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狂雷頂下來,風絕羽直奔山下,沿途山上的雜徒見他毫髮無損從天窟中走出,無不感到好奇。

“咦?他居然活著出來了?獸尊沒有殺他?”

“是啊,太奇怪了,傳聞獸尊脾氣暴躁,譚卓又剛剛得罪了獸尊,想必正是盛怒至極,為什麼他一點事都沒有?”

“該不會是他勸說了獸尊,讓獸尊息怒了?”

“怎麼可能?獸尊大人若是那般好勸的,狂雷頂也不會每隔一段時間死幾個人了。”

“真是古怪,他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

耳邊嗡嗡響著雜徒們的談論聲,風絕羽並沒有駐足解釋,更不會沒頭腦的裝逼。

事實上現在不是裝逼的時候啊,天青玉瓜的事兒還沒解決呢,萬一搞不定,老子不就回去了,否則就是送死。

加快腳步來到山下,風絕羽找到了正在喝酒曬太陽的方大長老。

風絕羽作揖:“弟子見過長老。”

方長老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了他一眼後又自闔上,懶散道:“嗯,有事嗎?”

“弟子有要事稟報。”

“講!”

“還是獸尊的事兒,適才弟子前往天窟,得知獸尊盛怒的原因是為了幾隻天青玉瓜,獸尊說,您老人家允諾他送去幾隻玉瓜,可卻遲遲沒有送到,敢問長老,那幾只玉瓜什麼時候才能來啊?”

方長老躺在躺椅上,抖著二郎腿不回話。

風絕羽急了,這個老貨,答應人家的事兒不去辦,還裝作聽不見,到底想怎樣啊?

心裡有氣,可風絕羽不敢跟長老發火,只好喚著:“長老,長老。”

“嗯,什麼?”

“玉瓜啊!”

“什麼瓜?”

我擦,跟我裝聾子……風絕羽眼睛往上翻,咬牙道:“天青玉瓜!”

“啊!玉瓜啊!你再讓他等兩天?”

“我……”

本來長老發話,弟子莫敢不從,可眼下是這個什麼光景,那大畜生看不見玉瓜可是要吃人的,這個老貨居然讓我等兩天。

我能等,獸尊等不了啊。

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呢?

風絕羽急了,不把話挑明瞭,這老貨恐怕不會吐口。

風絕羽道:“長老,別等了,玉瓜再不到,獸尊可是殺人的,弟子好不容易勸說好,您這讓弟子怎麼回啊?”

方長老終於坐直了身子,哼了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可知道何為天青玉瓜?”

風絕羽:“不就是一種天地神果嗎?”

“哼,你還知道,那可知道這天地神果在哪嗎?它是誰的嗎?”

“誰的?”

“那可是門主親自栽種的天地異果,此種神果,一重天極為罕見,培育起來極為困難,一百年也不見得長出一顆。”

方長老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很是生氣,道:“門主自數萬年前將天青玉瓜的秧苗自二重天位面移植過來,可是冒著身死的風險,他都沒有多少,那畜生居然想霸佔當作吃食,如此珍貴之物,怎可隨意糟踐,反正我是弄不到,要弄,你自己去弄吧!”

“門主,徐廬?”

風絕羽聽完心中一動,不過馬上生起了悶氣。

這老傢伙,你弄不到別答應人家啊,把人家誆騙完了,自己跑了,還不兌現,把事兒交給雜徒辦,那獸尊能不殺人嗎?

風絕羽現在算是明白了,方佔不敢得罪獸尊,便信口允諾天青玉瓜,可答應完了,人家又不管了。

獸尊發怒,卻也出不去天窟,便找到雜徒撒氣。

而方佔根本不管,反正雜徒死了,肯定還能找到,估計是這老貨想讓獸尊自己消氣。

以前也就算了,跟我沒關係,可現在不行了,自己被晉升成統首了,直面獸尊,事情辦不好,鍋就得自己背。

風絕羽看向長老,心裡充滿了埋怨,這老頭不像好人吶。

不過看方長老的態度,估計再跟他磨嘰也沒啥作用,看來還得自己想辦法。

想到這,風絕羽無力的吐了口氣,也不敢跟方佔多說什麼,掉頭就走了。

回到山上,風絕羽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獸尊的事情不解決,自己也沒辦法修煉,萬一把大畜生惹毛了,自己也沒啥好處。

於是他想了想,決定親自找門主商量。

幸好拜門主為師了,相信徒兒有求,他應該不會拒絕。

有了打算,風絕羽取出跟徐廬聯絡的信物,將一縷神識注入了進去。

還別說,沒過一個時辰,徐廬果然來了。

“乖徒兒,有何事呼喚為師啊?是不是修行過程中遇到難處了?”

