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花鈴兒才緩過來,晃了幾下小腦袋,把不好的想法甩掉。

“你說小鳳現在怎麼樣了?”她轉移了話題,說到留在族地裡的怒睛鳳雞。

“師兄可以照顧好它。”姜洋微笑地回道,腦子裡也浮現那隻呆雞的身影。

自從嗻咕哨也覺醒了冥鳳血脈之後,怒睛鳳雞對他親近了不少,有時候也很聽話。

不這樣,姜洋不放心把它留在族地,沒人看著它,族地不被鬧得天翻地覆才怪。

閒聊了一會兒,姜洋便讓花鈴兒進入帳篷休息。

兩人需要輪流守夜,彼此都可以休息一下恢復精力。

休息不一定深入睡眠,假寐也可以,一旦有意外突發,休息的那個就夠快速地清醒過來應對。

這便是江湖經驗!

次日,兩人繼續上路。

而姜洋則把昨天緝獲的駱駝放走,讓花鈴兒疑惑不已。

“我們就兩個人,並不需要那麼多駱駝,把它們放走,它們可以找到生存的綠洲活下去,或許還可以幫助迷失在荒漠裡的人。”姜洋把駱駝放走,淡笑著看它們漸漸遠去。

沒耽擱多久,兩人收拾完行裝就啟程離開了。

沙漠茫茫無際無邊,一般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因此常人進入沙漠,都尋找一些常年在沙漠裡生存的人,也就是沙漠嚮導。

沙漠嚮導常年在沙漠中生存,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因此他們都擁有可以在沙漠裡大機率生存的經驗。

沒錯,只是大機率而已,誰都無法保證一定可以在這樣的大自然環境裡安然無恙。

就算是姜洋也一樣,除非他擁有移山填海之能。

不過,他這次沒有找嚮導。

一:因為他手上有前往睛爵古城的路線地圖。

二:嚮導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姜洋在風水上擁有那麼高的造詣,辨別方位會比嚮導差嗎?否則不是白學了《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了嗎?

所以,他需要嚮導嗎?

在荒漠裡,時間過得猶如度日如年,每時每刻面對的都是一成不變的黃沙。

在純白的雪原裡,有人會得雪盲症,讓眼睛看到的色彩都變成了白茫茫。

而在黃色茫茫的沙漠裡,姜洋和花鈴兒兩人現在也感覺快患了沙盲證,辯色能力都快要出現障礙啦!

他們兩人可是築基境練氣士啊!

這也怪不得,他們就是仗著這個,連續沙行幾個小時。

若是其他人,怕是連續沙行兩個小時就要休息一陣子才能繼續。

時間過得很快,兩天就過去啦,他們走過西陵國遺址、高勒國遺址、翡翠國遺址、姑墨國遺址……

期間,他們遇到了兩次襲擊,也碰到過沙俄過境而來的盜墓賊。

沙俄盜墓賊自然被姜洋毫不猶豫地消滅,否則放過幹嘛,繼續讓他們在西域肆虐,偷盜文物?

兩次襲擊,一次是不計其數的行軍蟻,一次是劇毒無比的摩羯蠍。

這兩種毒物對付普通人,絕對是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可是在姜洋拿出雮塵神珠,運功催動之後,不論是行軍蟻,還是摩羯蠍,都紛紛急退。

這便是異寶雮塵神珠的威能!

就算是低至螻蟻一般的靈智,都能夠感知出雮塵神珠蘊藏的威脅,而知危而退!

比他現在體內的冥鳳之血還厲害,讓他不用放血而保留了元氣。

在經過姑墨國遺址的時候,找到一口水井給駱駝喂水,當然也發現了藏在水井下面的姑墨王子之墓。

不過他並沒有進去,這姑墨王子的墓冢裡並沒有什麼高昂價值的東西,當然這只是對姜洋而言。

雖然沒有姜洋想要的東西,可他卻惡趣味地留了點東西在墓門邊上。

“後生仔,活著不好嗎,盜啥子墓?趕緊回家去,你媽媽喊你了!”

用的還是小篆書寫,並且做舊了一點。

相信後來者看到之時,表情一定非常精彩!不過這是騙不了行內人和聰明人,騙騙一些盜墓行的新人還是可以的。

沙行了那麼多天,即便物資充足,姜洋和花鈴兒兩人都感覺到一陣疲憊。

幸好他們沒有遇到特大的暴風沙,否者情況就難說了。

因為眼下也快要到達目的地,這才讓他們的心情好一些。

姜洋突然想起一首歌,快速取出一壺酒喝了一口,便爽快地有感而唱:

我要穿越這片沙漠,找尋真的自我;

身邊只有一匹駱駝陪我;

這片風兒吹過,那片雲兒飄過;突然之間,出現愛的小河;

我跨上沙漠之舟,背上菸斗和沙漏,手裡還握著一壺烈酒,漫長古道悠悠,說不盡喜怒哀愁,只有那駱駝奔忙依舊。

什麼鬼魅傳說,什麼魑魅魍魎妖魔,只有那鷺鷹在幽幽的高歌;

漫天黃沙掠過,走遍每個角落,行走在無盡的蒼茫星河;

白天黑夜交錯,如此妖嬈婀娜,蹉跎著歲月又蹉跎了自我;

前方迷途太多,堅持才能灑脫,走出黑暗就能逍遙又快活。

我尋找沙漠綠洲,出現海市蜃樓,我彷彿看到她在那裡等候;

……

花鈴兒從來沒有見過姜洋如此的,那樣灑脫。

唱出的也是好聽的歌聲,非常應景。

姜洋高歌一曲《沙漠駱駝》之後,發覺花鈴兒灼灼的眼神,笑臉回應一下。

“師哥,你什麼時候學會唱這麼好聽的歌?”花鈴兒眨著大眼睛問道。

“好聽嗎?”姜洋沒有回答花鈴兒的問題,反問道。

“好聽!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歌唱,比鴻二爺唱的戲好聽多。”花鈴兒點頭回道,還把二樂鴻拉過來鞭打了一下。

“那我再唱一次!我要穿越這片沙漠……”聽到花鈴兒的誇讚,姜洋高興不已,然後接著再唱一次。

只可惜沒有後世的那些樂器配合,否則更加應景。

經此一鬧,兩人的疲憊之意都少了很多。

過了姑墨國遺址的第二天,姜洋和花鈴兒終於看到了精絕古城的屏障“磁山”,也就是軋葛拉瑪山。

“到了!”遙看著那如斷龍一般的軋葛拉瑪山,姜洋微笑地說道。

花鈴兒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感覺疲憊一下子掃空而去,閃著大眼睛看著遠處的軋葛拉瑪山。

那裡正是他們軋葛拉瑪一族稱名之祖地,並不是發源地,發源地是在更遠的西邊,具體的詳情並沒有保留,僅有祖上的隻言片語;想來是因為時間太長遠,又或者在魔國的戰亂時期失傳啦!

兩人補充了點水分,再繼續前行。

軋葛拉瑪山看似很近,實際上還隔著幾十公里遠,沙中駱駝行也要幾個小時才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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