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槐著一身素裳,臉色本就蒼白,黑髮束在腦後,除了身高骨架比尋常姑娘要大一些以外,他這身裝束配他這張臉簡直沒得說。

姬無瑕筆桿子都掉到了地上,啪嗒一聲,她道:“好傢伙,還真是男女不忌。”

劍錚劍霜簡直傻眼了。

但凡有點自尊和骨氣的男人,都不會想要穿女人衣服的!

可他們意識到,不能用常態來衡量主子。

主子不僅穿了,還穿得這般心甘情願……

關鍵是,竟然沒什麼違和感。

他們眼瞧著,這瘋男人站在銅鏡前,仔細地照了照自己。

姬無瑕撿起地上的筆桿子,對陸杳道:“明兒你就和他互換一下,他當你的病媳婦兒,你當他的痴漢相公吧。”

劍錚劍霜回過神,不敢再多直視主子。

但劍霜還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道:“憑什麼每次都是陸姑娘是痴情人,主子就不是病就是喘的?”

姬無瑕道:“難道他沒病嗎?”

劍霜默了默,有病是有病,但嘴上還是道:“可主子對陸姑娘也很痴情。”

姬無瑕嗤笑他道:“你這腦子,是話本子看少了還是不懂世態炎涼啊?一個痴情的病秧子那隻能叫做自作多情,只有另一方真心痴情才能不離不棄你懂嗎?”

劍霜竟無法反駁。

姬無瑕又道:“嚯,狗賊又病又痴情,但凡一個正常人,誰消受得起,早跑了。這個設定首先就站不住腳,說出去不惹人懷疑嗎?”

陸杳道:“他太高,便是走出去也顯眼。明日弄個輪椅來坐著吧。”

姬無瑕道:“這個好說。我先記賬上啊。”

然後又抓緊在小本本上記一筆輪椅的費用。

當晚,陸杳給蘇槐餵了藥,好生生瞧了瞧他,嘆道:“能見相爺著女裝,真真是,你的那幫政敵怕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

虧姬無瑕想得出來,不過這也確實是極好的一個法子。

蘇槐道:“我美嗎?”

陸杳不由笑道:“甚美。”

蘇槐道:“我不喜這麼素的,明天給我買點鮮豔的裙子。”

陸杳道:“你想要多鮮豔的裙子?”

蘇槐道:“我要穿紅色的。”

陸杳:“……”

到要入睡的時候,狗男人無一例外地抱著她要親親啃啃。

平日裡有尺度地卿卿我我陸杳覺得是種調劑,可今晚著實難以進入狀態。

後來陸杳抬手堵住他的嘴,推開他的頭,興致缺缺道:“老實說,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穿裙子的畫面,讓我感覺我像在跟個女人親嘴。今晚就這樣吧,早點睡吧。”

她正要翻過身去睡,也不曉得哪點刺激到他了,他倏而將她翻過來,欺身就壓在了下面。

蘇槐與她咫尺相對,緊緊盯著她道:“跟女人親嘴是什麼感覺?”

陸杳道:“就是沒感覺。”

蘇槐道:“你對我沒感覺了?”

結果還不等陸杳回答,這狗男人就瘋了,動手就撕她衣裳。

陸杳驚了驚,剛想抬手想阻他,卻被他一手捉住兩隻手腕往上一抬,死死禁錮在頭上方的枕上。

然後他空出一手便剝下她衣裳,為所欲為。

也是這陣子她給他調養得初見成效,這段時日沒怎麼讓他操心勞累,以至於陸杳發現這狗東西白天裡自稱廢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可眼下他卻是有力氣得緊,又有了幾分之前那虎狼般的勢頭!

陸杳震驚又氣急,罵道:“你個瘋狗,發什麼癲!”

蘇槐不理她,陸杳連忙又道:“你聽我說,我對你有感覺!”

蘇槐動作停頓下來,終於抬眸看她,道:“什麼感覺?”

陸杳道:“男女之間的感覺。”

蘇槐就笑。

他一笑,眼尾微挑,又風流又多情,還有一絲偏執病嬌之態,陸杳心頭不禁跳了兩跳,驀地覺得這玩意兒好像更瘋了。

他道:“你不是說感覺像跟女人親嘴嗎?為了哄我,你現在什麼鬼話都能說得出來。”

說著,他動手再一扯,就將陸杳的衣衫褪個乾淨。

他不光撕她衣裳,他還解了自己的。

陸杳吸了口氣,被他整個俯身壓住時,彼此的體溫傳來,他身體溫熱又結實,一如既往。

甚至於,他將他強烈的反應兇狠地抵著陸杳時,陸杳感覺渾身骨頭都被他碾軟了。

蘇槐道:“現在什麼感覺,還感覺像在跟女人玩嗎?”

陸杳:“……”

他低頭親她的唇瓣,又親她的耳朵,又問:“現在有男女之間的感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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