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涼一手扔開了她的麻袋衣裳,壓著嗓音,磨牙切齒,“你裡頭為何又什麼都沒穿?”

這死丫頭是習慣性對光溜溜上癮了嗎!

夏寶箏癢得想哭,哭唧唧道,“溼衣穿在身上不舒服,我就脫了呀,皇上別管我穿不穿,快幫我抓一下,嚶嚶嚶……”

君非涼:“……”

繃著臉道,“你自己抓。”

“我抓不到,好癢,嗚嗚嗚……”

君非涼只能伸手隔著衣裳幫她抓了抓,不想越抓越癢。

夏寶箏快要瘋了。

哭唧唧道,“皇上你大力一點,你這樣隔靴搔癢,越抓我越癢。”

君非涼:“……”

好想將她扔出去。

手上不自覺加重了些,抓了一會,忽然住了手。

他一住手,夏寶箏便嚷嚷,“皇上,不要停,難受!”

君非涼低沉一句,“住口。”

擰眉掀開了她的衣裳,果見她原本雪白白的後背已然紅彤彤一片,肌膚都一片浮腫了。

扯了扯她的衣裳,沉聲道,“這衣裳有問題,你脫了。”

夏寶箏一驚。

這衣裳是她在觀音洞後面的一間屋子裡偷的,應是某個和尚的道袍,怎麼會有問題?

此刻也來不及多想了,立即脫衣,脫到一半,發現自己沒衣裳換了,眼巴巴的看著皇帝道,“我沒衣裳換了。”

君非涼:“……”

怎麼就那麼想掐死她呢!

拎過自己的披風,兜頭扔她頭上。

寬大的披風把人蓋了個密密實實,夏寶箏躲在裡頭,飛速把道袍脫了下來,然後裹緊皇帝的披風,露出一隻小腦袋,哭唧唧道,“嗚嗚嗚,脫了衣裳還是癢。”

君非涼看向門口,沉沉一聲吩咐,“傳太醫!”

吉祥公公聽得裡頭傳出什麼大力一點,什麼不要停,什麼難受之類的嚷嚷,秒懂且識趣的遠遠侯著去了,實在沒想皇帝半道會傳太醫。

難道兩人太過激烈,傷著了?

吉祥公公嚇了一跳,連忙高聲應下,一疊聲吩咐徒弟去叫太醫。

伴駕的林院正很快趕了過來,君非涼三言兩語的描述了一下病症。

林院正聽罷,撿起地上的道袍看了看,恭敬問,“美人只是癢,沒其他症狀嗎?”

夏寶箏哭唧唧,“嗯,只是癢,可是癢得受不住。”

她死死忍著才沒有滿場打滾。

君非涼補了一句道,“她肌膚都紅腫了。”

林院正恭謹道,“有牢美人讓微臣看一眼。”

他的意思是看一下手背就好,確認一下病症。

夏寶箏卻沒想那麼多,一手撩起了雙腿。

林院正嚇得腦袋差點沒掉了,一股腦埋到了心口去,眼神無處安放。

君非涼眉骨一跳,一步上前,一手掀下了她的披風,順帶拿起披風帶子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才撈起她的一隻小手出來,只露出了手腕的一小片肌膚,看向林院正道,“確認一下,是不是衣裳引起的?”

林院正抬眸,飛速看了一眼,連忙垂眸道,“確實是衣裳引起的,這道袍上頭滿是跳蚤,娘娘肌膚嬌嫩,是被跳蚤咬了。”

夏寶箏:“……”

生平第一次被跳蚤咬成這樣!

更是難受得想哭了,“那怎麼辦啊,我這滿身都癢,不會滿身是跳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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