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杳與敬王一同坐上馬車,果真是往後方撤了。

陸杳一路上什麼都沒說也沒問,敬王便閒話家常與她道:“昨夜前線失守了。”

陸杳道:“敬王如此從容,不愧是有大智慧的人,又豈會為這區區一城而驚慌失措。”

敬王道:“陸姑娘這隨遇而安的氣度也令我欽佩不已。”

陸杳道:“也只有敬王這胸襟才能容人至此。”

敬王道:“哪裡,正是因為陸姑娘與眾不同,我才願好生相待。”

陸杳看他一眼,他回以一笑。

她感覺再相互吹捧下去,這傢伙能吹一路。

但有一點她是得承認,這敬王相當沉得住氣,要是換一個人來,恐怕早就恨不得拿她去血祭三軍了。

隨後敬王又道:“陸姑娘別擔心,勝敗乃兵家常事,失守一城也並非能決定什麼,有退方能有進,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陸杳道:“我不擔心,勝敗如何,總歸是王爺要擔心的事,與我又有何干。”

敬王笑了笑道:“與陸姑娘有幹。我想看看,若是到最後天下和陸姑娘擇其一,蘇相會做何選擇。”

焲朝大軍攻下端城以後,到天亮,蘇槐騎馬入城。

城裡城外才經戰爭洗禮,入目皆一片蕭條狼藉。

到處有戰亡計程車兵屍體,不少房屋被破壞燒燬,留下漆黑的輪廓影兒。

蘇槐到了一座宅邸內。

他的親兵立馬湧入宅邸,將這地方里裡外外都搜查過一遍。

蘇槐下了馬來,抬腳踏入大門,徑入內院。

劍錚來稟道:“這宅子已人去樓空,敬王所住之地,所有軍機情報都已撤得乾乾淨淨。”

這一點並不奇怪。

都知那敬王也是個謹慎之人,他就算是真要留下點什麼,那也絕不可輕信。

蘇槐進了一座後院,院子裡簡單清靜,他走到屋簷下,抬手推開房門。

房中一切陳設也乾淨整潔,空氣裡隱隱還浮著一股子藥氣。

劍錚劍霜心裡頭都明白,陸姑娘之前便是住在這裡。

陸姑娘雖是在敬王身邊,但也有他們的眼線在,所以她的情況,主子一清二楚。

敬王在她周圍放了許多雲金的大內高手,就等著主子親自去找她。

眼下只等陸姑娘身體徹底恢復了,一切方才更好行事。

故劍錚又道:“有咱們的人看著,陸姑娘一切都好。”

蘇槐在這屋子裡走走看看,桌上摸一下,又去床頭摸一下。

劍錚劍霜就默默地守在門口,曉得自家主子定是很想陸姑娘了。

陸姑娘日常所用的一切東西,主子都去翻看一遍。

後來,蘇槐坐在床邊,床上有她身上的味道,他伸手去揭了被子。

結果這一揭,便看見枕下有東西,正正漏出一個邊角來。

蘇槐將邊角拉出,是一塊衣裳料子。

料子上寫了個“安”字。

顯然是陸杳留給他的。

蘇槐湊到鼻前聞了聞,料子上藥氣尤為濃郁。

她是用藥汁寫的。

陸杳平時沾不到筆墨,好在她湯藥不斷,用一塊白色中衣的料子,用藥汁寫字也十分明顯。

此時,陸杳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她想著,蘇槐若是進城,定然會去她暫留的那宅子,也定然會進她住過的那屋子。

照那狗男人的秉性,想必她屋子裡的犄角旮旯他都不會放過,也不難發現她藏在枕下留給他的字。

他見著了,應是可以稍稍放心些了。

這廂,焲朝也很快收到了前方的軍情急報。

前方將士大捷,再奪下雲金一城,原本是一件喜事,可朝堂上卻一點喜氣都沒有。

皇帝更是陰沉著臉,忍著滔天怒火。

原本兩國息戰,萬事大吉,現在倒好,前線非但不罷休,還奮起直攻。

大臣亦是怒氣衝衝,道:“皇上已下旨送往前線,命宰相休戰再議兩國國事,可他非但不休,反而還大肆興兵,此舉已經是公然抗旨,絲毫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賊子此舉,比當初反賊常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皇上應儘早做決斷!否則,我大焲遲早毀於他之手!”

“臣等附議!他這是毀家滅國,公然造反!”

“必須讓他馬上停戰,兩國和談尚有餘地,否則雲金必將竭盡全力對抗,雲金休養生息許多年,國庫充盈、後力充足,而我朝卻國庫虧空難以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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