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聖索性鑽進車廂裡,那頭陸杳也坐在車廂裡,她人都麻木了。

薛聖起初還勸兩句:“都是兄妹家,用得著這樣嗎?還趕不趕路哇?”

兩人拳腳相加,鞭子亂飛,打得火熱得很,根本沒人聽。

薛聖道:“一會兒把馬車打壞了還怎麼上路哇?”

話一說完,薛聖就感覺馬車抖了一抖,兩人分頭打覺得不過癮,還得湊在一輛車上打,所以蘇槐打到薛聖和姬無瑕這輛車上來了。

薛聖一臉滄桑,再道:“要不,你們先讓我下車去,我不跟你們一起走,我要自己走。”

姬無瑕道:“薛大夫莫慌,等我收拾了這狗賊,我們好上路!”

蘇槐道:“要不要我送你上路?”

姬無瑕道:“誰送誰還不一定!”

薛聖:“我要下車!徒兒,你們都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只不過,最後誰都沒來得及上路,只聽馬車咔嚓一聲,又轟的一下,馬受驚嘶鳴,車篷都給掀起來了,車身也裂成了幾塊。

當時薛聖坐在車裡,只覺頭頂天光嘩地瀉下來,不光頭頂,就連四面八方都豁然開朗了呢。

整個馬車就剩下他腳下的一塊板子和兩方座位,他皺著臉,身心疲憊地坐在那裡。

姬無瑕回頭看了薛聖一眼,關切道:“薛大夫,你怎麼樣,沒事吧?”

薛聖道:“我跟你們年輕人不合群,我要回家去。”

陸杳道:“二師父,你上我這輛車吧,我送你回藥谷去。至於他倆,自己一路打著回去吧。”

薛聖就覺得,還好他徒兒還是比較正常的。

薛聖不得已上了陸杳的車。

眼下就只有一輛馬車了,姬無瑕和蘇槐總算消停了。

不然要是再把這輛車也打壞了,他們誰都走不了不說,陸杳真生氣了,怕是都得捱打。

見薛聖換了馬車,姬無瑕也毫不客氣地拱上這輛馬車來。

蘇槐也沒阻止她上車來,把馬鞭丟給她,自己轉身就鑽車身裡。

姬無瑕見狀哪裡幹,一把揪住他往外拽,她也想進車廂。

於是兩人意見不合,又拉據起來。

陸杳道:“要麼你倆都別進來,要麼你倆都進來,我出去駕車。”

蘇槐和姬無瑕就只好都留在外面,各坐一邊車轅上,負責駕車。

陸杳對薛聖道:“他二人湊一起就如此,讓二師父受驚了。二師父別理他們。”

薛聖感慨道:“還是徒兒你心態好,夾在當中,還這麼穩。只不過你橫豎已經夾在當中了,不穩也不行。”

陸杳道:“二師父說得在理。”

薛聖心想,這要是換個旁人,誰受得來?不瘋也得折壽好吧。

簡直比帶群藥谷裡的娃子還傷神費勁,娃子雖然嘰嘰喳喳鬧騰得很,但至少他們不拆馬車啊!

現在既然只有一輛馬車了,只好先把薛聖送回藥谷,陸杳他們再和姬無瑕分路。

後來一路上也不得消停。

比如薛聖正閉目養神或者正打盹兒時,突然馬車猛地往前扯一下,又或者猛地頓一下,薛聖腦殼往車壁上一磕,磕得個頭昏眼花。

蘇槐和姬無瑕一人坐一邊車轅,拉馬車的兩匹馬他倆也就一人駕一匹。

路上因為意見不合,姬無瑕覺得該加快速度,但蘇槐覺得陰涼處可以暫歇,於是一個甩馬鞭驅馬,一個拽馬韁勒馬,使得兩匹馬行動不一致,一扯一頓的,就差把馬車撕裂成兩半算了。

別說車裡坐著的兩個人有點懵,就連兩匹馬也很懵。

姬無瑕的那匹馬粗哼兩聲,回頭看一看蘇槐的那匹馬,馬眼圓睜:兄弟,不走嗎?

那馬也粗哼兩聲:咱也不清楚啊。

於是兩匹馬都凌亂了,這走還是不走呢?

陸杳問清楚情況,兩人各自表達了意見,陸杳便深吸一口氣,道:“先在陰涼處暫歇一會兒,再加快速度趕路吧。”

還比如陸杳正跟薛聖說話,突然間馬匹嘶叫一聲,然後撒蹄狂奔起來,帶著整個馬車顛簸搖晃,陸杳抓著車壁簾子還比較穩,薛聖整個人因著顛簸而抖如篩子,臉上都快抖出層層褶子了,屁股也都要開花了。

陸杳還以為後面有人追呢,一把掀開簾子問他倆什麼情況。

結果不是因為後面有人追,而是這兄妹倆相互追。這兩匹馬原本是和諧相處的,奈何各自有不同的人驅使,搞得它們也漸漸感染到了主人的好鬥性,現在一天都要割裂好幾次。

一旦跑起來,兩匹馬也互不相讓,奮力往前奔。

再這樣下去,別說馬車撐不了多久要散架了,就連車裡的人也要散架了。

馬車停在林郊,薛聖從車裡下來時,人都是恍惚的,他還扶著一棵老樹暈車吐了。

姬無瑕擔心地問:“薛大夫,你沒事吧?”

薛聖擺擺手道:“你們走你們走,我自己走。”

姬無瑕道:“還是別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薛大夫你走哪兒去啊?”

薛聖道:“你們別管。”

陸杳臉色也不太好,想著這兩貨能把醫聖給坐吐了,也是他倆本事。

薛聖自己吃了兩粒藥丸,在樹蔭下坐一陣,人才好受了。

且看這搖搖欲墜的馬車,要是再讓這兩人一起駕車,可能前路要不了多遠,大家都走不了了。

兩人不能同時坐外面,更不能同時坐裡面,所以後來的路途中就改變了一下,蘇槐和姬無瑕輪流駕馬車。

雖然都在一輛馬車上,這半路兄妹免不了掐,但至少分開了沒湊一堆,後來的路上也就安生了不少。

薛聖便也勉為其難地隨行一路回到藥谷。

陸杳三人回藥谷裡住了兩日。

小童們都長成了少年,雖然不像以往那般跳脫活潑了,但到底是從小跟著姬無瑕耳濡目染,很有股子開朗向上的勁頭。

薛聖不在期間,少年們把藥谷打理得甚好,也在學堂先生那裡學了不少東西。

他們很有主人家的覺悟,回到谷裡摘菜殺魚、熬湯做飯,樣樣井井有條。

蘇槐還與他們相處了半日,他們依然一口一聲“姑爺”,毫不生疏,依然叫得順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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