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峽口上空,漫天的水霧將水月麒麟重重包裹而起,寒冷的冰霜宛若將湖面上方變成了寒冬臘月,天地一片肅殺與寒冷。

濛濛的霜霧紛飛出絨毛大雪,看似奇景無限,但如果小瞧了那飛舞的雪花,定會後悔不堪。

那雪花中摻夾的盡是如刀鋒利刃般鋒利的冰晶、寒片,饒是天武境高手也要小心翼翼。

肖靖仇將雙鉤一背,目光炯炯的盯著天下龐大的水月麒麟,還在思考著任烈和柳榕瀟的提議,半晌後,肖靖仇斷喝了一聲說道:“地陰脈法玄功:秋綾水勁、嘔圖鉤譜、金雀寶丹三枚,外帶水月麒麟角少許,答應了我這些要求,我等聯手後,水月麒麟就歸天劍山,如何?”

肖靖仇不傻,很快的說出自己的條件,而出口時,無一不是武學至寶、曠世良藥……

鐵梅雙劍:“肖靖仇,你好大的口氣……”

肖靖仇看了看二人,理也不理……

“住口。”任烈怒叱一聲,轉頭道:“告訴老夫珠蔻果下落,老夫就答應你……”

柳榕瀟一聲不吭,殺向了水月麒麟……

肖靖仇冷冷一笑:“不怕告訴你們,珠蔻果的出處你問也是白問,因為那裡已經沒有了……”

“沒了?”任烈老眉一豎。

肖靖仇道:“我手裡還有一枚,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不過金雀寶丹要加上一枚……”

“成交。”

不等任烈答話,柳榕瀟劍眉一挑,答應了下來。

肖靖仇是獨行俠,給他再多的寶物他也拿不走,不過天劍山可不一樣,若大的山門需要水月麒麟那種迫切的心情無法讓他們拒絕肖靖仇的提議。

再者說,有了一枚珠蔻果,就能找到其它的,何樂而不為。

關鍵的所在,還是在水月麒麟的身上……

隨著柳榕瀟灑答應了下來,肖靖仇勾著嘴角微微一笑:“那就先收拾了這頭畜生,綁了它後再交換……”

“卑鄙……卑鄙……人類都很卑鄙……”

那水月麒麟聽懂人言,無比憤怒,短短的片刻過後,就連說話也流利了很多,讓草叢中觀戰的風絕羽和公羊於讚歎的不由連連點頭。

“果然是靈獸,學話都這般快……”公羊於說道:“小子,這下該收心了吧,強強聯合,絕非你我二人能夠趟這趟渾水的。”

風絕羽目不轉晴的觀戰:“彆著急,再等等,萬一……”

話音還未落,肖靖仇、任烈、柳榕瀟,同時殺上前去,大戰再起……

天地間鉤、劍、掌、腿、拳影交錯縱橫,三大高手一旦聯起手來,說是天崩地裂毫不過分。

肖靖仇,分水雙鉤,使的出神入化……

任烈的燃空掌威風八面,每每掌勢一出,綻藍的光芒裡便中龍吐珠的威勢呈現出來,恰似大火翻飛,燃天焚地,水月麒麟的大片寒霜都是為其火掌所化,威勢大減。

飄羽書生柳榕瀟,動如其人,不但出手直接霸道,還格外瀟灑從容,彷彿蝶入花叢……

論到身手,柳榕瀟百合佛葉腿法妙及巔峰,四十五種腿法猶如龍從雲中來、虎向風裡去的大氣和飄渺,又因不分夏冬的喜歡用羽綾作為衣服的配飾,故此得名“飄羽”。

三人中誰的身手都不低,而基於水月麒麟的天寒地凍性,任烈才是主攻高手……

水與水不容,相剋……

火掌之威遠遠比那些花式的招式而具備直接和猛烈的撼動力……

水月麒麟可不比人類,龐大的身軀固然因為非人的強健和周身的鱗甲而有極其強大的防禦力,但同時帶來的行動不便也讓三大高手省去了謹慎小心分析招式的麻煩。

三人每每出手都是拼命的朝著水月麒麟的腹部、四腳招乎,畢竟誰都知道,靈獸的頭頂和背部是防禦力最強的所在,沒人願意在那兩個地方浪費不必要的力氣……

三人鬥獸,毫無花哨可言,重擊之下帶來的不是驚人的反震力道,便是水月麒麟身上積少成多的硬傷……

風絕羽在草叢中舉目眺望,視野內皆是這三人的出奇制勝之道,那招法俱是變化萬千,雖然麻煩了太多,但招招暗藏殺機,不得不防,看得他連連點頭……

可是看了一會兒,風絕羽馬上被水月麒麟的慘狀深深的吸引住了。

水月麒麟每遭到重擊,口中的寒霧都會被逼的噴出一大片,看似像在憤怒的回擊,但實際上也吐血無異。

這頭靈獸看上去體積龐大、面目猙獰,但骨子也跟剛剛出生的嬰兒沒什麼兩樣,看了一會兒,見水月麒麟身上的傷勢漸漸增多,風絕羽不禁皺起了眉頭:“老頭,我怎麼覺得他們幾個有點太過份了……”

