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絕羽和褚祥淵第一次見面,但似乎冥冥中自有天定,二人之間,貌似早就被這段血仇關聯了起來。

看著利用傳訊玉符使出了大手段弄出類似法外化身的人臉,風絕羽心裡就咯噔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對頭。

目光掃過褚祥淵那悲憤交加的面孔,風絕羽忐忑的同時一股邪火衝向腦頂,站起來當仁不讓道:“褚祥淵,是你的外孫先動的人,他想殺人越貨,老子殺他就天經地義,而顧中堂的死和大玄宗的那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都是因為這件事而平白無故的送了性命,這怪不到我頭上,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太跋扈、太囂張。”

風絕羽一字一句的說著,用手指著褚祥淵的人臉道:“不過你要殺我,那是做夢,我今天就告訴你,你敢來找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別看你是道武無上境,老子照樣有辦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風絕羽一番霸氣怒懟,看的褚祥淵怔怔出神,良久之後,他才放聲大笑道:“好好,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氣,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老夫死無葬身之地的,小子,既然話挑開了,你敢不敢報上你的大名。”

“老子風絕羽,北淵星修行者,我就在這等你,你來找我吧。”

風絕羽說完,隔空一掌,直接將白霧打散。

……

萬里外,褚祥淵身形一晃,手中的玉符不受控制的炸掉,他臉色陰沉的看著手裡碎成粉的玉符,臉色氣的通紅醬紫。

“風絕羽,好,好,好……好生狂妄的小子,老夫非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不可。”

褚祥淵說完,往寬大的斗篷裡一縮,直接施展大挪移神通,一步踏出,剎那間橫空挪移出數十里之遙。

道武境的大挪移神通,一旦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那就不是幾百丈了,而是以裡地為準,甚至有的修行者,實力達到極為可怕的地步,一個大挪移可以達到數十里、數百里,甚至於數千裡,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褚祥淵,在身上有傷的情況下,全力施展大挪移神通,往風絕羽所在之處掠去。

……

與此同時,風絕羽站在山丘上,眼神望著半死不活的吳老,氣的心頭髮慌。

“媽的,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是真不能留你了。”

“別……別殺我……別殺我……”

吳老一看風絕羽殺心決絕,心中一亂,揮手求饒,但風絕羽此刻已經沒有耐性,心神一動,兩把神劍分別插進了對方的腦袋和小腹處。

吳老的元神和金身,瞬間破滅,死得不能再死了。

滿懷憤怒的殺了吳老之後,風絕羽將屍體挑了起來,百寶袋等寶物一律收起,隨後揮劍在吳老身上的衣物剝掉,露出光溜溜的上身,他想了想,豎指掐訣,祭出劍氣,在吳老的屍體上連劃了數十下,接著才把屍身掛在了樹上。

緊隨其後,他掏出了墨行海死前帶著的那塊隔界傳神玉牌,緊緊的握住,將一道神識打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風絕羽根本沒按照他跟褚祥淵約定的那樣,留在原地,而是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

一個時辰之後,一團黑影詭異的飛到了懸掛吳老屍體的大樹下,黑氣一散,褚祥淵露出真身。

站在樹下,褚祥淵大步流星的走向屍體,當他看到屍體胸前血淋淋的幾個小字之後,就氣的渾身發抖,罵了一句:“狡猾如狐、膽小如鼠……”

只見吳老的屍體上,刻著血淋的幾個小字:“褚老狗,想找我,沒門……”

原來,風絕羽壓根就沒想過在此處等著跟褚祥淵一分高下,而是故意耍了個心眼,想氣一氣褚祥淵。

他和大玄宗的不解之仇,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風絕羽自然不會傻到待在原地等死。

不過褚祥淵也沒有絕望,看完屍體上的留字之後,他馬上翻出一塊寒跋玉,對著裡面說道:“你報恩的時候到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對面很快傳來蘇長山的聲音:“你找到真兇了?我告訴你,這一次,你不能亂殺人,如果你不聽,老夫絕不再幫你。”

“快來吧,沒有你,我找不到他。”

“等著我。”

幻墟某地,蘇長生收了寒跋玉,惡狠狠的衝著寒跋玉道:“我是欠顧中堂的,褚祥淵,咱們兩個這是最後一次見面,唉。”

一聲嘆息之後,蘇長生拔地而起,施展大挪移離開。

而這時,褚祥淵也背起吳老的屍體,朝著約定好的地點飛去。

兩大強者,終將會面,而風絕羽能否逃過此劫,尤為可知。

……

幻墟東界某地,風絕羽躲在一個山洞,揣摩了半天,終於將隔界傳神玉牌取了出來,投放到山洞的牆壁中去。

良久之後,隔界傳神玉牌分出一道紅光,將牆壁變成通紅的晶石體,接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在牆壁之上浮現而出。

“墨行海,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宗的話都不回了,你到底在幹什麼?”

