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喉三名精銳弟子宮氏兄弟和丁昭在城中碰面之後,急的抓耳撓腮,原因在於徐青山殿主給的五日之期已近,可兩位殿主卻是蹤跡全無,在三人心目中,徐青山和穆少遊那可是除去嘯月宗眾長老宗主之外神一般的人物,這等人物一去不歸,怎不叫人擔心?

尋思良久,丁昭發了話:“宮老大,要不這樣辦,你們兩個去找兩位殿主,我即刻起程回山,將此事如實稟告夫人,這把事兒裡透著古怪,可不能讓線索平白無故的在咱們身上斷了去。”

“可行。”宮威熊晃著斗大的腦袋隨聲附和道,他平時智計不多,腦子笨,一向都需要聽別人的指揮。

宮威虎琢磨片刻,搖頭道:“咱們都走了,城裡那三隻狐妖怎麼辦?不妥,不妥,還是讓老二留在城中,守著狐妖以防不策。”

“三個狐妖,俺要守著誰?”

“你笨吶。”宮威虎恨鐵不成鋼的上去就是一記爆粟敲在胞弟的腦殼上,手指戳著宮威熊的腦門道:“那三隻狐妖住的不遠,你站在隔條街的江海樓就能全守住,主要監視趙靖的夫人,知苑,我觀那狐妖說話有點權威,怕是小頭目一個。”

“哦,那俺就明白了。”

丁昭也認同道:“此計可行,就這麼辦。”

宮威虎站了起來,看著胞弟叮囑道:“腦子活絡點,別打草驚蛇。”

“哎,你就放心吧。”

三人商量完畢分道揚鑣,一則由城西出城,二則留守江海樓,三則騰身遁空直往嘯月山門掠去。

因為奸細身份尚未探清,丁昭不敢私自回嘯月府從傳送陣走,他也沒有那個權力,只能雙腿代勞、御法翔身。

……

當天夜間,丁昭便回到了嘯月宗,利用出來時宇霄殿給予的特權,藉助隱秘的傳送陣,直奔摩羅地下古城,但當他回到古城之後方才得知,宗主紅杏夫人因傷未能痊癒正在閉門,而副宗主風絕羽也因剛剛進入金霄塔不便受到打擾。

丁昭心下焦急,找到了一個又一個長老,但眾長老事務繁忙,不是不在,就是去向不明,丁昭一直沒找到接洽之人。

徐青山、穆少遊兩位殿主五日未歸,明顯遇到了棘手的麻煩,若再拖延下去,恐怕會大事不妙。

正當丁昭彷徨之際,他看見巫映雪從金霄塔中走了出來,巫映雪如今也是嘯月長老,只是性子有些冷酷,平日裡沒有門內弟子敢上前搭話,可事關重大,丁昭也顧不得許多,於是大步流星上前,將巫映雪直接截住。

“巫長老,弟子刺喉殿丁昭,有事啟稟長老!”丁昭上前一拱手,眼神流露焦急之色。

巫映雪為之一愣,疑惑道:“管你們的人不是章元澤章長老嗎?你怎的不去稟告他?”

“屬下找不到章長老,弟子卑微,也沒有直接通稟的權力。”丁昭說著,額頭一個勁兒冒汗道:“但事關緊急,能否請巫長老代為通傳宗主,屬下有要事稟報。”

巫映雪一看丁昭急的汗都下來了,略微尋思一番道:“宗主正在療傷,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吧。”

“是這樣的……”丁昭一聽,不敢浪費時間,恭敬上前就把他們發現的疑點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

巫映雪起先並未放在心上,但聽到後來,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此話當真?”

“回長老,兩位殿主正尾隨狐妖打探虛實,五天之期已到,至今未歸,屬下怕……”

丁昭的話還沒說完,巫映雪便當機立斷的擺手道:“不必再說了,章長老就在霸空城,你隨本長老來,我跟你一起過去。”

“那就有勞巫長老了。”聽到巫映雪如此說道,丁昭頓時心裡有譜了。

巫映雪如今已入承道化境,身手實力遠不是他這級數的弟子可以媲美的,有巫長老出手,一切難題皆可迎刃而解。

說罷二人火速前往傳送陣,直奔霸空城。

一炷香之後,巫映雪帶著丁昭連夜趕至霸空城的雷音府。

這雷音府是雷音閣設在霸空中的府邸,一直是徐昊父子的住處,五日前,徐昊父子身死,風絕羽便當機立斷作出決策,由章元澤出面,遊說雷音閣的眾長老,準備將雷音閣的有生力量,暫時收編麾下,以便應對日後聖龍山的反撲。

