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遷崖外,柳之敬皺著眉毛看著如水一般平靜的坊市,心情有些煩燥。

“穆商怎麼還沒出來?閻羅寺和於家已經動了。”

玄重閉著眼睛神情頗為安詳,沉穩道:“別急,穆商是他們當中最狡猾的一個,他不會這麼輕易動的,沐古說的沒錯,如今三家已動,只有商遷崖毫無動向,八成他們已經開始跟樂正千機取得聯絡了。”

柳之敬看了看玄重,問道:“那什麼時候給沐樓主傳訊?”

玄重看了看月色:“現在吧,他也可以動了。”

“好。”

……

與此同時,天坊外某處山谷中。

秋寒宇站在寒水潭邊,看著清幽的月色,對身邊的沐天浩道:“呵呵,看來今天晚上是一個血夜。”

沐天浩望著震山坊市的方向,道:“你得幫我了,天坊的一部分人手已經撤出去辦別的事了,家裡這群人得揪出來,井長老那邊有什麼反應。”

秋寒宇冷冷一笑:“那個老匹夫,暗中給我使絆子,表面上卻唯命是從,我是真沒看出來,他有這般野心。”

沐天浩扭頭看了看秋寒宇道:“所以我說你平時應該多留留心,被自己的人給賣了,還連累了天坊,你責任重大啊。”

秋寒宇慚愧一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沐天浩,我可告訴你,這次用的都是我的親信,枯榮根本就不知道,你可別讓我也搭進去,枯榮的規矩很嚴的。”

“你就辦好你的事吧,家裡會有人跟你接應的,她叫巫映雪,記著了,我先走了。”

“你也過去?”

“對。”沐天浩頓了頓道:“震山那邊問題雖然不大,但還需要人主持大局。”

“好,你先走,待會給你好訊息,不會讓你失望。”秋寒宇微微一笑。

沐天浩很平靜的看了秋寒宇一眼道:“這件事過後,我會讓你們見面,不過要談些什麼,我心裡沒底,你自己好好掌握,呵呵,我那位賢弟,可不好應付。”

秋寒宇腦門上滲出一滴汗珠,誠然笑道:“呵呵,要是好應付,就不值得我如此費心了,不是嗎?”

“呵呵。”沐天浩說完,拔身而起,遠遁而去。

……

商遷崖。

穆商還在內堂中來來回回的走著,嘴裡喃喃自語個不停。

“樂正千機去了伏森洞,他卻說任麒麟不在天坊,也不在震山,這個有點意思,難不成他用了什麼辦法把任麒麟給弄走了?”

穆遷道:“聽聞任麒麟在世間還有後人,但一直沒有人找到過他們的下落,莫非樂正千機打探到了?”

穆商眼前一亮:“有可能啊?如果樂正千機控制住了任麒麟的後人,那天坊就不足為懼了,這麼多年,樂正千機沒有輕舉妄動,不就是差了一個任麒麟嗎?”

話說到此處,穆遷懷中一亮,一道傳訊符飛了出來,數息後,穆遷驚喜道:“樂正千機說了,此乃千載難逢的大好良機,他們咱們出手,只要撐過今晚,他馬上就回來,到時候聯合我們五家的人手,一鼓作氣,滅了天坊。”

穆商的愁容終於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得意之色:“呵呵,樂正千機真是老謀深算,居然把任麒麟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也罷,既然是個機會,那就別浪費,馬上安排人手,不用帶太多,天坊那邊也沒有多少人,只是在高手數量方面有些優勢,只要咱們四家同時出手,就算打不贏,今晚也能安然渡過,等到明日,呵呵……”

“好,大哥,那我去安排了。”

……

一炷香之後,商遷崖外。

“看,坊市裡面出來人了,人數還不少,應該有千餘人。”柳之敬死盯著坊市良久,終於有了動靜,心下大喜。

玄重騰的一聲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凝目一望,斷然道:“都準備好,兩百里外再動手。”

……

一場蓄謀已久、各方鬥智鬥勇的驚天浩劫正在持續的醞釀當中,這場大戰還沒有徹底的拉開帷幕,沒有人知道過後的慘烈,然而此時,在定天峰的小林洞前,風絕羽卻是以一人之力擋下了範衝、呂翔以及過千餘名好手,同時身上揣著的大量傳訊符一刻不停的傳來各個方面的訊息。