風絕羽看著隔界傳神玉牌,心中觸動,咬牙想了半天之後,方才忍氣吞聲的回道:“閣下可是北淵寒山宗的宗主?”

“嗯?”模糊人影微微一愕,反問道:“你是誰?墨行海呢?”

“他死了……”

“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何殺了墨行海,我告訴你……”

寒山宗的宗主激動之下,便要責問,風絕羽連忙擺手打斷道:“這位宗主大人,墨行海不是我殺的,不久之前,在下還跟墨行海墨道友同生共死過,您可還記得?”

“你……”寒山宗主一愣,道:“你到底是何人?”

“不久前,墨行海曾經與其師妹找了兩個無意間被捲入幻墟的域外修行者,我就是其中一個,當時我們準備打探幻墟的虛實,蒐集天材地寶的出處和位置,大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們就遇到了紫陽星的修行者,不幸我們被圍剿了,在下僥倖逃出,但是墨兄和顏沐姑娘卻慘死於紫陽星修行者之手,我們蒐集到的天材地寶也被人搶走了大半,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臨死之前,墨兄將此牌交給在下,希望聯絡宗主。”

風絕羽半真半假的一口氣將墨行海的遭遇說完,便閉著嘴等待下文。

隔界傳神玉牌裡面的寒山宗主沉默了片刻,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萬一墨行海是你殺的呢?”

風絕羽之所以聯絡北淵星的修行者,無非是因為自己出不去,迫切的需要傳送令牌,所以心裡很急,無奈之下,就決定暫時投靠北淵星,先弄到一塊傳送令牌再說,這才聯絡起寒山宗主。

他心裡很急,而對方的不信任又讓他非常惱火,於是低聲吼道:“宗主大人,在下若是殺了墨行海,大可以就此離開,何必非要自投羅網呢?更何況,墨行海曾經答應在下,如若幫助北淵星取得幻墟境內天材地寶的位置,就可以獲得太和青錄丹一枚,這件事,宗主大人應該還記得吧。”

寒山宗主一聽,語氣鬆緩了許多道:“沒錯,本宗的確答應過行海,會給予幫助本宗之人,一枚太和青錄丹,看來你真的是他找的同伴了,我問你,我讓行海打探天材地寶的位置和青瑤佛果的下落,你們可有收穫?”

風絕羽一聽,心中就氣的罵娘,從這番話中,他聽出寒山宗主對墨行海的生死並不關心,他只關心寶物所在。

他忍著怒氣,情緒不高的回道:“宗主大人,青瑤佛果何等棘手,若真能找到他的下落,恐怕在下早就死無全屍了,不過經過這些年的準備,在下到是摸清了整個幻墟大量天材地寶的方位,如今已經繪成地力,存放在玉簡之中,準備送給宗主大人。”

紅晶石壁之上,寒山宗主呵呵一笑道:“行海、顏沐已死,你大可以拿著地圖離開,收集大量天材地寶,為何還要找到本宗呢?”

風絕羽心裡不爽,暗罵寒山宗主謹慎狡猾,連忙用著悲憤的語氣道:“因為我得罪了紫陽星的修行者,而我本身,也是紫陽星的人,如果早知道紫陽星的人來的這麼快,我不可能答應墨行海的要求,跟他同行,但是我們遇到紫陽星的人之後,明明我已經表明了身份,可是對方依舊要殺我後快,無奈之下,我只能逃走,墨行海說過,如果我加入寒山宗,就可以去北淵星修行,紫陽星這,我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肯定待不下去了,所以,我只有一條路。”

這話說完,風絕羽也是心中忐忑的,因為這些話裡面的所有角色,都不是他,有一部分是共允,他把這些發生的事件串聯在一起,想出一個接近完美的噱頭,目的是為了打消寒山宗的疑慮,成功獲取傳送令牌,並且在褚祥淵追殺他的這個節骨眼,要是能混進寒山宗的隊伍裡面去,那他就有了安全的保障。

說白了,風絕羽正在給自己找一條生路。

一席話說完,風絕羽就等待對方回話了。

而不久之後,寒山宗主經過深思熟慮後,終於給出了回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幻墟東界某地!”

“你等著吧,北淵星的人,馬上就到,千萬保護好自己……”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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