府邸燈火通明的中堂屋內,此時正坐著五名雷音閣的長老,其中坐在首位上的,正是除徐昊之外雷音閣實力最高的第一人,有著妙渡大圓滿境界的範溪友,這五名長老平日並不和睦,但大長老範溪友平時聲威最高。

五天前,徐昊身死之後,章元澤就把徐家父子的遺體送回到了雷音符,並守著雷音府沒有離開,而且向範溪友道明瞭自己的來意,範溪友聽完之後震驚的無以復加,本已料到,徐家父子之死背後有嘯月的影子,但奈何對夥底蘊實在強大,故沒敢急赤白臉的把人趕出去。

經過了幾天的深思熟慮,範溪友也知道雷音閣大勢已去了,於是召回了四位長老,定在今日夜間,與章元澤深入商談收編事宜。

說是收編,其實雷音閣的五位長老都有牴觸情緒,於是這次商談十分焦灼。

中堂大屋內,章元澤看著臉色不好的五位長老面色冷峻道:“宗主的意思,老朽已經與諸位傳達過一遍了,嘯月宗並非不講理的地方,本宗宗主也不想仗勢欺人,她老人家有言在先,倘若雷音閣率眾投誠,嘯月宗可保證,不動雷音閣一分一毫,雷音閣還是雷音閣,諸位可以依據貴宗宗規,再行選出宗主人選,接掌雷音閣,而雷音閣所在的地盤,以及霸空城的領地,嘯月宗也一樣不要,不過雷音閣必須無條件履行當初的盟約,與本宗同仇敵愾,抵禦所有試圖侵犯靈洲的天宗,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眾長老聽完,皆是憤慨不休,二長老沉聲道:“話說的好聽,還不是讓我們屈居嘯月之下,聽你們的號令嗎?”

三長老贊同道:“沒錯,如今聖龍山的威脅近在眼前,你們當然開出最好的條件,但倘若聖龍山威脅盡去呢?你們怎麼保證,雷音閣不會受到丁點的損失。”

“對啊?你們怎麼保證?”四長老和五長老紛紛附和道。

五長老甚至義憤填膺的說:“姓章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閣主和少閣主的死,定是你們從中作梗,殺主之仇,你現在讓我們投降歸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幾個長老臉紅脖子粗的吼了起來,而坐在首位的範溪友卻是眯著眼睛一言不發。

“呵呵……”章元澤冷笑著用眼睛掃過中堂大屋中的每一個人,語氣不善道:“請諸位長老息怒,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章某人也說點實話。”

他說著,站了起來,背手在中堂大屋中來回走動道:“徐昊父子一死,雷音閣已群龍無首,以此二人的行徑,嘯月宗倘若大舉來犯,可謂師出有名,這一點,諸位不會否認嗎?”

他一開聲,眾長老便沉默了下來。

的確,靈洲三天宗有盟約在先,而徐家父子卻暗中對付嘯月宗,且先不說盟規中的嚴律,單單這種禍害他人的行徑,嘯月宗說要滅了雷音閣就一點都不過分。

見眾長老沒有反駁,章元澤坦然笑了起來,繼續說道:“以嘯月宗如今的實力,不知道諸位能應對幾個回合?”

眾長老一聽,頓時火大,拍著桌子罵道:“章元澤,你這可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你以為我們怕嗎?雷音閣雖然群龍無首,但至少還有長老堂在,我們五個老東西一句話,門人弟子絕對不會退縮。”

“你確定嗎?”章元澤聞言一樂,回到座位上猛然間拍響了桌子,八爪雷瞳大妖上古神血爆綻間,一股精純的本源神力轟然散開,把座席上的桌椅拍成了齏粉。

此一舉過後,眾老皆驚,有人剛要站出,章元澤聲如洪鐘道:“你們都安靜一點給我好好想想,嘯月宗現在有多少高手?就憑你們幾個,留住老夫一人尚且沒有十足把握,若宗主一怒之下隨便派來承道強者,你們幾個可還敢保證有底氣跟老夫說出此前那番話?”

章元澤的雷霆之怒一經發作,五位長老頓時石化了。

是的,憤怒是一個方面,雷音閣一夜之間老少閣主死於非命,這一盤散沙的二流天宗,其實在那一刻就已經分崩離析了,只能算作一個不入流的三流天宗。

而三流天宗,如何能和二流天宗相抗,一點不誇張的說,只要嘯月宗隨便派來一個承道境的高手,範溪友五個人就得睜著眼睛等死,一點後路都沒有,嘯月宗委派章元澤過來,能做下保證,日後不干涉雷音閣的內務、不動他們的地盤,已經是破天荒的格外開恩了。

這要是換個二流天宗,不用像嘯月那麼強大,一準把他們吃的連根骨頭都不剩。

沒錯,章元澤此來,就是為了立威並收服雷音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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