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規矩
勾欄瓦舍內的氣氛很熱烈。
特別是杜晚唐對弈的時候，氣氛更是熱烈。
跟杜晚唐對弈的，是大周有名的棋手江柳。
江柳今年三十歲，長的儀表堂堂，因為棋藝了得的緣故，被人成為大周最年輕的國手。
在大周圍棋界，眾人對他可謂是寄予厚望的。
也對他的棋藝十分自信。
對弈開始之前，臺下的觀眾已經議論開了。
“今天，這杜晚唐應該可以露面了吧？”
“只要江柳能夠贏了她，她就會露面，不過我覺得有點懸啊，這個杜晚唐的棋藝實在是太厲害了，江柳雖然也很厲害，但我覺得他跟杜晚唐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別說這樣的話，萬一江柳贏了呢？”
“江柳贏了，咱們不就可以一睹芳容了嘛。”
“…………”
秦無憂在包間，臺下的議論他也聽了一些去。
這樣聽完之後，讓他不由得好奇起來。
“還沒有人見過杜晚唐長什麼樣嗎？”
唐時道：“這杜晚唐來了之後，就定下了一個規矩，如果沒有人能贏她，她就不露面，至今無人是他對手，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了。”
“那我二嫂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
唐時上了年紀，對於杜晚唐長什麼樣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只是對圍棋感興趣，所以跟秦無憂說了幾句之後，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個時候，對弈也已經開始了。
臺上只有江柳一個人，江柳走一步棋後，有人傳到後面，然後再有人把杜晚唐的棋走出來。
雙方你來我往的，下的很快。
秦無憂對圍棋不是很懂，或者說他知道怎麼下，但具體怎麼玩，就不清楚了。
此時看他們兩人下去，就跟看天書差不多。
倒是旁邊的唐時，看的很是聚精會神，不時的還會點評兩句。
“這江柳不虧是咱們大周最年輕的國手啊，棋風迅猛，主一個攻字，幾乎不怎麼防守，如今的他已經殺的杜晚唐只能退守了。”
“這杜晚唐到底是女子，棋路陰柔了許多，不是那麼的大開大合。”
“…………”
秦無憂不懂，聽唐時說了這麼多，也只是稍微明白了一個大概，那就是杜晚唐如今的處境不是很妙。
不過，想到杜晚唐接連挑戰了那麼多棋手都沒有敗，這江柳不過是最年輕的國手，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殺的杜晚唐退守吧？
莫非這杜晚唐是以退為進，想要引江柳入陷阱？
棋秦無憂不是很懂，但放在其他事情上，秦無憂卻是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的。
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就這樣繼續看了下去。
隨著雙方落子越來越多，會場之上變的寂靜了一些。
就連唐時也瞪大雙眼，呼吸輕柔了起來，生怕喘氣會影響到雙方的對弈。
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唐時突然凝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
秦無憂道：“這江柳要輸了嗎？”
唐時點點頭：“這江柳大意了，竟然落入了杜晚唐設下的陷阱之中，不過，他若不落入陷阱，我們也看不出這一點來啊，這個杜晚唐的棋藝果然了得，果然了得啊，今天真是不虛此行。”
雙方的對弈十分清楚，想來那杜晚唐雖然能夠輕鬆贏了江柳，可為了讓在場觀眾覺得不虛此行，還是讓了一些棋，讓整個過程看起來更加精彩一些。
對弈結束，今天上午的表演也就結束了。
眾人陸陸續續的離開，議論著今天的對弈，秦無憂從包間出來，去了後臺。
後臺這邊，孟滿姣也在，看到秦無憂來了，孟滿姣立馬就走了過來。
“三郎，這杜姑娘的棋藝了得吧，連江柳都不是對手，有杜姑娘在，咱們的勾欄瓦舍生意只會越來越好啊。”
秦無憂道：“還是二嫂會做生意，只是不知這杜姑娘長什麼模樣，我可以去看看嗎？”
男人嘛，對於這麼一個女人鐵定是很好奇的，秦無憂也不例外，在他看來，自己也算是勾欄瓦舍的老闆了，老闆要見一個員工，應該沒什麼難的吧？
只是他這麼說完，孟滿姣就面露難色了。
“三郎，其他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這杜姑娘不行，她定了規矩的，想見他的面可以，得下棋贏了他才行，要不你跟她下一局？”
秦無憂有點意外和震驚，道：“二嫂也沒見過她的面嗎？”
“他帶著面紗呢，看不真切，不過應該是個美女。”
這樣說著的時候，孟滿姣心裡竟然生出了一些醋意來，自己家的這個三郎，怎麼對一個女人這麼感興趣？
正這麼想著，秦無憂卻是笑了笑：“對弈就不必了，既然她有他的規矩，那我不看就是了，二嫂忙吧，我先回去了。”
開什麼玩笑，秦無憂覺得自己要是跟杜晚唐對弈，那存粹就是自尋欺辱啊，他哪裡會是杜晚唐的對手？
如此，還是不見的好，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再漂亮也是個女人啊，而且再漂亮，能有長寧公主漂亮？
秦無憂悻悻然的走了。
杜晚唐這裡，她的丫鬟把情況跟杜晚唐說了一下。
“什麼，秦無憂一點都不好奇，徑直就走了？”
“是啊，姑娘，這秦無憂真是讓人琢磨不透，現如今整個汴京城，誰不想一睹姑娘芳容，那秦無憂明明有機會的，卻不肯。”
杜晚唐心頭一沉，本來只要秦無憂非得要見他，不管是硬闖啊，亦或者是下棋，她都有辦法讓秦無憂得償所願，可結果秦無憂卻直接走了，好像自己這麼一個人，他見也行，不見也行。
難道他就沒有好奇心的嗎？
這一下子把她的計劃全給打亂了。
本來還想著接觸秦無憂之後，慢慢的從秦無憂那裡套出造紙術的秘方呢，現在她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姑娘，現在咱們怎麼辦才好？”
杜晚唐一時半會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她自己去找秦無憂吧，那樣的話，想要套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會困難很多。
送上門的女人，男人自然是不會太珍惜的。
“等等看吧，看有什麼機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