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瑕衝著蘇槐冷冷哼了哼,又把座椅哐地一聲放下,道:“我只是看這椅子重不重,又沒說要打。”

本來姬無瑕把火往下壓了壓,蘇槐還添把柴道:“它重不重影響到你了嗎?”

姬無瑕道:“它影不影響我影響到你了嗎?”

要不是眼下人多,又是如意的拜師禮,兩人多少都得顧忌幾分,否則這殿上還保得住?

兩人在家裡打起來尚且還拆房揭瓦,在別人的地盤打起來就更不用說,肯定得把這地兒打得個稀巴爛。

好在長老們已經出去了,殿外的弟子們雖然看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嘴地對話,但聽不見兩人說什麼,免了許多尷尬。

拜師禮完成了,如意正式成為了袁氏的弟子,殿外的弟子們沒著急離去,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先恭喜如意一番,也口口聲聲喚他小師弟。

他也確實是袁氏裡年紀最小的弟子了。

如意也回應了弟子們,道:“多謝諸位師兄。”

今日門中上下弟子們都聚集在此,難免人多眼雜。

而最後上山的自稱是如意大舅二舅的兩人,混在人群裡始終未曾露面。

眼下如意出殿來與眾多師兄們相互熟悉認識,那兩人便一直緊盯著。

等了這麼久,目標終於出現了。

他們得到隱秘訊息,聽說今日袁氏家主收徒,而這徒弟恰好就叫如意,是一名女子送上山來的,疑似相爺的妻兒。

故而兩人才潛進門中來一探究竟。

不管是真是假,先把人擄回去再說,總能想法子弄清他的身份。到時候他的命定能換個高價。

眼看著如意離得越來越近,兩人對視一眼,就是現在,而後出其不意立馬動手,一個飛躥出去,欲生擒如意。

當時誰也沒料到這一變故,弟子們猝不及防被推得東倒西歪,如意人又矮小,光景都被比他高的弟子擋了去,可他也沉著不慌,等兩人到跟前時,伸手就逼向他,卻沒想到他反應快得很,一閃身躲避,竟叫兩人抓了個空。

兩人立馬再度出手,可已經失了先機。

陸杳從杯盞上跟掰餅似的掰下兩枚瓷片,彈指間瞬至眼前,兩人不得不抽出腰間隱藏的軟劍抵擋揮開,可也被那股氣勢逼得連連後退,握劍的虎口一度發麻。

兩人定睛一看,那軟劍剛剛磕碰的地方赫然呈現一道寸餘寬的缺口,使得裂痕蔓延。

他們這劍也算是江湖上尋良材鑄造的好劍,一招就給搞成這樣,多半是廢了。

只是讓兩人格外震驚的是,向他們射來的不是什麼厲害暗器,分明只是兩枚瓷片。

而那瓷片擊在劍上時,承受不住力道而碎成了齏粉。

故而,旁的袁氏弟子壓根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陸杳想著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好太過張揚,也不宜鬧出大動靜,所以只丟了兩枚瓷片,再讓劍錚劍霜去把人擒了便是。

然,劍錚劍霜倒是想,可他倆也沒來得及,當時正要衝出殿外去,只覺兩道影兒一晃而過,他倆還有些恍惚。

怎麼回事,是自己的魂兒先出竅去了嗎?

陸杳道:“算了,你倆趕下趟吧。”

兩人再回頭一看,才發現陸杳兩側的座椅上已經空了。

哦,原來是主子和妖女先去了,那確實沒他倆什麼事了。

正好姬無瑕先前跟蘇槐嗆了一肚子火氣沒地兒發,眼下來了兩個送菜的,豈能放過了去。

陸杳也曉得,這對假兄妹先就想打架而沒打成,現在哪能阻止得了,索性懶得管了。

只能說那兩個刺客今日運氣不好,恰恰撞在假兄妹吵架過後,那不就是來給假兄妹送點心的麼。

於是,那兩人最後連如意的頭髮絲都沒沾到,就被蘇槐和姬無瑕打過來了。

姬無瑕怒氣衝衝,道:“敢動我兒,也不看看今天都什麼人在!撞你爺爺手上,到了閻王那裡小心點,別再投錯胎!”

假兄妹好勝心作祟,口味也是出奇的刁鑽,不比誰更快把刺客弄死——畢竟這太容易了一點趣都沒有——而是比起了誰更慢把刺客弄死。

好像哪個能讓刺客承受自己更多的招數而不落氣的,哪個就更勝一籌。

兩刺客全然不是對手,心知自己就跟貓爪下的老鼠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可他們想逃又無處可逃,被對方盤來踢去,苦不堪言。

盤到最後,兩人想的卻是:我怎麼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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