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道:“姬無瑕和你不是好姐妹嗎,他也下得去手。”

陸杳道:“我們是血脈相連還是義結金蘭了?”

她看他一眼,又道:“反正我沒問題,以後她要是我的三師孃,那也是你的。”

蘇槐就問:“你能脫離師門嗎?”

陸杳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怕是不能。”

該要的賬陸杳還是繼續幫姬無瑕要,甚至還真幫姬無瑕要了一個礦。

起初蘇槐不給,陸杳就單方面吩咐秋葵:“去城裡找個裝裱師傅來,我有一幅字據需要裝裱來天天欣賞。”

蘇槐就吩咐劍錚:“去把城裡所有的裝裱師傅都殺了。”

劍錚和秋葵大眼瞪小眼。

要不還是等相爺和陸姑娘打一架再說吧,誰贏了聽誰的。

結果沒一會兒,就有茶杯瓷器從屋門裡飛出來。

劍錚劍霜已經非常有經驗地避了開去。

黑虎出去溜達完正興沖沖地飛回來,準備進屋呢,就遭個蜜餞碟子摔出來,虧得是黑虎動作快,當即旋身揮翅躲開,嗷叫一聲。

接著房門就被一股內力給揮閉上。

後來屋裡傳來陸杳氣急敗壞的罵聲:“狗東西,打架就打架,你脫什麼衣服!”

蘇槐道:“我脫了慢慢跟你打。”

陸杳:“……”

再後來,兩人打架的動靜越來越小,黑虎見房門關著的總不會再飛出東西砸到它,它便停在那屋門前,一啄一啄地撿地上的蜜餞吃。

陸杳罵道:“蘇槐,現在是大白天!”

蘇槐道:“我不瞎。”

陸杳道:“你個畜生。”

蘇槐道:“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畜生?”

打歸打罵歸罵,可真當這狗男人沾上她身的時候,陸杳便覺整個人都軟了。

他按著她親吻廝磨,陸杳踹他腰是踹不動他的,反被他壓著了腿,沒磨幾下,便沉了進去。

他一邊著力往裡挺,一邊咬著她耳朵,又道:“陸杳,給我生個小畜生。”

門外黑虎啄蜜餞啄得正興起,怎想囫圇吞了一顆蜜餞核,卡在喉嚨裡了,它縮著脖子一嘔一嘔的,試圖把核嘔出來,嘴裡還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儼然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

連嘔了七八下以後,還是沒能把核嘔出來,反倒是脖子一梗,終是沒能攔截住,一不小心就把核嚥下去了。

黑虎瞪著眼慪了一會兒,半張著翅膀有些炸毛地把地上的蜜餞啄得到處都是。

到傍晚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蘇槐衣著整齊地站在門框裡,看見黑虎在廊下,正把頭縮翅膀裡撓癢癢,它聞聲抬起頭來,一人一鳥四目相對。

蘇槐吩咐院外的劍錚劍霜道:“往後它吃的雞,都記在賬上。”

劍錚探頭往院裡看了一眼,應道:“是。”

房裡又傳來陸杳的聲音,有些懶懶的,聲音不大,卻能鑽人耳膜一般的力量感,道:“回頭都去找它爹結。”

蘇槐道:“哪個是它爹?”

陸杳道:“你想哪個是它爹就哪個是它爹,反正我是它娘。”

蘇槐看著它,一時不語。

劍錚和劍霜對視一眼。

劍霜:主子讓都記賬上,回頭找主子結賬,然後結來的錢又歸入主子庫裡,是這意思嗎?

劍錚:別問我,我不知道。

黑虎在蘇槐的注視下全然已經不受影響了,繼續埋著頭去叼另一個翅膀根的癢癢,結果不慎叼掉了一撮毛,它又嘰裡咕嚕好一陣。

儘管蘇槐嘴上這不肯那不願,最後他還是剔了一個礦出來,給姬無瑕留著。

姬無瑕在蓬萊收到陸杳的回信說給她要到了一個礦,豈有撂著不管的,第一時間就派了無回門的人手到雲金去接管那個礦。

彼時姬無瑕捧著信紙,對阿綏唏噓道:“還得是我杳兒,只要她出馬,就沒有不行的,哪怕是一毛不拔的狗賊,那也得吐塊肉出來。”

阿綏笑了笑,道:“陸姑娘答應姬姑娘的事,自是會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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