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槐照例回臥房來更衣洗漱,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陸杳,陸杳也照例拿後腦勺對著他。

他道:“等你這兩日腳緩過來了,我帶你出門走走。”

陸杳道:“去墓園辦正事嗎?”

蘇槐道:“你想去墓園也可,正好叫陰陽先生把我倆的葬處也相看相看,先尋塊風水寶地。”

說著他就踏出房門去了。

陸杳:“……”

白天黑虎來找陸杳時,焉頭巴腦的,蹲進陸杳懷裡求撫摸。

陸杳問姬無瑕:“你揍它了?”

姬無瑕道:“我就打了它兩下翅膀。”她又睨向黑虎,“你都害得你娘摔了跤,你不會還想讓你娘來安慰你吧?”

黑虎一個勁地把頭往陸杳懷裡鑽: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它本來情緒低落,可隨後不久,嘉俊也來找陸杳玩,於是乎黑虎和灰灰仇敵見面,黑虎瞬間精神,無比的鬥志昂揚。

灰灰也躊躇滿志,要把這鳥生吞活撕的架勢。

一鳥一狼又在廊下院子裡掐了一番。

兩傢伙正掐得火熱,最後陸杳來一句:“黑虎,你要再鬧,就回藥谷去。”

黑虎登時偃旗息鼓,一竄飛到了屋頂上。

姬無瑕道:“真是我說十句都頂不上你娘說一句。”

嘉俊也安撫著灰灰:“灰灰,它不是敵人,是我們的朋友。以前你小的時候,它還和我們一起玩的。”

陸杳心想:玩?怎麼玩?黑虎向他們丟死耗子嗎?

這事兒倒是有過的。

這一鳥一狼,一個是天上飛的動不動就往天上竄,一個是地上跑的身形又靈活又壯碩,幹了兩場之後,大約是雙方都意識到,是幹不掉對方的,後來再碰頭也就雷聲大雨點小了,沒再打得激烈不可開交。

但雙方仍是看不慣對方那是肯定的。

黑虎總有法子表達它的看不慣。

扔死耗子這是司空見慣,黑虎還衝灰灰扔過爛桃子、破衣服,後來不曉得它去哪個山頭躥了,給叼了一條活生生又毒辣辣的豔蛇回來丟到灰灰的窩裡。

灰灰怒起把條毒蛇咬成了幾半截,它也遭毒蛇逮了兩口,整個頭腫成了缽那麼大。

情急之下,嘉俊來找陸杳求助,陸杳配了藥給灰灰喂下,情況方才穩住。

可它頭上的傷需得清一清毒血。

姬無瑕道:“要不要把它捆起來,免得它一會兒要是發狂了傷人。”

陸杳道:“不用。”

她聽著灰灰喘著粗氣,嘉俊正抱著它安撫,她試著緩緩朝他探手過去。

在半空中停頓了一會兒,灰灰一直看著她的手,後那隻手一點點靠近,陸杳並沒有感受到它的情緒有所惡化,便試著摸上了它的頭。

它沒有呲牙咧嘴,也沒有發出不滿的低吼聲。

大抵陸杳對這些山林裡的動物向來很有經驗,隨著她的撫摸,反而還使它漸漸更加平靜下來。

然後它毫無防備就被陸杳手裡的藥粉給藥倒了。

等灰灰醒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頭上還包紮了一下。

那兩天,灰灰腫著個狼頭,一時間失去了許多身為叢林之主的威風,反倒有兩分憨實滑稽之態,讓人忍俊不禁。

因著陸杳的救治,灰灰原本對陸杳冷漠的態度也跟著有所轉變。

灰灰也喜歡跟著嘉俊到主院來湊熱鬧了。

姬無瑕不由感慨道:“我杳兒從小到大,救過的飛禽走獸無數,果然是很有禽獸緣!好像禽獸最後都很喜歡來親近你!”

陸杳:“……”

這是誇讚她的話麼?

但不得不承認,這話卻是一針見血、人間真實。

這不僅僅是針對於山間的飛禽走獸,還有某些衣冠禽獸。

黑虎見它娘救下了灰灰,灰灰又對它娘生出幾分好感,它就有了危機感。

它再不絞盡腦汁想幹垮灰灰、稱王稱霸,因為它曉得娘大概是不想這灰毛怪死翹翹的。

它也怕娘更喜歡這個灰毛怪而不喜歡它了。

於是乎黑虎老實下來,時時刻刻守著陸杳,生怕它娘一不小心就被那灰毛怪給搶了去。

那一鳥一狼低頭不見抬頭見,在主院相互打照面時,黑虎炸了炸毛,灰灰則緊了緊尾巴,相互發出幾聲低嘯宣示一下主權,然後就各自走開了。

彼時黑虎就緊著陸杳圍著陸杳轉,鼓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警惕又戒備地盯著灰灰,彷彿在說:這是我娘,不是你娘,你少來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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