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登時看陸杳的眼神就變了,好像要麼把她生吞了,要麼把她撕碎了。

蘇槐低聲道:“你待如何?”

陸杳拿捏住他,心裡突然就有點爽,道:“你再敢亂來,信不信我讓你變太監!”

“變太監?”蘇槐回味著她的話,倏而笑了一下。

那笑端的是又邪又妖,又狂又浪。

還勾人得很。

陸杳心頭髮毛,緊接著他便在她手心裡頂了兩下。

陸杳心想,都被她抓住了他還敢這麼橫,還是給他廢了吧。

想什麼就幹什麼,於是乎陸杳手裡使勁掐他,恨不得像掐菜尖兒似的給他掐斷了。

結果泥鰍沒掐斷,還長大了。

陸杳又想,要不還是連根拔起吧。

她倒要看看這畜生沒了命根子還怎麼在她身上撒野!

只是還沒待她卯足勁動手呢,只聽撕拉一聲,她的裙子先給他撕了去。

他的手又順著她的腿往上探。

陸杳驚了驚,連忙手腳並用地阻止。

房裡一時間都是兩人糾纏的呼吸聲。

先前兩次經驗使得陸杳光顧著防他狗爪子去了,結果到最後,她被蘇槐狠狠碾壓,一手把著她的腰微微抬起,這回沒動手,直接抵上。

他眼角隱隱有些發紅,那張臉含著別樣的意味,妖美得便是世間最好的妙筆丹青也難以描出他萬分之一的神韻。

壓根沒等陸杳反應,他俯身便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陸杳蹙眉“嘶”了一聲,被狗咬得好疼。

卻是在她注意力一分散,他微微一沉,那泥鰍就只顧往裡鑽。

她頓時渾身繃緊,也使勁咬他,又抓又撓,在他懷裡嗓音的調子都變了,罵道:“蘇槐,你個賤丨人……你忘了你碰了我會死……”

蘇槐道:“我倒想看看我會怎麼死。”

他自和她糾纏多次以來,總共吐血也就那麼一次。

而那一次唯一與後來不同的是,他聽過她的琴。

她不承認也無妨。

只是才入了個頭,她便狠狠擠兌他。

蘇槐也不禁暗吸一口氣。

雖有些前路艱難,可他若硬要,也能要了去。

但就是她下意識這一擠兌,讓他覺得,這要是進了,恐怕今晚一時半刻就收不了了。

只是今晚這時間,這地方,明顯不是個好時機。

後來蘇槐忍下那股子勁兒,沒再往前破那層阻礙,陸杳便也不動。

這種情況下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敵不動我不動,眼下她處於劣勢,要是再惹到他吃虧的是自己。

僵持了一會兒,蘇槐眼尾的紅意依舊,道:“這次你學乖了。”

說著他稍稍盤桓感受了一下,又道:“也不那麼澀了。”

陸杳呼吸起伏,臉頰緋紅,身上衣衫和鬢髮都溼了。

她索性閉上眼,不去看他那張勾人心魂的臉,咬牙切齒道:“相爺喜歡野的勁爆的,像我這樣幹挺著無趣的,肯定讓你很掃興。”

最終蘇槐還是抽身撤離,邊整理衣袍邊道:“今晚已經有魚吃了,下次再煎你這條。”

陸杳想,下次,下次她就帶把刀,把他的魚鰍削下來泡酒。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蘇槐衣冠整齊地從房裡出來。

阿汝和小樂子還守在院子裡。

阿汝是放心不下,小樂子則是不敢離開。旁邊的魚更不敢動。

方才房裡是有些動靜,時不時傳出陸杳含糊不清的隱隱話語聲,聽起來甚是旖旎火熱。

蘇槐一出來,阿汝還有些懼他,但也忍不住往邊上挪了挪,然後趕緊回房去看看陸杳。

結果房裡沒人,阿汝連忙跑去浴桶那邊,浴桶裡是之前備好的洗澡水,這會兒涼津津的,她才剛往水裡一望,陸杳便從裡面冒出頭來,水聲嘩嘩,把阿汝嚇了一跳。

阿汝大概曉得她每次跟蘇槐在一起以後就會身體不適,眼下輕聲問:“姑娘怎麼樣?”

這次總共沒與他獨處多久,身體的症狀輕得多。

隨後陸杳泡完冷水澡出浴,重新更衣,胡亂擦了擦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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