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和煦,車牛轔轔……

車子中,夫子喝著酒,時不時搖頭晃腦,似乎思索著什麼。

而姜洋捧著從李慢慢那借來的天書《明字卷》,他想從裡面領悟些什麼,只是以他如今的境界,那《明字卷》裡的玄奧妙理已經對他無用。

不過,他還是孜孜不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之前,你到底在緊張什麼?”夫子突然問道,打破了車裡的平靜。

姜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合上《明字卷》,欲言又止。

“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寧缺那小子肯定不會讓你心生忌憚,唯有那個連我都看不透的女娃才會讓你那般。”夫子幽幽地說道。

接著也沒等姜洋出聲,又說道:“至今我還是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冥王之女。”

“所以,你突然外出就是為了避開她。”姜洋點著頭,語氣肯定地說道。

被拆穿的夫子也沒生氣,反而瞪著姜洋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姜洋低頭思索了一下,才回道:“她確實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應該與當初將我送到這方世界的那個人有著很大關係,同樣頭頂光明,腳踩黑暗。”

“頭頂光明,腳踩黑暗……想不到你比我看得更清楚。”夫子微笑地感慨道。

姜洋此刻的心眼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淡定得很。

早就知道的事情,裝了個逼也沒什麼得意的。

三人行,一路向北,悠然自得……

而在這期間,無論都城發生的事情,還是西陵發生的事情,都過於隱秘而未引起多大的波瀾。

只是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夫子的關注,便是朱雀忽然夜間甦醒,凝天地之息為無名之火,照耀整個都城。

能夠讓朱雀如此怒醒,必然是非常之人或者非常之物,就是當初姜洋初次到朱雀天街也沒這樣。

夫子覺得寧缺未必能夠有那樣的本事,如此的話,引起朱雀怒醒的便是那把黑傘了。

【難怪那把黑傘一開啟,就感覺像一片夜幕遮天。】夫子內心模糊的疑惑又清晰明白了一點。

馬車途徑金帳王庭,姜洋三人看到了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風景,也感受到了那些熱情奔放的草原風情。

“你不打算出手救他嗎?”姜洋喝了一口茶後問道。

寧缺為了報仇,刺殺洞玄境大劍師顏肅請,夠瘋狂。

但他還是藉助了大黑傘,僥倖殺死了顏肅清。

之後又被怒醒的朱雀獸靈所凝現之無形之火燒凝,已經命在旦夕,岌岌可危。

“他命不該絕,不會死的。”夫子非常平淡地說道。

姜洋無語地搖了搖頭,寧缺那麼無賴痞壞的人也不是短命之相。

結果也不出所料,餘簾囿於承諾沒有出手救他,但他卻賴上了善良的陳皮皮。

陳皮皮先試著用姜洋煉製的小還丹和大還丹救治,結果不理想,沒能救寧缺,最後忍痛拿出珍藏的通天丸才救了寧缺。

經過一個晚上,寧缺不僅得救了,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打通了氣海雪山之間的竅穴獲得修行的資質。

夫子探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露出會心一笑。

……

大河國莫干山的墨池苑裡,幾位美麗不凡的女子安靜地書寫墨寶。

就在這時,一位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兔兒,你的這字真漂亮,也不知道你的那位大哥哥怎麼教你的?”

“山主說笑了,你的字也不差。”兔兒停下筆,微笑地看向墨池苑的山主莫山山。

“誒誒誒,我說你們倆就不要相互恭維了,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這誰不知道我們墨池雙姝人美字也美啊?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一位有點年長的豔麗女子打趣地問道。

“沒錯!而我們簡直就是鮮花下面的野草。”其它小姑娘也起鬨道。

“酌師姐,你找打呢?”莫山山羞紅著臉嗔道。

兔兒也是被取笑的物件這一,她沒反駁直接動手,將毛筆未乾的一點墨甩到酌之華的臉上,然後笑嘻嘻地看著。

酌之華感覺到臉上的溼潤,伸手抹了抹,然後看到手上的黑漬,嗔怒了起來:“好啊!看我不收拾你!”

不到一會兒,幾個姑娘胡鬧成一團,墨水飛濺,黑漬斑斑。

果然都是不出世的小姑娘,活潑爛漫,天真可人!

玩鬧過後,自然要收拾殘局。

“你那位大哥哥怎麼就不留些墨寶給你啊?真想看看他的筆墨。”一邊動手收拾的莫山山,一邊問道。

“大哥哥說是為了我好,他說看多了別人的筆墨,會形成模仿習慣,從而影響自身的創新。寫字本就是每個人的直抒胸臆,怎麼順心就怎麼書寫,那樣寫出來的字才屬於自己的字,好看不好看是其次。”兔兒隨意地回道,她很聽姜洋的話,明白其中真意,也因此在桃李年華便入了洞玄境,成為莫山山之下修為最高的弟子。

“怎麼順心就怎麼書寫?屬於自己的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山山直接就進入了頓悟狀態之中。

兔兒最先察覺到異常,連忙停止動作,同時懂事地讓周圍的姐妹也安靜下了。

沒多久,周圍元氣波動混亂了起來,然後在莫山山周圍的氣場影響下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那些因風而起的紙張停在空中一動不動。

一會兒,莫山山神遊體外,通悟自然,接著又帶著一番感悟返回體內。

元氣消散,周圍也恢復了正常。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是莫山山破鏡成功了。

“恭喜山主成功破鏡!”兔兒高興地祝賀道,水汪汪的大眼睛晶瑩閃動著。

“恭喜山主!”

“賀喜山主!”

酌之華等弟子也送上了祝賀。

“謝謝!多虧了兔兒,否則我也沒這麼快就到達洞玄境巔峰。”莫山山喜笑顏開,心情非常好,她如今可不僅僅洞玄境巔峰,而是半隻腳已經踏入知命門檻了。

“山主應該是因為大哥哥的話才頓悟,你要謝就謝我家大哥哥吧!”兔兒沒有居功,她自覺得姜洋的話能夠建功,也是與有榮焉。

“都要感謝!”莫山山也沒那麼直誠。

“我剛才聽到了什麼,‘我家大哥哥’啊,兔兒有事兒哦!”酌之華又開始打趣道。

“怎麼啦?他就是我家的。哼!”兔兒一點都不害羞,反而理直氣壯地承認,生怕會把姜洋別人搶走似的。

“羞羞!兔兒不知羞!”

“兔兒,那位先生的本事如此大,為何都沒聽過他的名號啊?”

“大哥哥說過,做人要低調!”

數年來,姜洋每年都到河畔小漁村教導兔兒,兔兒如今已經初入洞玄境。

以她那樣的天賦,在桃李年華之前達到洞玄境,也是虧得姜洋的細心教她修行。

……

覺察到天書《日字卷》的異動,道痴葉紅魚連忙檢視,她發現排名在後面的莫山山竟然與她的名字同列,讓她頓時驚訝不已。

她想不明白,莫山山怎麼就突飛猛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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