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再清楚蘇槐不過,去拔她的藥草他可能不會幹,但叫一堆人來看著他嘴對嘴喂她吃東西這種事,狗東西絕對幹得毫無壓力。

反正他是不做人慣了。

權衡之下,最後陸杳不得不妥協,黑著臉一把接過那碗血燕,也用不著拿調羹一勺勺吃了,仰頭就幾口吞了去。

眼下孕初期她確實有些反應,吃什麼都不甚有胃口,一些葷腥之物她確實看著就飽了,聞著甚至有些噁心,所以對此全無興趣。

要不是這血燕裡面兌了濃厚的羊乳壓了壓那股腥味,陸杳都覺得難以下嚥。

秋葵拿了空碗就連忙退下,劍錚劍霜默不作聲地緊隨其後。

蘇槐伸手給她擦了擦嘴角,道:“這樣大家都好。”

陸杳沒好氣道:“以後這東西不要再做了。”

蘇槐道:“為什麼不做,後廚天天做。”

陸杳道:“要吃你自己吃,我吃不下。”

蘇槐道:“怎麼吃不下,喉嚨是封了泥嗎?平日裡飯吃得少,肉也不沾,你是想當神仙嗎?”

他手臂圈著她的腰兀自丈量了一下,道:“這樣下去,這肚子什麼時候才能長起來?”

她非但不見長,反而腰身還似細了。

陸杳道:“這才多久,你就想肚子長起來?懷胎十月之久,你以為跟長瓜似的,一兩月就能長起來?”

蘇槐手掌摸著她的肚子,一副不怎麼信這平坦的肚子裡有個孩子的樣子。

他就想快點把她肚子喂大,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有個孩子。

蘇槐低了低頭,把人圈懷裡下巴擱在她肩上,道:“家裡的這些你吃不下,那你想吃些什麼,想吃龍肉我也去給你找。”

陸杳原本還來氣,聽他一言,心裡就氣消了,道:“不想吃是覺得葷腥味重,等再過些日應該就好了。”

但後來蘇槐還是照樣讓廚房每天都燉補品,只不過燉的補品要想方設法將腥味去得一絲不剩。

通常他嘗過兩口,覺得可以,才送到陸杳嘴邊。

陸杳也給面子多少食一些,需得維持身體的基本需求。

而狗男人也有他的需求。

晚上就寢時,他雖不能動她,但毫不客氣地拿著她的手往自己褲頭裡塞,還手把手讓她握住。

那東西氣勢洶洶,緊緊抵著她的手,陸杳都已經麻得不知該說什麼了。

蘇槐道:“你摸著動一動。”

陸杳一時沒動,他就手把手讓她動。

陸杳道:“你自己這麼能,還讓我動什麼手?”

蘇槐道:“自己動手有什麼意思,你的手嫩。”

陸杳:“……”

後來陸杳敷衍地幫了他一會兒,他道:“是沒吃飯嗎?”

陸杳道:“蘇槐,你別得寸進尺。”

到陸杳倦了要睡覺的時候,蘇槐便沒再為難她,抱著她睡。

但等第二天早上陸杳醒來的時候,總能發現自己的手又莫名其妙地被塞著某個東西,還時不時在她手心裡頂兩頂。

轉眼間,薛聖在路上晃盪了大半個月,沒意外基本是照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他到達某個山腳下時,抬頭往山上望了望,見那山中有霧,一條長階直通往上。

只見那長階上,有一道人影破霧而來,行走匆匆的,不多時就已經離得不遠了。

來人到得薛聖跟前,薛聖還認得他,上回也是他下山來接應的,是逍遙派的門中弟子。

薛聖在到這裡之前,先往這裡遞了信的。

所以弟子也是掐著時間下山來。

弟子道:“尊長此番前來,真是時機不湊巧,正逢掌門昨日閉關。”

薛聖道:“閉關了?上回我路過這裡時你不是說他才出關嗎?”

弟子道:“又閉了。”

薛聖道:“他閉關怎麼跟過家家似的。那我來都來了,還不能上山去嗎?”

弟子道:“當然可以,只是……尊長上山,這次許是見不到掌門了。”

薛聖問:“你們掌門什麼時候出關?”

弟子一絲不苟道:“最遲得三月後。”

薛聖看他道:“怎麼上次可以當日就強行出關,而這次就不行了呢?”

弟子有些勉強道:“這……我也解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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