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以來,哪怕陸家血流成河那一天,他都沒捨得打夏姒一下,今天他卻給了夏姒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整個陸家,讓所有人心驚,大家紛紛屏住呼吸,這麼多年來,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這樣動怒。

帝都之子陸司年,優雅倨貴是深深刻入他的骨髓的,他從來沒有伸手打過女人。

那些女人,連近他身的機會都沒有,需要處理的話,他的秘書會去辦。

可是,他打了夏姒一耳光。

夏姒像墜落的風箏一下子被打倒在了地上,唇角都沁出了鮮血。

“老公,你的手流血了。”她跑過去想給陸司年包紮。

但是陸司年伸手一甩,凌厲的力道直接將她甩撞在了茶几上。

尖銳的茶几犄角撞出她一頭的血。

她抬頭看著男人,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冰冷的眼神男人居高臨下的睥睨,目光掃到她身上,無比狠戾。

那一刻她知道了,陸司年想殺了她。

她弄丟了夏姒的女兒,讓夏姒和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對她已然動了殺意。

滴答滴答。

他的手不斷的往下滴著血,但是他彷彿不知道疼,甚至都沒有在意,他來到了夏姒的面前單膝蹲下,夏姒整個右臉都紅腫了起來,被欺凌的柔弱美態,讓人心碎。

他伸出帶血的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小臉,她的臉在他的掌心裡變了形,他拖到自己的面前,嗓音陰戾,“剛才在幹什麼,恩?”

夏姒盯著他,“你知道的。”

這句話激的他額角青筋暴跳,“下一次再這樣,我就……”

就什麼?

他大抵是想拿她的家人來威脅她的,如果她敢死,她的家人一個別想活。

可是,他不說了,因為他想起她早就沒有家人了。

瓷瓷失蹤了,連帶著她的奶媽吳姨也消失了。

夏姒知道他想說什麼,她覺得可笑,可是笑來笑去悲從心來,美麗的瞳仁一瞬間失去聚焦,變得渙散空洞,她叫他的名字,“陸司年,我好痛。”

她說,陸司年,我好痛。

陸司年撫上她被打的紅腫的右臉,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哪裡痛,快告訴我哪裡痛,是不是剛才把你打痛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也不想打你的,我只是不喜歡你那樣。”

說著他抓起了她的小手,“我讓你打回來好不好,你用力的打我,隨便打多少巴掌。”

啪啪。

他抓著她的小手就用力的扇了自己兩耳光。

夏姒抽回了小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心臟,她想將自己的心臟給抓出來,“這裡痛,我心好痛,我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哥哥嫂子,我連女兒都失去了,我成了一個人……”

她的手指用力的摳著心臟,已經在肌膚上抓出了幾道血痕,陸司年拽著她的手用力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手臂箍緊恨不得讓她清弱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他的薄唇落在她紅腫的右臉上用力的親吻,親她的每一根髮絲,沙啞的嗓音覆在她的耳畔呢喃,“那我算什麼?夏姒,你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我究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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