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宏圖所說的府上,乃是他的府邸,文承街往西兩條街,相鄰不遠。

張長齡急三火四的被木宏圖拉著便走,一時間也忘記了風絕羽這一回事。至於風大殺手摻和在人群中悄悄的跟了上去。

木府的守衛並不森嚴,似乎因為上官府的事鬧的滿城風雨,不少護府的家將被大軍徵調了過去,只有少部分府將和從西塞回來的鐵血將士守在府內,以風絕羽如今的修為人不知鬼不覺潛進去自然不在話下。

跟著兩個老頭回到木府,見木宏圖拉著張長齡進了內堂,風絕羽翻上了房梁,掀開兩片屋瓦,躲在角落裡靜聽。

隔不多時,就聽裡面木宏圖喝了一聲:“韓拓,把忠魂和千軍以及前衛營統領們請過來。”

裡面有人答了聲“是”,推開門走出,而沒過多久,正門方向一聲聲渾沉的步伐傳了進來,看樣子來了不少人,至少有七、八個至多……

這些人一聲不響連房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去,內堂馬上肅靜了……

少頃,張長齡的聲音傳出:“老將軍,到底是何事如此慌張,莫非皇上他……”

“不是皇上,是東綠林……”

“東綠林?”爬在房梁中以生死二氣隱匿行藏的風絕羽身上泛起一絲黑白浮動,仔細的聽了下去。

就聽木宏圖說道:“可靠訊息,長雲九坊、五洞三寨、青南雙劍、連鉤漁叟、風雲八旗……打算在今天晚上強行闖過皇庭侍衛軍的封鎖,救上官老匹夫脫難……”

“什麼?”

木宏圖直言不諱的說出來,滿屋子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其中一個豪邁的聲音言道:“皇庭侍衛軍不下五百人,把上官府守的裡三層、外三層,他們瘋了不成?敢去闖府?”

“所以我說要出大事。”木宏圖道:“長雲九坊、五洞三寨、青南雙劍、連鉤漁叟、風雲八旗,始終是上官老匹的嫡系,向來就住在上官府一左一右,今次出事之前,他們收到風全部逃了出去,老夫還以為他們會各自隱藏起來,沒想來在醞釀著救人這等大事。而關鍵的還不僅僅是他們,除此之外,老夫收到訊息,東綠林磨山六醜、古道雙殘、奇窟二十二洞、全都來人了,幾乎是整個東路林全體出動,這次怕是有大麻煩了……”

裡面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說道:“他們中計了。”

屋內便是一靜,旋即木宏圖問道:“忠魂,為何這麼說?”

說話的,居然是天南第一將領木忠魂,聽著這低沉充滿著了睿智與沉穩的聲音,風絕羽不由豎起了耳朵,想看看這位鐵血大將究竟有何真知灼見。

只聽木忠魂道:“千軍打探到訊息,皇上拿辦上官凌雲,是為了給天劍山求取一件至寶,此物至今沒有到天劍山和皇上的手上,也就是說,現在的上官府看上去危機重重,但反而是最安全的。況且上官府被軟禁半月,一直沒有真憑實據處置上官凌雲,不難說明,在東西沒到手之前,又或者沒有真正的罪證,皇上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貿然的處置一個開國功臣,別忘記了,上官家不僅有東綠林,還有向南候、刀仲。”

向南候、刀仲,正是曾經的開國元老,天南七王向伯候和刀伯候。

張長齡聽完不住點頭:“忠魂所言極是,向伯候和刀伯候得到訊息,正趕往天南,如果在他們趕到之前沒有足夠證據就貿然處置了上官凌雲,皇上不是將自己陷於不義之地嗎?”

木忠魂聲音傳來,冷笑中透著深邃的意味:“所以,皇上暫時不會對上官凌雲動手。”

“而皇上一直軟禁上官府,不允許人進出,其用意顯而易見。”

什麼用意?木忠魂不說,反倒是反問了一句:“父親,若是忠魂所料不差,怕是有人透出風來,這幾日皇上打算動手了吧?”

只一句,木宏圖省然:“沒錯,是有人說上官老匹負隅頑抗,惹惱了皇上,皇上已經沒有耐心了……”

房樑上的風絕羽猛的皺了皺眉頭,這一問已經說明了許多的問題,周仁廣軟禁上官府另有目的,莫非他想引出所有上官凌雲的力量,來個一網打盡?

