領袖帶著何小雪過,來兩個人始終十指相扣,情意綿綿,根本不顧其他人的驚愕目光。

“葉開,這幅畫存在太久了,早就應該消滅,免得其他人利用它再做文章。何小雪說過,只要她留在我身邊,任何蠱術都上不了我,我將會成為最偉大的帝王,藉助於蠱術部隊的力量大殺四方,同時,有了這樣的部隊,在全世界獨樹一幟,就算是最危險的情況,也能夠絕境反擊,大獲全勝。她給我舉出了很多苗疆部隊的例子,事實說明帶你們華夏,從秦漢以來直到近現代,苗疆始終獨立存在,沒有屈服在其他勢力的腳下,就是因為蠱術能夠自保……如今北國地域遼闊,兵源不足,的確需要有一些奇特的變化,增加有生力量,最終保證國家安全。”

領袖這些話表面聽起來毫無道理,但是當他跟蠱術聯絡在一起,就變成了千夫所指的事情。

假如他沒有遭到蠱術和催眠,一定能夠判斷自己在說胡話,可現在他的眼裡燃燒著亢奮,對這些嚴重違揹人類道德的話,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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