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索性站定,對它招手,道:“過我這來。”

靈犀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疑惑地邁著步子又踱回來了。

只是它踱到一半就又停下了。

陸杳知道,蘇槐靠聲音頂多只能騙得了它一時,除了樣貌不同以外,它很快還會察覺到蘇槐的氣息與它的主人是不同的。

動物最是會分辨一個人的氣息。

緊接著,那靈犀就踟躕著開始往後退,只是它將將一退,還來不及轉身逃,蘇槐人已如風似影地掠至它跟前。

靈犀驚恐非凡地轉頭就又使出渾身解數狂奔,這回卻是慢了一步,蘇槐衣襬在風中一蕩,人就翻身上了靈犀的後背。

他一手撐在它背上,一手探身往前拿住了它的那隻角。

靈犀叫個不停,一頭毫不猶豫地撞向那棵樹。

蘇槐收攏手指,先左右使力晃了晃那角,就在它一頭撞上去的前一瞬,他猛地收緊手臂使力往後一扳。

那股子力道,使得靈犀整個頭也跟著往後翻仰。

它最終沒能一頭撞毀,整個身子都側翻在了地上。

臨了它發出悽惶的嚎叫,叫聲響徹整個谷地。

最後蘇槐親手將那靈犀角生生摘了下來。

他轉身朝陸杳走來,秋風起,吹得谷地的野草一浪一浪的晃盪,周遭都是婆娑的風聲。

他衣角袖擺在風裡翩翩揚揚,神色尋常。彷彿他不是去摘血淋淋的靈犀角,只是去給她摘了一朵野花兒。

靈犀角在他手裡,血口子朝上,血跡順著彎彎的角身蜿蜒而下。

到得陸杳跟前,蘇槐問她道:“現在怎麼弄?”

陸杳取出三枚瓷瓶,將瓶塞開啟,道:“把血傾出。”

蘇槐便將裡頭精血一滴不灑地全灌注進她的瓷瓶裡。

瓷瓶裡早就有配製好的藥,只需這最後一味藥引子。

蘇槐道:“現在就能服用了嗎?”

陸杳道:“不能,這藥需得一個時辰方可完全與血融合。”

藥方子都是她二師父精心研製出來的方子,也以其他走獸的精血做過多次試驗。

就是為了考慮到把方子製成藥粉以後方便攜帶,一旦取得靈犀角的精血,使之與藥粉充分融合,但精血卻不會凝固。

只要三日內分次服用,便可算完成整個療程。

這靈犀角長不足一尺,裡面精血有限,陸杳的三個瓷瓶正好裝滿。

她將塞子緊緊塞住,晃了晃,然後放回裡荷包裡。

那頭靈犀倒躺在地,仍在嚎叫個不停。

常理來說,取角會痛會流血,但還不至於要它的性命。

陸杳走上前,見它滿頭鮮血,眼神絕望。

那眼窩裡甚至還有晶瑩的淚痕。

她驀然又明白,恐怕這隻角對它來說就是它生存的意義,它從小就是這樣被教養大的。

她取了兩丸藥出來,是止血用的,捏成粉末撒在它傷處即可。

只是還沒等捏碎,陸杳聽著它的嚎叫聲,覺得有些不對。

她手裡動作停頓下來,再仔細聽了一聽。

那廂黑虎已經開始躁動不安了,揮著翅膀不停在陸杳和蘇槐面前撲騰。

它這樣的反應,陸杳霎時就肯定了心中猜想,對蘇槐道:“它這不是在哀嚎,是在呼喚。”

這林中莫非還有它的同伴?

而且它這聲音也極易引來敬王的那些人馬。

蘇槐一腳才在這靈犀的後脖子上,使了內力一震。

它終於安靜了下來。

至此這雲金的最後一頭靈犀便也就徹底了結了。

陸杳惋惜歸惋惜,但並沒有阻止蘇槐。

眼下他倆尚且處於困頓之中,讓它閉嘴是最好的辦法。

否則讓它吸引了別的不管是人還是野獸來,對他倆而言都沒有丁點好處。

這下陸杳止血藥都免用了,毫不耽擱,當即拉著蘇槐便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

怎想還沒走幾步,他們來的方向忽然就響起了馬匹掙扎的嘶鳴聲。

那是陸杳和蘇槐套在林間的馬。

聽這聲音,多半是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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