“難道皇上打算將東路林一網打盡,消弱上官老爺子手中的力量?”這時一個聲音跟風絕羽心底的聲音不約而同的了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鐵血銀槍木千軍。

“他做了這麼多事,就是想將上官凌雲的東路林之主拉下馬,然後一舉殲滅這支足以威脅其地位的力量?”張長齡憤慨的問道,語氣中卻是帶出了充足的肯定。

“就怕還不止。”木忠魂又說道:“上官凌雲坐掌綠林盟數十載,除去西綠林分裂出去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在東綠林裡,他可是根深蒂固的,然而若是將目光只放在綠林盟上,未免有些太目光短淺了。”

好像是木忠魂站了起來,屋子裡發出輕輕的腳步聲,來回的響著:“我朝立國數十載,皇上重權在握不假,可還是有一部分兵權在外,木家統師八十萬鐵血大軍乃屬天南,上官凌雲坐擁綠林半壁江山,手下萬名子弟;向伯候雲州隱居,實是劃地為候,兵多將廣;刀仲靖州獨霸手攬良田萬傾,其下能人無數……”

昔日刀仲于靖州立候、百官不服、強匪林盜肆虐無忌,向南候派子弟三千、上官騰風率九寨十三洞,三家聯手,半月蕩平靖州……

其後向南候於雲州暴亂,刀仲派八百快騎、上官流雲領一千兩百名鐵騎,七天滅惡匪九百三十八人,決定了向南候雲州第一家的地位……

上官、向家、刀家,從來就是不分彼此,上官凌雲出了事,向南候、刀仲不可能不管。如果連他們也忍不住出了手,怕是要真正中了皇上的計了。

木忠魂滔滔不絕的說完,滿屋子人登時是汗如雨下,就連房樑上的風絕羽也感覺到後背嗖嗖的冒著冷風。

還別說,木忠魂分析的很是中肯,一朝之主最忍受不了兵權操縱在別人的手裡,當初七王勤王立下了汗刀功勞,周仁廣因為不能讓天下志士寒了心封候的封候、劃地的劃地,的確是分出去不少兵權。向南候和刀仲雖然沒有官階,但從其意義上講卻是將相候爵的地位,手中有兵權自然合乎常理。

可是幾十年過去了,周仁廣難道會一直容忍下去?

當然不可能,所以利用這次機會,將散放在外面的兵權收回,也不是不可能。更也許,他一開始就打著這個如意算盤軟禁了上官凌雲,什麼前朝餘孽、拔動叛亂,純屬無稽之談,也不需要任何證據。只要關心老爺子的沉不住氣到天南救人,馬上就可以安個鐵證如山,到時候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先入罪,再求證,周仁廣這一步棋下的妙啊……

當然,宏圖至寶這件事也不能忽略,所以,這是一招雙管其下,不僅可以拿辦了上官凌雲,甚至是向南候和刀仲,還可以將宏圖據為已有交到天劍山的手上,而如果計成,從此靖州、雲州的封地收回,白白收回了幾萬甚至是十萬的兵權,還可以除去綠林盟這個心腹大患,又不會讓人說他忘恩負義,簡直是一舉數得。

隨著木忠魂從頭到尾的解析了帝皇用心,屋中眾人變得鴉雀無聲。

張長齡恨的直拍桌子,大呼昏君,木宏圖關心則亂,便是沒了主意,問道:“這該如何是好,今夜若是東綠林勢起,那便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這時,張長齡嘆了口氣,忽然一驚道:“壞了,把那小子給忘了。”

“誰?”

問出這個字的不下三人,屋子裡數道目光同時的落在了張長齡的身上,張長齡氣苦一笑:“還能有誰,風家那個小子。”

“風絕羽?他回來了?”

木宏圖拍案而起,道:“操,你咋不早說,現在他人呢?”

“我怎麼知道?”張長齡氣的臉紅脖子粗,咆哮道:“那小子也是一個麻煩,聽說他到了烏雲山,掌握了上官凌雲秘密組建的私軍,最後被人發現成為通緝犯,三州省都在緝拿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透過關卡的,回來的時候一臉的煞氣,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剛剛還在老夫的府邸,隨同老夫出來,他就沒影了。”

“你說什麼?”木宏圖大驚失色,盯著張長齡連連搖頭:“這不可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怎麼可能過重重關卡,還能潛入天南?”

“爺爺……”正當這時,木千軍、楊仁德氣苦笑的說道:“這,很有可能。”

“什麼意思?”連木忠魂也是一臉的疑惑。

木千軍氣苦道:“不瞞爺爺、父親,那風絕羽可不是常人眼中的紈絝、廢物,相反,千軍以為遍尋天南泱泱厚土,再也沒有比他更具備領袖氣質的奇才了,因為數月前千軍能夠成功的從金銀會手上將物資接押到手上,完成是因為他……”(未完待續)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會劍道的劍仙

觸目驚心

全獸出擊月輝冀

沉天佑

霍格沃茲:奇妙之旅

喜歡好運來的牧三元

港島BOSS之路

四管加農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