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聖久久看著袁空青,她旁若無人,時不時翻一翻書頁。

薛聖道:“我跟你的較量,現在是我贏了嗎?”

袁空青道:“你要說是你贏了,也可以是你贏了。於我而言,輸贏都不重要。”

薛聖扯了扯嘴角,道:“也是,你真要是計較起輸贏來,恐怕眼下我就沒機會這樣跟你說話了。”

後來兩人都沒再說話。

薛聖漸漸又耷拉下了眼皮。

他想起後來,她頻頻閉關,但都收效甚微。

因為她大概是擔心他,所以每次閉關時間都不會太久。

她擔心她不在的時候,沒人護得住他,萬一門族的人又起了心思把他趕下山去。

薛聖對她說:“你放心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再被趕走的,便是他們趕我我也不會走。”

以他那時候的能耐,想要在袁氏山門裡留下,不是難事。

只不過他萬不會與袁氏門族撕破臉。

薛聖又道:“大不了,我要是下山了,回頭等你出關,你再下山把我領回來就是。我不會走很遠的,頂多就是山下的鎮子,你去阿月鋪子問,準能找到我。”

袁空青點了點頭。

山門裡確實沒人再驅逐他,只是最後那一次,袁空青閉關以後,家主親自來找他。

薛聖暗暗繃緊了心神,十分謹慎。

然家主開口既沒要威逼驅逐他下山,也沒有利誘他自行離去。

家主開口道:“你與空青年紀相當,卻師徒一場,委實是少見。她性情如此,從不以世俗眼光待人,她之所以留你,想必是看中你的天賦能力,將來必有一番建樹。”

薛聖站在一旁不卑不亢地聽訓。

家主道:“只是,她不以世俗眼光度人,人卻以世俗眼光度她。我不信你就沒聽到過門中的那些關於你們的是是非非。”

薛聖當然聽到過。

因為他們年紀相當,日日朝夕相處,門中本就有的是看不慣他的人,他們私下裡傳些風言風語,說她破例收自己為徒,不就是看中他是個外姓人,放在身邊好下手。

還說他們說不定早就已經暗通款曲,打著師徒的幌子,行苟且之事。

薛聖以往不能拿那些人怎麼樣,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跟他們打起來,但後來他聽到別人說一回,那些人多多少少會遭殃一回。

有的嗓子啞了兩三個月,有的喉嚨腫大到不能進食,吃了一兩個月的流食,還有的階段性的耳聾眼瞎,症狀不一。

聽家主說起,薛聖便神情肅穆,道:“我對天起誓,我們清清白白,絕無半分傳言中的兒女私情。我敬重她,絕不會褻瀆冒犯她。”

家主卻像是能把他一眼看穿,道:“僅僅是敬重嗎?”

薛聖立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家主又道:“當初她不忍看著你的天賦被埋沒,甘願為此擔負責任,而事實證明,她的眼光沒有錯,你也確實是一個特別出挑優秀的年輕人。

“可你知不知道,正是有她在前替你扛下壓力,你才能任性地選擇你自己想走的路。”

薛聖愣了愣,道:“還請家主明示。”

家主道:“當初她收你為徒,是氏族破例,你當她是怎麼說服氏族族老的?”

薛聖回想起那時,抬頭直看向家主,道:“她是不是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

他當時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可她說她答應的條件是他往後都得報效門族。

這個條件對他來說毫無難處,因為就算是她不應,只要她一日是袁氏族人,他便會一日留在這裡報效師門。

可他突然意識到,不是這樣。

家主道:“當然。”

薛聖急切地問:“是什麼條件?”

家主道:“那便是她身為袁氏人,終其一生需得留在袁氏不得外嫁,將來即便是有婚姻,也定然是在袁氏替她安排的人選裡與人合婚。再者,她一生所研之香,都代表袁氏,而不是她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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