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已經坐起了身,正靠在床頭,一身雪衣,如墨地頭髮渲染在肩上,整個又病又弱的美人模樣。

可他那雙眼睛卻是跟病弱毫不沾邊兒,一如既往直勾勾地盯著她。

房裡的空氣又安靜凝滯了下來。

姬無瑕收了收自己的餐盤,端著餐盤起身,瞅了瞅兩人,十分輕浮地吹了一聲口哨,道:“得了,你倆慢慢搞吧。”

陸杳回了回神,看著姬無瑕出門,道:“他什麼時候醒的你為何不說?”

姬無瑕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道:“你也沒問吶。”

一出房門,劍錚劍霜聽見屋裡的話語聲,正精神抖擻地想說什麼,姬無瑕就把餐盤丟給劍霜,轉手關上了門。

姬無瑕道:“看什麼看,這是你們能看的嗎?”

劍錚劍霜:“……”

姬無瑕召來黑虎,又道:“黑虎我們走,別攪擾你二孃的美事。”

劍錚劍霜見姬無瑕和黑虎走了,他倆也很有眼識地跟著出了院子去。

陸杳在房裡跟蘇槐面面相對,一臉面癱。

姬無瑕真是隨時隨地都有種本事能讓人恨不得原地死了埋了算了。

外頭的人和鳥撤了個乾淨,彷彿她和蘇槐當真要幹個什麼似的。

也不看看,現在都半死不活的,能幹個什麼?

在短暫的對視中,蘇槐先開了口,道:“我好不容易醒了,你為什麼不撲到我懷裡來?”

他一開口,陸杳就感覺到還是熟悉的配方。

陸杳來一句:“我是不是還該喜極而泣地撲過來?”

蘇槐道:“可以。我還沒見過你哭。”

陸杳道:“才醒就要作妖嗎?”

她兩步走來,遞給他一碗調好的湯藥,他伸手接過來喝了,把藥碗遞迴給她的時候,她將將把空碗放回藥盤裡,冷不防就被他捉住了手腕,往自己這邊一扯。

陸杳登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他懷裡栽去。

她又怕將藥盤裡的用藥灑得到處都是,連忙一手穩住。

在她跌入他懷裡時,她手裡的托盤也平平整整地擱在了他裡側的床榻上。

這回她沒掙沒扭,入他懷便不再亂動了。她只是安靜地靠著他,額頭抵著他胸膛,埋頭在他衣襟間,呼吸很輕,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也怕壓著了他,一隻手伸到他背後,摸到厚厚的繃帶,確保他的傷處不會被床頭磕蹭到。

陸杳深吸兩口氣,再說話時,嗓音不知覺就有些微啞,道:“何時醒的?”

蘇槐道:“是害怕我聽到那些話嗎?”

她嗤笑一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即便你睡著也能聽得見嗎?”

頓了頓,她又低低道:“本就是說給你聽的。”

她腰上又是昨天夜裡那熟悉的勒感。他抱她抱得緊極了,是恨不得把她揉碎一般。

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感覺到這般真實。

蘇槐道:“你為什麼偷偷上街不說一聲?”

沒等陸杳回答,他接連又道:“為什麼被挾持出城不第一時間讓你的鷹兒子報信?”

“是不是他私下來找你,你心軟了故意放他出城去?”

一連三問,陸杳一聽就曉得這狗男人才醒就顧著跟她秋後算賬了。

結果還是沒等她回答,蘇槐一手捉著她後頸,冷不防翻身就將她壓在下面了。

陸杳抬頭就與他咫尺相對。

陸杳呼吸一窒,他再問:“你是不是打算跟他私奔到雲金去?”

陸杳莫名地覺得,他是醋瘋了,連看她的眼神裡都帶著一股子酸勁兒。

然後他手就又開始在她身上摸索,先看看她的兩隻手臂,都是一片紅色的擦傷,他皺著眉頭,一路順著往下摸。

陸杳終於道:“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個鬼樣子,才醒過來,就又不得消停了嗎?”

蘇槐摸到她腿時,動作忽然就輕了下來,寸寸往下捋,碰到了她小腿上裹著的繃帶,方才停了下來。

陸杳仰著頭,輕吸一口氣。

蘇槐道:“你是不是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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