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臨走時看向小皇子道:“長景,你是隨我去找你母妃還是留在這裡陪同你皇長兄一起守?”

穆長景道:“我要去找我母妃。”

皇后朝他伸手就把他拉了起來,牽著他一同離了靈殿。

容妃也在殿外守著,見得穆長景隨皇后一起出來,神情動了動。

長景人還小,夜裡又寒,熬不得,皇后就帶他到偏殿去休息,烤烤火,還能吃點東西。

沒過多久,皇后身邊的太監就來稟道:“娘娘,容妃求見。”

皇后道:“讓她進來吧。”

容妃進內室見禮,皇后讓她一起進食些點心。

容妃想了想,道:“方才臣妾在殿外,聽大家都在小聲議論大殿下的事。”

皇后道:“他們都議論了些什麼?”

容妃道:“說,說皇上停靈多日,都不怎麼見他人守在宮中,而今尾七了方才現身,未免、未免也太敷衍了些。這些都是他們說的,臣妾只是如實向皇后陳述一遍。”

皇后道:“這個我知道,他畢竟很久沒回來了,又豈是人人都向著他的。”

容妃心裡計較了一番,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那皇后娘娘呢?”

皇后道:“我?”

容妃抬頭直視,道:“難道皇后娘娘就願意讓他接手?”

皇后亦看著她,道:“容妃,慎言。”

容妃道:“我與娘娘同出一族,我的孩子便是娘娘的孩子,將來孩子若繼承大統,則當由皇后娘娘全心教養,長景定也會侍奉娘娘如同親嫡母一般。”

皇后沉著面容,不置可否。

容妃又道:“臣妾敢問,娘娘是站在長景這邊還是站在他那邊?”

良久,皇后道:“你別忘了,他的生母,亦是出自我容家。”

容妃道:“既如此,那為何我又會被安排進宮中,對他生母取而代之?”

皇后神色變了變,語氣也厲了兩分,道:“容妃。”

容妃立馬伏身垂頭,道:“是臣妾失言。”

她額頭貼地,又道:“但是皇后娘娘,即便都是出自容家,可如今他已不是昔日小兒,又怎會是輕易好掌控的?

“且看自他回來以後,祈王府所發生的事就知道了。若是順他的心倒還好,可若逆他的意,就怕是不好收場了。

“還有,當年他尚不足十歲,便為他生母之事攪得滿朝風雨,今日他若舊事重提,怕是,怕是朝堂都不得安寧了。”

最後容妃再道:“臣妾斗膽,懇請皇后娘娘思量。”

皇后沒出聲,她便一直伏著身不敢起。

室中的氣氛有些凝滯。

皇后道:“你與我說這麼些,所求為何?”

沒等容妃回答,這時長景走了進來,見此情形,怯怯道:“母妃,皇后娘娘。”

容妃連忙回頭,就見他站在屏風邊上不知所措。

長景問:“母妃在幹什麼?”

容妃便索性跪坐在地上,招手叫他過來,笑道:“今晚見著你大哥哥了,怎麼樣啊?”

長景不由看了看皇后,闆闆正正地答道:“皇長兄好高,也不言笑,很是嚴肅。”

容妃道:“那是因為你們才第一次見,還不相熟。等多見幾次就好了。所以母妃才正請求皇后,想設個家宴,叫你大哥哥進宮來,你們兄弟好培養一下情誼。”

長景望向皇后,皇后便道:“兄弟之間,也是該的。既如此,待明日過後,就讓宮裡準備吧。”

容妃摸摸長景的頭,道:“還不快謝謝皇后娘娘。”

長景有模有樣地打揖道謝。

到了夜深時候,皇后憐長景年幼,便讓容妃帶著他先回去休息。

長景偎在母親懷裡,迷迷糊糊又懵懂無知道:“母親不是說,大哥哥會搶走我的一切嗎,那為什麼又要我跟大哥哥好呢……”

容妃道:“你還小,你不懂。等你長大以後,就會明白了。”

行淵在殿中守了一夜。

翌日天亮以後,他只匆匆更衣,宮裡的最後一場超度法事便開始了。

姬無瑕從阿綏的言談中大抵得知行淵這幾日是很忙,經常沒有在府裡,恍然道:“難怪晚上都沒聽見行淵師父彈琴了。”

她又對阿綏道:“想必他忙他家裡的事累都要累死了,回來以後你就讓他多多休息啊。”

阿綏溫聲道:“放心吧,公子知道的。”

姬無瑕道:“你怎麼不跟著他一起去呢,還能幫他做些點什麼。”

阿綏道:“我正在為公子做些點什麼。”

姬無瑕道:“你做些什麼了?”

阿綏道:“照看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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