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怎麼死的
“沈大哥莫急。”
沈良一愣，道：“駙馬有什麼要說的嗎？”
秦無憂點點頭，接著望向牛二道：“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我覺得還是報官比較好，馬上就要過年了，為了能儘早破案，要多報幾處才行，這樣吧，讓人去京兆府，大理寺以及刑部都報案，讓他們都來審理此案。”
秦無憂這話一出口，沈良頓時就懵逼了，這不是把他弟弟往死路上逼嗎？
本來能私了的話，他弟弟還能保住性命啊，這要是報官了，他弟弟不得給人償命？
那牛二神色微動，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冷靜，呵呵一笑，道：“沈老闆，你覺得呢，真要報官嗎，我可告訴你了，真要報官，可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沈良心裡頭頓時就覺得有點奇怪了，聽這牛二的意思，似乎並不想報官，而是想要私了啊。
當然，沈家一半家業還是挺多的，要說牛二不動心也不可能。
但有沒有可能，這牛大的死另有蹊蹺，所以牛二才不肯報官？
都有可能的話，那他沈良如何選擇，就是在賭了。
賭贏了，家產能省下來，自己弟弟的性命也能抱住。
可若是輸了，自己弟弟的命可能就沒了。
他看了一眼秦無憂，見秦無憂很平靜，並沒有很擔心的樣子，這讓沈良多少有了一些信心。
“報官吧，發生了命案，還是報官的好，而且我相信我的弟弟，他不可能打死人的。”
這話讓沈嘉的心裡一暖，自己大哥這是信任自己啊。
牛二哼了一聲：“好，報官就報官。”
這樣說完，很快就有人去報官了。
沒多久，宋公卿就帶著京兆府的人來了，不過他來了之後，並未急著對這件案子開始審理。
這件案子跟秦無憂多少是有一點關係的，那麼為了避嫌，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來審理此案，才能夠避免被人說他偏袒秦無憂什麼的。
不然落了人口實，以後少不得會有麻煩。
這也是秦無憂為何非得讓大理寺和刑部也派人來的原因。
按理說，這樣的案子，京兆府就能斷，大理寺和刑部那是斷大案的，用不著他們，但若是真有人去報案了，他們該來還是要來的。
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刑部和大理寺那邊才終於有人來，不過來的也都不是什麼大官，只是大理寺的推官，刑部的員外郎什麼的。
這人到齊之後，才開始審理此案。
“大人，你們可要替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哥哥在這沈家酒樓喝酒，就因為喝酒之後鬧事，就被沈家的人給打了，回到家後沒多久，我大哥就死了啊，是，我大哥喝酒鬧事是不好，可他們把人趕出去就是了，幹嘛打死我大哥啊？”
牛二此時也不嚷嚷著要說法，反而哭哭啼啼了起來，他那個大嫂則一直就沒有停過哭泣。
宋公卿聽完牛二的敘述後，望向了沈嘉。
“是這樣嗎？”
沈嘉道：“大人，這個人喝醉之後就在我們酒樓鬧事，影響我們的生意，我讓他趕緊走，甚至還送了他半瓶酒，可他就是不肯走，不僅如此，還想要我拿錢給他，我當時就有點生氣，就打了他幾下，不過天地良心，我當時都沒有怎麼用力，根本就不可能把他給打死的，請大人明鑑，還我清白。”
“胡說八道，你沒有用力，我大哥怎麼就死了？”
“哼，你大哥是回到家死的，誰知道是怎麼死的，反正沒有死在我的酒樓，就不能證明你大哥的死跟我打他有關係。”
沈嘉做事雖然莽撞了一些，但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他這話聽起來，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推諉了起來。
宋公卿那有時間聽他們這樣廢話，很快就打斷了他們。
“好了，聽你們這樣說完，這件案子其實也好斷定，只需要驗明死者死因就行了，大理寺和刑部以及我們京兆府都有帶來仵作，讓他們驗屍就行了。”
宋公卿說完，很快就有三個仵作站了出來，開始驗屍。
三個仵作都是業內精英，經驗豐富，很快，他們就把死者的屍體給驗了一遍。
“大人，我們已經勘驗過了，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但從這些傷痕的情況上來看，這些傷痕並不足以致命，當然，也可能跟死者體質有關，如果死者身體很弱的話，這些傷也是有可能致命的，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中毒的跡象。”
幾個仵作把他們驗屍的結果說了一下，他們這樣說完，牛二立馬就嚷嚷道：“大人，草民沒有說錯吧，我大哥就是被人給打死的，我大哥身子骨本來就弱，如果不是被打，他也不至於死啊。”
牛大喜歡喝酒，這身子骨的確弱了許多，此時看起來，他也要更為消瘦一些。
沈良一聽這個，心頭猛然一沉，牛大雖然身子骨弱，但也的確是因為他弟弟打了人家，人家才死的啊，如此以來，牛大的死還是跟他弟弟有關係的。
沈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跟那牛二私了了，這樣的人明顯有點貪財，如此，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問題啊。
可現在官府的人都來了，想要私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宋公卿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如此的話，秦無憂的這個親戚，就算能活命，恐怕也要有牢獄之災，甚至是被髮配邊疆啊。
這樣想著，宋公卿已經準備開口了。
不過此時，秦無憂卻是向宋公卿做了個眼色，接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宋公卿神色微動，立馬就明白了秦無憂的意思。
“幾位仵作，你們確定已經對屍體勘驗完了？”
幾個仵作相互張望，他們在整個京城的仵作圈都是權威啊，宋大人這樣問他們是什麼意思？
“大人，我們的確已經檢驗完了啊，沒有遺漏屍體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是啊大人，我們對此還是很自信的。”
大理寺的推官，以及刑部的員外郎也有些好奇的望向宋公卿，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宋公卿道：“本官看來，你們還有一處地方沒有勘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