鳩狂傑終於成功找到了他要找個的人,是一個修為只有碎虛境的二世祖,此時他已經將人打暈,裝進了一隻口袋裡,並且五花大綁,找了最親信的隨從齊森和羅耀扛在肩上。

外面攻打陣法結界的弟子正在拼命的忙碌著,而範沖和呂翔有風絕羽擋著,真是一刻都能靠前。

先前的大絕望術已經在二人心裡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二人在看到蘇仙涯被俘之後,兩個人就徹底的暴走了,聯起手來向風絕羽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範衝手裡使著一把寒光芒芒的寶刃,劍氣動盪間陰有冰寒之感,乍一看就知道是大風雪術神通,只不此人的大風雪術神通練的並不是很精通,然後像是東拼西湊得來的,空有聲勢,威力卻不大,跟玄重的大冰封術差的極遠。

不過此人的武技卻是十分精湛,劍勢來去間隱有驚雷之勢,如果是正常的同階高手,也許應對起來會很吃力,可是在風絕羽看來,這般修為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

面對範衝手中足有極品靈寶法器的寶刃,風絕羽只是掐著食中二指豎起劍指劍訣抵擋,從容不迫。

而另一邊,呂翔則是丟擲了兩件法器,一件是飛刀,另一件是一副鐵環,衝著風絕羽一陣強攻。

風絕羽見狀只是微笑,劍指出手用沒有任何招式,怎麼隨意怎麼來,指勁在空中縱橫來去,所向披靡,儘管不能銳盡法器光華,但卻應對自如,絲毫不佔下風。

看著三人斗的熱鬧,鳩狂傑卻無比的疑惑,心裡焦急著唸叨著:“這個風絕羽,怎麼不使法器啊?這麼打著有意思嗎?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擊倒對手,為什麼不快一點結束戰鬥呢?”

三人互拆近三百餘招,呂翔累的氣喘吁吁,可是風絕羽就像一堵怎麼也推不倒的高牆,死死的攔著他和範衝,氣的呂翔直罵:“王八蛋,你究竟是什麼人,敢不敢報上名來?”

風絕羽從容避過一劍,身形一動,掃出一腿,如鋼鞭似的腿勁颳著的空間冷風呼嘯,烈烈作響,逼的呂翔不得不後退。

“呵呵,既然是蒙面而來,自然不能暴露身份,你問來又有何用啊?”

“裝神弄鬼,連臉都不敢露,你算什麼承道高手?”範衝也是氣的臉紅脖子粗。

風絕羽卻絲毫不為所動:“承道高手就不能蒙面了?”

呂翔大罵道:“我不管你是誰,讓你的人把我的人給放了,我告訴你,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你早晚是個死。”

風絕羽聞言,眼珠一轉:“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嗎?”

“混賬,我不管你和震山坊市有什麼恩怨,但你必須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

“哦?那我得罪的是什麼人?”風絕羽眯著眼睛。

另一邊鳩狂傑卻是怔了一下,心裡頓時開罵:“姓風的,真他孃的是個人精,這個時候居然打探起蘇仙涯的身份來了。”

他原本沒有想著把蘇仙涯的身份洩漏出去,可是這個時候,鳩狂傑也沒有機會插嘴,因為一插嘴,肯定就漏了。

但是呂翔卻不管,他的任務就是保護蘇仙涯的安全,知道風絕羽的修為極高,他根本不是對手,呂翔一時大怒,喊道:“七霞界縹緲峰聽說過沒有,自在宮三武王之一的蘇穹霄唯的一公子,蘇仙涯就是他。”

呂翔大聲的咆哮著,旋即也不攻過去了,反而停了下來,氣喘如牛道:“小子,你不管你是誰,這人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你最好把人放了,否則,縹緲峰自在宮不會放過你。”

呂翔大聲的威脅著,而風絕羽終於明白鳩狂傑的用意了,他回頭掃了一眼快要暴走的鳩狂傑,淡淡一笑:“如此說來,就沒找錯,東主要的就是這個人。”

“東主?”呂翔有點迷糊道:“你是為別人做事?什麼人,這麼大膽子?說。”

“呵呵,想讓我說,你也得拿出點本事才行啊,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怎麼跟你說啊?”風絕羽盡情的調侃著呂翔,同時也在用眼晴瞄著恨的咬牙切齒的鳩狂傑。

很明顯,鳩狂傑來抓蘇仙涯,是想利用蘇仙涯控制住蘇穹霄,而這個蘇穹霄,就是跟沙仙虎投靠鳩狂人的三武王之一。

難怪鳩狂傑如此勞心勞力,是啊,如果抓到了蘇穹霄的兒子,那麼以後鳩狂傑回到自在宮爭奪宗主寶座的時候,蘇穹霄就會對鳩狂人倒戈相向,那時候,鳩狂傑要推倒他的大哥,可就容易的多了。

風絕羽正調侃著,忽然,一聲轟鳴在身後響徹。

巨大的煙雲沖天而起,震山坊市外圍的守山大陣被一股強大的元靈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鳩狂傑見狀大喜,對著風絕羽喊道:“別廢話了,大陣被破了,快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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