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很快就被青鸞領了過來。

一共來了兩個工匠。

秦無憂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就把自己要做的爐子情況跟他們說了一下。

“這樣的爐子能做嗎?”

兩個工匠相互張望,道:“駙馬說的爐子聽起來有一點複雜,不過要做出來,倒也不難。”

秦無憂點點頭:“好,那你們就趕緊做,做完之後,本駙馬少不了你們的賞錢。”

一聽有賞錢,兩個工匠頓時就興奮起來了,連連應下。

長寧公主和青鸞見秦無憂這般大方行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又不好說什麼,只能作罷。

這樣說完,兩個工匠就忙碌了起來,他們按照秦無憂說的,先在長寧公主臥室這邊搭建了一個火爐,不過這個火爐有點大,類似於廚房的灶臺。

火爐搭建好後,他們找來了了一根竹子,將竹子打通之後,按在了火爐的煙筒處,然後將竹子沿著窗戶通到了外面。

這樣屋裡燒柴的話,煙會透過竹子通到外面,屋裡也就沒有煙燻了。

長寧公主是不喜歡這爐子的,她的臥室突然弄了這麼一個醜東西,實在是煞風景,而且還不一定好用。

但為了安撫秦無憂,她也只能任由秦無憂瞎折騰。

兩個工匠用了一個時辰就把火爐做好了。

秦無憂倒也說話算數,真的給了他們一些賞錢。

兩個工匠拿了賞錢,興沖沖的離開了。

這邊,秦無憂讓人拿了一些柴火來燒。

青鸞在旁邊,仍舊有些懷疑。

“駙馬,這能行嗎?”

秦無憂撇了撇嘴,道:“什麼話,什麼叫這能行嗎,這肯定能行啊,待會你們只需要靠近火爐坐就行了,保證讓你們暖和。”

說話間,大火已經在爐子裡燒了起來。

爐子是封閉的,只在煙筒處有出口,火大之後,屋子裡的溫度很快就上升了,就算沒有靠近火爐,也讓人覺得暖和了不少。

最好的一點是,屋內真的沒有咽。

長寧公主覺得舒服了好多,臉上也露出了些許驚訝神色。

本以為秦無憂是個一無是處的人,不曾想還有點小聰明,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駙馬還真是厲害。”

長寧公主稱讚了一句,露出了些許笑容來。

她本就極美,這樣笑的時候,就更美了,美的攝人魂魄,秦無憂就又差點淪陷了。

爐子做好後,屋子裡雖然暖和了,但因為沒有什麼可聊的,屋裡的氣氛就又有些尷尬了。

長寧公主還好一些,她是很喜歡靜的,坐在火爐旁看書,她能看好久,可秦無憂卻是閒不住,沒事幹就覺得無聊。

好在青鸞對他頗有改觀,倒是陪著他聊了一會天。

透過聊天,秦無憂多少也知道了一些長寧公主的情況。

長寧公主並非從小體虛,她小的時候,還是很健康的,就是前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骨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垮下來後,每天都不能太過勞累,不然很容易就會渾身無力。

找了不少御醫名醫來看,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無憂知道了這些,也沒有什麼辦法解決,他前世就是個普通人,對醫術什麼的根本不懂啊,長寧公主這病,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只是他覺得,長寧公主既然是突然得病的,那多半是有一些人為成分在裡面的吧?

他前世看那些電視劇宮鬥戲,很多人不都喜歡用這種手段嗎?

不過秦無憂就算有所猜測,也沒有辦法幫長寧公主,甚至,以長寧公主的才智,應該也有所懷疑吧,她都懷疑了,可還是沒有辦法,那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呢?

秦無憂在公主府又待了三天,三天裡沒有出門。

三天後,他才被允許回家。

汴京城的雪下下停停,在秦無憂可以離開公主府的時候,雪終於徹底停了。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雪,整個汴京城都成了銀白,道路上的積雪很厚,走路都有點困難了。

秦無憂離開公主府後,直接回家。

可就在他離開公主府沒多久,路過一家名叫望京樓的酒樓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驚呼,緊接著望京樓裡就衝出了一群人來。

這些人不少,有十幾人之多。

他們衝出來後,就把秦無憂給包圍了起來,這個時候,秦無憂才反應過來,剛才那聲驚呼好像是有人喊了秦無憂這三個字,然後這些人才衝出來的。

等秦無憂站定,望向這些人後,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些人都穿著讀書人的衣服,一看就是汴京城計程車子啊。

開春之後就要科舉考試了,很多士子是早早就來了的。

而這些讀書人把自己圍了起來,多半還是為了那個大周第一才子的稱號。

果不其然,秦無憂還未來得及開口,就有人說了起來。

“秦公子,聽說你是大周第一才子,我等有些不服,我們在望京樓等你好幾天了,就是想跟秦公子切磋一下才學,不知秦公子可願意與我等切磋啊?”

“沒錯,沒錯,秦公子一首詩就娶了公主殿下,可真是讓我等讀書人好生羨慕啊,可越是羨慕,我們就越想跟秦公子比試一下,聽說秦公子是寫了一首以雪為題的詩才成為駙馬的,不知今天我們可否再以雪為題寫一首詩啊?”

“秦公子若是不肯比,那就是看不起我等讀書人。”

“…………”

這些讀書人裡,有人是真的不服秦無憂,有的是受了宰相趙璞之名,在人群裡當捧哏的,也有一些,只是想借此事出名。

一旦他寫的詩比秦無憂的好,名氣必定大漲,那等開春之後,他科舉考中進士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啊。

不過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這樣圍著秦無憂嚷嚷,今天秦無憂要是不跟他們比試一下的話,秦無憂想要離開,恐怕不易。

秦無憂看著這些人,有些犯難。

大婚那天他都沒寫詩,今天自然就更不可能寫了。

可不寫詩的話,如何脫困?

嚷嚷聲不停,吵的耳膜疼。

就在秦無憂無計可施的時候,不遠處突然衝來了一群人,只是這一群人跟那些讀書人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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