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沒在殿上待多久,便起身去了偏殿。

她的孩子還在偏殿裡,由太醫照看著。

此時孩子已經醒來,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到處找阿汝之前裝扮的秋葵,結果看見阿汝進來,他有些排斥。

阿汝坐在他床邊,伸手捧著他的小腦袋,不知不覺眼眶裡就噙滿了淚水。

孩子本來是抗拒的,可之前大約從沒在靜妃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一時間他就呆住了。

阿汝將他摟進懷裡抱著,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他有些迷糊,覺得這個懷抱依然是他喜歡的懷抱,可奇怪的是這個人卻不是他喜歡的人。

阿汝抱著孩子,低埋著頭在他小小的肩窩裡,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哼著歌謠。

漸漸小皇子安順下來,最後被她哄睡著了。

她知道孩子眼下還不能適應,不過沒關係,她再也不用離開他了,往後日子還很長,她可以慢慢地陪他成長。

這喪鐘聲在皇城裡整整迴盪了半夜。

陸杳一被蘇槐帶回房裡,關起門來,都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喘口氣,直接就往床上滾。

她身上那衣裳被他一件件剝了丟下床來。

她本就渾身發熱,沒幾下折騰,熱汗便從毛孔裡蒸騰出來。

兩人交頸抵死糾纏,蘇槐掐著她的腰往裡塞,塞得她渾身酸脹,不由扭腰相迎,肆意款擺間,不覺便是香汗淋漓。

屋門外喪鐘蕩蕩,帳子裡卻是天雷滾滾。

一場大汗後,體內殘留的獨活的藥效便隨之被排了出來。

陸杳感覺神思清明瞭,體內那股子悶燥乏軟感也消了去,身體慢慢恢復了力氣。

但狗男人還在折騰不休。

陸杳道:“好了,我藥效已經過了。”

蘇槐道:“可我才剛入佳境。”

陸杳:“……”

陸杳想,這事兒要是換個人,還真幹不出來。

別人家要是有誰中個什麼毒對什麼過敏了,只怕是又要請大夫又要噓寒問暖的,也就蘇槐這畜生,將她這症狀與中春丨藥相提並論,並逮著一切空子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慾。

陸杳道:“宮裡一堆的事等著你去收拾,你就不怕文武百官趁你不在,連夜進宮搞出什麼事情來?”

蘇槐道:“他們先有膽子出家門再說。你跟我在床上,腦子裡不想著我,卻是想著別的人?”

陸杳架不住他狂浪,但還收拾不了他了麼。

她雙腿纏住他,趁著狗男人忘乎所以之際,冷不防提氣一翻身,速度又快,動作又果決,直接就把狗男人按了下面。

他髮絲鋪在枕上,那張臉真真是霍亂人心。

他試圖又翻身壓回來,卻被陸杳鉗住肩膀,扭身緊緊抵上去。

“蘇槐。”

她緩緩俯下頭去,在他頸邊聞了聞,又湊到他下巴聞了聞,與他呼吸混在一起。

蘇槐低低問她:“好聞嗎?”

陸杳勾了勾嘴角,應道:“好聞。”

她能聞到了,床帳裡都是他的氣息,他的頭髮絲、他的呼吸、他的面板都有著久違而又熟悉到了骨子裡的味道。

溫存片刻,陸杳忽然開始一邊壓榨他一邊看著他的臉,蘇槐怎能抵得住,那眉間眼角都是讓他舒服得發瘋的快意。

沒多久,陸杳就將他精氣榨出來了,她長嘆一口氣,只覺丹田積攢的內力渾然又溫暖。

陸杳聲色還有兩分沙啞,別樣的嫵媚慵懶,道:“好了,現在可以去幹正事了嗎?”

大抵狗男人是不滿她這麼速戰速決,又把著她的腰往下套幾下。

陸杳不准他再野,兩人意見不和,扭著扭著就在床上打了起來。

最後蘇槐被陸杳一腳踹下了床。

蘇槐彎身隨手撿起床邊的衣裳來穿,道:“看樣子確實藥效過了。”

再糾纏下去,那就不是快不快活的事,而是挨不捱打的事了。

蘇槐去沖澡更衣,讓嬤嬤往浴桶裡備水給陸杳一會兒用,又叫後廚準備吃的,而後他才動身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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