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胡說八道,我們普善寺何等清修之地,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念慈方丈一臉怒意,彷彿真的受了莫大委屈一樣。

念善和尚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事是真的,可宋公卿能查出什麼來啊,那麼多留宿的女子,誰敢承認這是真的?

宋公卿看了這些和尚一眼,道:“本官既然敢來,自然是有證據的,不然豈不是真的胡鬧了,你們普善寺的僧人都到了嗎?”

念慈方丈冷哼一聲,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宋大人的證據是什麼了,若無證據,宋大人的府尹恐怕也要做到頭了。”

宋公卿道:“不用你來威脅本官,若無證據,本官自會引退,本官且來問你,你們普善寺的和尚都到齊了嗎?”

念慈方丈問道念善和尚,道:“到齊了嗎?”

念善和尚道:“齊了。”

宋公卿揮了揮手,道:“去檢查一下這些和尚的光頭。”

衙役領命,很快就挨個去看那些和尚的光頭去了,因為天寒的緣故,和尚出門的時候,都會帶個帽子,所以頭上有什麼,他們也看不清楚。

聽到宋公卿要看頭,不少和尚心裡就泛起了嘀咕,不懂怎麼回事。

很快,就有衙役高聲喊了起來。

“大人,找到了一個。”

“大人,又找到一個。”

聲音落下,兩個和尚就被拉到了前面,這兩個和尚正是今天晚上跟那些風塵女子一戰的和尚。

此時的他們還有些疲憊,但心裡更多的是惶恐,他們自己都不清楚怎麼會被找出來的。

“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公卿道:“拿去他們的帽子,你們就知道了。”

帽子拿去之後,眾人藉著月色,頓時就察覺到了異樣,這些和尚的腦門上,竟然有一坨黑色的墨跡。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兩個和尚頓時就慌了。

宋公卿冷哼一聲,道:“今天晚上,你們兩人偷偷進了女香客的房間送子,那女香客勢弱,當時不敢反抗,不過卻是偷偷的在你們頭上做了記號,然後才偷偷的報案,你們頭上的墨跡就是證據,當然,除此之外,如今那兩個女房客也可以出來作證的。”

宋公卿說完,立馬命人將那兩個風塵女子帶了出來。

兩名風塵女子出來之後,就哭哭啼啼的說了起來。

“他們……從床底下爬出來的,床底下有密道,他們完事之後,還送了我們一瓶藥丸…………”

風塵女子說完,那兩個光頭和尚再想反駁,已經不可能了。

念慈方丈頓時也慌了,不過他突然一腳朝那兩個和尚踢了過去。

“佛門敗類,我們普善寺有你們這樣的僧人,簡直就是我們普善寺的恥辱。”

罵完,他連忙向宋公卿道:“宋大人,這事跟我們普善寺沒有關係,都是這兩個敗類所為,宋大人將這兩個敗類帶走吧,請隨意處置。”

此時的念慈方丈也只能捨棄這兩個和尚了。

不過,他這樣說,未免就太不把宋公卿當回事了。

“此事你們普善寺竟然不知,這不可能吧,你們普善寺的很多廂房可都有這樣的密道,甚至你的房間裡也有吧?來人,將這些和尚都給扣押起來,然後將他們的房間都給我搜查一遍。”

念慈方丈突然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完了,都完了,一旦搜查,他們普善寺的很多秘密都會曝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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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大殿上的氣氛有些壓抑,周治剛坐到龍椅上,就察覺到了異樣。

他很奇怪,難不成今天有什麼大事嗎?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周治旁邊的太監高聲喊過之後,早朝便算是開始了,一般情況下,只要開朝會,那肯定是有事的。

果不其然,話音落下,就有一名官員站了出來。

“陛下,臣要彈劾太子殿下。”

周治神色平靜,道:“哦,彈劾太子,為何啊?”

“太子殿下奉命賑災,可是他卻把那些難民都給趕到了普善寺去,那普善寺是清修之地,那些難民去了之後,擾亂了普善寺的清修,而且那些難民還很不安分,如今普善寺深受其害啊,太子殿下這樣做,實在是不該。”

這個官員剛站出來彈劾,不少官員緊接著就跟著附和了。

“陛下,臣也聽說了此事,太子殿下自己沒能力救助那些難民,就把難民推到普善寺,這實在是不妥啊。”

“臣聽說那些難民在普善寺裡手腳不乾淨,想要偷金佛身上的金子呢。”

“最主要的,還是太子殿下不應該這樣做,賑災是他的事情,不是普善寺的事情啊。”

“…………”

群臣都在說周乾,有一些是普善寺的信徒,有一些則是太子周乾的政敵了,比如說三皇子周青的人,皇后葉鳳兒的人,以及宰相趙璞的人,那秦無憂跟周乾是一夥的,那太子跟他趙璞就是敵人。

那秦無憂很低調,沒有太引起人的注意,現在大家都把目標投到了周乾身上,但只要周乾受挫,那秦無憂跟著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所以,趙璞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群臣彈劾不已,周治心裡卻是突然樂開了花。

在他看來,普善寺以及其他寺廟,早已經是尾大不掉的存在了,讓他覺得很痛苦,這些寺廟霸佔著大周的很多資源,可是卻不給大周做貢獻,周治早就想弄掉他們,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啊,他們的信徒太多,貿然動手,肯定會引起社會的動盪。

這一次太子讓普善寺吃了癟,他覺得很過癮。

只是,如今群臣都在攻擊周乾,而周乾這樣做,也的確有點說不過去,是讓他去賑災,又不是讓普善寺賑災,他這樣做怎麼能行呢?

“太子,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周治望向周乾問道。

聽到第一個官員彈劾自己之後,周乾就有點急了,這簡直就是汙衊啊,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啊,把難民弄到普善寺不是秦無憂做的嗎?

再者,那偷金身的好像是一個普善寺的信徒做的吧,跟難民有什麼關係啊?

“父皇……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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