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男人開腔,問了她一句,“鬧夠沒?”

他的嗓音沙啞,卻冷漠。

季麗娘徹底一僵。

這時陸司年伸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站起了身,男人裸著的上半身肌肉緊窄,後背兩道肩胛骨開啟,說不出的極品男色感,他用修長的手指挑起了脫下的黑色襯衫,又穿了回去。

他低眸扣衣釦。

季麗娘臉上旖旎的春色跟著消失,她目光往下看了男人一眼,那蟄伏的驚人力量明明是極想要的。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可是為什麼拒絕她?

“司年,你明明……”

陸司年扣好衣釦,沒有再看季麗娘一眼,薄唇掀動,他幽幽道,“不想做。”

說完,他離開了這個主臥。

季麗娘一個人坐在床上,今天晚上她已經精心準備好久了,就連生子配方的湯藥都喝了,就想給陸司年生兒子。

但是,他不碰她。

常年浸淫商場,身居高位的一代帝王陸司年有著極其可怕的冷靜和剋制,哪怕有生理需求,都能漠聲說一句“不想做”。

他為什麼不想?

他是不想跟她吧?

這麼多年了,陸司年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和林芸一樣,都在守活寡。

他對夏姒明明是不一樣的,他在夏姒身上悶哼在夏姒身上喘還在夏姒身上失控,夏姒不聽話,他總有辦法弄得她乖乖聽話。

季麗娘知道,陸司年沒有一刻忘記過夏姒。

那樣生如夏花,繁華似錦的傳奇女子,早已經成了陸司年的心頭血。

她一直活在他的心裡。

季麗娘狠狠的拽著拳,將指甲掐入了手心裡,掐出了一手的血,他現在去哪裡了?

他是不是又去那個禁地……阿嬌房了?

…………

阿嬌房。

夏姒走後,整座阿嬌房已然成為了禁地,沒人可以踏足這裡,除了陸司年。

陸司年伸手推開了阿嬌房的大門,伴隨著“吱呀”一聲,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彷彿跟著緩緩開啟。

陸司年穿過迴廊,來到了臺階上,緩緩坐下。

此刻月華灑空階,帝都之子陸司年著一身黑衣靜坐在臺階上,夜晚的寒風將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吹得鼓鼓作響,他腕上那串佛珠垂落在他修長的指尖上,清寒風華不染凡塵。

他拿出一本佛經釋葉迦書,上面古老的梵文很難被翻譯,但他天生與佛有緣,資質通透,他已翻閱到最後一章。

聽聞釋葉迦書最後一章記載了渡情劫之法,正在歷劫的他找到了答案。

上面古老的梵文彷彿散發著金光,一行雋永的小字寫著,

“這一世太漫長卻止步咫尺天涯間,情字深淺無人解。”

下面還有四字批註,“佛子自渡”。

好一句“佛子自渡”!

陸司年勾起薄唇,兀自笑了……

…………

蘇瓷離開了陸家,今晚無意聽聞陸司年與夏姒之間的故事,她心裡波瀾難平。

夏姒從未愛過陸司年嗎?

夏姒從遠方赴帝都復仇,揹負血債性情堅韌,一切都在她的計劃裡,但清寒風華的陸家太子陸司年是不是……她人生裡的意外?

這個答案,也許只有夏姒知道。

這時蘇瓷突然看到了幾個黑衣保鏢,他們將一個麻袋套到了一個人的頭上。

那個人眼熟,是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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