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才
於平望著大周眾人詢問。
言語之中挑釁的意味很濃。
只是,大周官員和那些新科進士此時卻沒有誰能夠對出下聯來。
不然,他們早就站出來了,何至於讓於平在他們的大殿上這般囂張?
“看來是沒人了啊,要是沒人的話,那這一局就算是我們楚國勝了。”
於平說著的時候,太子周乾有些急切的扯了一下秦無憂的衣服。
“駙馬,看你的了。”
秦無憂苦笑,他不想出頭的啊,他也就只會抄抄抄,可萬一抄不來,那豈不是就尷尬了?
只是如今這情況,他不出手,好像大周就真的輸了。
“天連水尾水連天。”
就在於平以為他們楚國取勝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緊接著整個大殿頓時一片喧囂。
“好一個天連水尾水連天,對上了,對上了啊。”
“出手了,秦駙馬出手了啊。”
“不虧是我們大周第一才子,這關鍵時候,還得看秦駙馬的啊。”
人群很快分開了一條道,讓秦無憂走了出來。
楚芳看到秦無憂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你……不是那個飯店的掌櫃的?”
她傻眼了,她是真沒想到那天見到的飯店掌櫃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聽大周的人說,他還是大周駙馬,大周第一才子。
這是怎麼回事,他故意打探他們楚國情況的?
可想想也不太可能啊,存粹就是巧合了。
眾人嚷嚷的時候,秦無憂已經來到了於平跟前。
“於先生已經說了兩個上聯了,不如現在我出個上聯怎麼樣?”
於平沒想到自己在楚國沒人能對出來的上聯,竟然被眼前的年輕人給對出來了,他有些不服,可每個人只能說兩個上聯,他也很無奈,只能讓秦無憂出上聯。
“請吧。”
秦無憂想了想,道: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義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這個上聯一出,於平頓時就怒瞪秦無憂,他覺得秦無憂的這個上聯有針對他的意思,他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個教書先生嗎,秦無憂就說教書先生不知道四書五經什麼的,還敢教學生,這是說他沒有才學,誤人子弟啊。
不過,他生氣之後,緊接著就是震驚了。
因為這上聯雖然有針對他的意思,但不得不說卻是很奇啊,這上聯把一到十的數字全都寫了進去,那下聯也必定要把這些數字給寫進去啊,可這那是好寫的?
他一下子就被難住了。
大周這邊,一個個也都興奮的不行,並且暗道秦無憂好厲害,這是變著法罵那於平的啊。
楚芳蹙眉,有些意外,這個秦無憂她此前並未怎麼聽說過啊,大周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才子?
最重要的是,跟秦無憂的第一次見面,她竟然沒有認出來。
時間慢慢過著。
許久之後,於平一聲輕嘆,接著就拱手甘拜下風了。
秦無憂學著剛才於平的樣子,道;“不知楚國使團裡,可有人能對出下聯來?”
楚芳掃了一眼眾人,但是沒有一個敢站出來,他們這些人裡,於平對聯寫的是最好的,如今於平都對不出來,那他們誰能行啊?
見此,楚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秦無憂聳聳肩,道:“看來這一場對聯比賽,是我們大周贏了啊。”
楚芳不想承認,卻也只能點點頭。
那於平卻是有些不服,道:“可有下聯?”
“你想知道下聯?”
“不錯,萬一你隨便寫一個上聯呢,其實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下聯是什麼,那這又如何算?”
秦無憂道:“那你之前知道霧鎖山頭山鎖霧的下聯嗎,如果知道,不妨說出來聽聽。”
於平一時語塞。
秦無憂又道:“你不知道也無妨,不過我這上聯卻是有下聯的,你想知道也可以,拿錢出來,我告訴你。”
“你……大周的人,這般俗氣的嗎?”
秦無憂道:“怎麼,楚國這麼窮,連錢都拿不出來?”
於平再次語塞。
他看了一眼楚芳,他很想知道這首上聯的下聯,不過他沒錢,他想讓楚芳拿錢。
楚芳凝眉,想到被秦無憂坑去的五萬貫錢,他突然有些憤恨。
“好了,開始第二場比賽吧,第二場比賽比賽寫詩,雙方各出一個題材,然後各寫兩首詩就行了,誰寫的好,就算誰贏。”
秦無憂道:“這詩詞嘛,好壞有時候難以評判,要不這樣如何,你們出題,然後雙方都寫,看誰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寫的詩又多又好,以此來定輸贏,怎麼樣?”
“比數量?”
楚芳有點意外,這秦無憂未免也太狂了吧,大家平時寫詩,誰不是醞釀許久才能寫一首詩出來,怎麼秦無憂以為自己多麼的才思敏捷嗎?
大周這邊,不少人也覺得秦無憂有點冒進了。
“從來不曾聽聞秦駙馬寫過什麼詩詞出來,他這樣比,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想輸給楚國的人嗎?”
太子周乾凝眉,秦無憂寫過的那些詩他都知道啊,莫非秦無憂也知道自己在寫詩方面不如楚國的人,於是便想用數量取勝?
可如果質量不行的話,也難以服眾啊。
周乾突然就有點慌了。
秦無憂這邊卻是氣定神閒,望著楚芳淺笑。
楚芳遲疑片刻,接著就點了點頭:“好,那就按照秦駙馬說的辦,我們就比數量和質量,不過,以質量為第一標準,如何?”
“當然,如果詩的好是差不多的,那就看數量嘛,如果質量差的太多,那就看質量。”
這樣比很公平了。
楚芳頷首之後,他們楚國使團裡面就出來了一名男子來,這男子二十來歲年紀,跟秦無憂差不多大,不過長相要更為秀氣一些。
“在下屈塵,大楚第一才子,特來請教大周第一才子。”
秦無憂點點頭:“聽說過你,你的詩我也拜讀過不少,的確是有些才情的。”
秦無憂倒也不吝嗇溢美之詞,這讓屈塵多少有一點驕傲。
不過,他並未沉浸其中,很快就扯到了正題上。
“那我們就以鳥為題,寫詩如何,每一首詩裡的鳥還不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