公羊於笑道:“那是聽到了這頭畜生口吐人言,而且說的還是可憐的話,所以為他抱不平了吧。”

風絕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我是覺得這頭水月麒麟可憐的很,它剛剛出生,就遭逢大劫,而且聲廝力竭,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啊……”

公羊於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都說殺手無情,你小子也是此道中人,為何跟別的殺手不一樣?”

“也許看的多了吧。”

風絕羽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和這一個月來的經歷,每每思之都覺得最珍貴的還那份存在於上官府內並不屬於自己的親情,他的心態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改變,只是嘴裡不說罷了……

“吼!人類,卑鄙的人類,你們不得好死……”

水月麒麟連番受創,終是筋疲力盡,發出憤怒的低吼,隨著它嘶吼而起,體表湛藍的鱗甲一片片的崩裂飛出,竟想用銳利無比的自身甲冑,來跟敵人殊死頑抗……

甲片下便是模糊的血肉,這一幕再度觸動的風絕羽的神經……

“唉~,弱肉強食,這就是殘酷的太玄大陸……”

公羊於沒有答話,臉上也沒有半分表情……

……

不遠處的樹冠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對面同樣存在於暗中的人影,幾經沉思之後,終是默默的退後了幾步,消失在茫茫月色當中……

與此同時,徐烈鋒的耳邊響起一記哨聲:“虹劍在,事不可為,任務放棄……”

“無上?”徐烈鋒抬起飛,無奈的搖了搖,目送著那神秘人離開……

半晌過後,西麟湖邊,金龍寶車上週仁廣慢慢的掀開了車簾,充滿了王者氣息的目光遠遠眺望:“景劍,金銀會的人還沒有動手嗎?”

他身邊的青袍中年人驀然的看了看,隨著天邊一記藍色的虹光飛射而起,才答道:“他們很識相,這趟渾水不容易趟。”

“那就好。”周仁廣笑眯眯的合上了車簾:“擺駕回宮……”

……

“人走了……”公羊於在兩岸峽口上掃視一番,輕輕的撇了撇嘴:“看來是兩個對頭,知道事不可為,選擇離開了。”

風絕羽沿著公羊於的目光看去,嘆道:“三人鬥獸,強敵環伺,天南還真是有不少的好手……”

“真的高手多了。”公羊於道:“怎麼著,我們也走吧,這隻畜生馬上就要敗了,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日後天劍山會多一頭強大的守山靈獸,這在武學世家可不多見啊……”

風絕羽沒有動,而是皺眉沉思,半晌過後,突然問道:“老頭,你猜,如果日後上官府和周仁廣對立了,天劍山會幫誰?”

剛要邁步的公羊於微微一愣:“你什麼意思?”

風絕羽道:“天劍山守天南以在皇權利之後,拿周仁廣的必不可少,我怕一品金創藥不足以為上官府屹立不倒的靠山……”

公羊於聞言,登時吃了一驚:“別告訴你要管閒事,我可不幫……”

誠然,風大殺手未穿越前絕對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鐵桿憤青,殺手一行也作的響噹噹為人彪炳,萬事不索於超然物外,從來不關心別人生死。

但自打來到太玄大陸,上官府的情誼不能不為所動,殺手是一個處在惡劣環境下也能如百死之蟲、死而不僵的角色,他要演下去,必須迎合現如今的情勢。

上官凌雲、周仁廣,暗地不合,互相提防,要想從容面對,就要從各方面著手去均衡……

幾日的所見所聞,風絕羽發現天劍山並非一個真正存在於正義能夠公正處事的門派,不管是鐵梅雙劍的強橫和鐵無君的霸道都側面的表現出來天劍山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樣的門派,能夠為了一個弱勢力出頭嗎?

風絕羽不敢保證……

所以,天劍山絕不能強大到可以舉手之間顛覆上官府的地步。

要是那樣,後果將會悽慘到底。

再者,這頭水月麒麟也著實太過可憐了……

“吼~”正糾結著要不要出手,怎麼出手,如果功成身退,不引起別人懷疑的時候……

忽然,水月麒麟受到肖靖仇一記分水鉤由腹部被重創,生生的被劃開一條極大的口子,熱血灑下湖面……

水月麒麟瘋狂的嘶吼著,聲動四野,那猙獰的瞳子裡噴出憤怒的目光狠狠的看了圍殺它的三人一眼,拼命的向著湖面衝去。

借水逃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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