風度翩翩的徐廬最近雖然不常露面,但會定期前來給他指導,並且考核他對六字真言的領悟情況。

風絕羽聞言搖頭,露出一副懇切的態度,回:“啟稟師尊,非也,呼喚恩師,實是弟子遇到了麻煩,想請恩師相助。”

“麻煩?誰欺負你了?那還不給為師打回去?你要知道,你是本門主的弟子,絕不能丟了為師的面子。”

風絕羽心說,對,你的面子很重要,可老子的命更重要。

風絕羽道:“到不是有人欺負徒兒,只是日前方長老將徒兒晉升為狂雷頂的統首,恰好獸尊大人又動了肝火,說是方長老應承他會給弄幾隻天青玉瓜,可方長老允諾之後便不再理會,惹的獸尊大人雷霆大怒,殺了人了。”

“如今徒兒需時常面見獸尊,獸尊又非天青玉瓜不可,徒兒又不敢得罪,所以只能請恩師相助了。”

“師尊,聽說,整個天罡門,就只有您有天青玉瓜是嗎?”

若說求學,徐廬回回都是知無不言,可一聽到要天青玉瓜,徐廬的臉就綠了。

“咳,這個老貨,到處給本門主惹麻煩,他為什麼要答應獸尊送天青玉瓜呢?”

我特麼上哪知道去,肯定是那老頭腦子抽風了……風絕羽回道:“徒兒不知。”

“我沒有。”徐廬一甩袍袖,擺出了一副言辭拒絕的姿態。

風絕羽心裡慌了,忙道:“師尊啊,沒有玉瓜,你可讓我怎麼活?”

徐廬煩躁不已,支吾了半天,直接衝著山下開罵:“姓方的老東西不著調,捅了簍子自己不解決,把麻煩推給我的徒兒,這老貨,實在可恨的緊。”

我也是這麼想的……風絕羽心說,然後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天青玉瓜似乎極為珍貴,徐廬站在原地憋了足足一炷香,才心中滴血地問道:“那你要幾隻?”

“十隻!”

其實他也不知道獸尊需要幾隻,但估計也就是一、兩隻就夠了,可東西不能這麼要。

反正是張一回嘴,不如多要點。

徐廬聽完臉就變了:“你說什麼?十隻?”

要多了?

風絕羽想了想道:“不是我想要,是獸尊,師尊,要不我再問問,不行就九隻。”

“我……”

徐廬臉一陣紅一陣白,斥責道:“你真是個惹禍精,你可知道天青玉瓜何其珍貴,一重天位面無數,有天青玉瓜的地方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此寶極其培育,為師辛辛苦苦數萬年,才得了不到百隻,你一下子就給我要走十隻,你這是要為師的命啊。”

風絕羽一聽,心說你們就摳門吧,他孃的鍋讓下面的人全都背了,自己卻是一毛不拔。

可惜,話不能這麼說,風絕羽只好露出可憐相道:“那要不,請師尊把我調離棄靈境吧,如果這也辦不到,那離開狂雷頂也行,師尊,我還沒有繼承您的傳道神術呢,您會讓我白白的死了吧?”

“調離?”

徐廬眼珠一轉,更難為情了。

方佔向來軟硬不吃,連劍尊的面子都不給,要是能把這小子調離,劍尊早就去說了,何苦等到現在。

左思右想,徐廬實在磨不過了,翻掌間取出一隻金光閃閃的口袋,扔給了風絕羽。

“裡面有十隻天青玉瓜,你拿去吧,不過你要告訴那個畜生,僅此一次,下次沒有了。”

風絕羽大喜,心說,有這十隻玉瓜,我起碼能堅持一段時間,至於下次,那就讓大畜生見鬼去吧。

從徐廬手裡討要了玉瓜,風絕羽興高采烈地來到了天窟外,將玉瓜分成十份裝好,再次進入天窟。

“獸尊大人,弟子回來了。”

“你回來的還挺快,本尊要的玉瓜呢,你可弄到手了?哼,你若是還拿不出玉瓜,本尊不介意讓狂雷頂再換一個統首。”

風絕羽這次有底氣了,沒那麼害怕,但也沒有馬上把玉瓜取出來,反而說道:“弟子明白,只不過,獸尊您可是說過,只要弟子弄來玉瓜,你要賞賜弟子。”

做為一個資深的薅羊毛專業戶,風絕羽可不會白白忙一場。

石雷巨獸聽完道:“當然,你想要什麼賞賜?”

“獸尊能給弟子什麼賞賜呢?”

石雷巨獸想了想道:“這樣吧,只要你能弄到密雲砂,本尊可以幫你給一件神器擷取一個道痕出來。”

“嗯?”

風絕羽本來還想著讓石雷巨獸好好說說他都能拿出什麼好東西,沒想到這貨居然會擷取道痕。

風絕羽意外了,驚訝道:“獸尊會擷取道痕?”

道痕為器之靈覺,接引器之大道,往神器上加註道痕,如果是人為的方式,則稱之為擷取。

“當然,本尊的截龍術,可是上古的傳承。”

“截龍術?”

風絕羽更加意外了,順口就說道:“那不是方長老的絕學嗎?”

“狗屁,是那個老貨從我這騙走的,他學會了以後,就將本尊棄如敝履。”

風絕羽狂翻白眼,方老頭,肯定尼瑪不是啥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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