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道:“你說的,我又不是沒摸過,有什麼好摸的。”

該有的他都有,並且習武之人的體魄十分優秀,她又不是不知道。

很多時候根本無需上手摸,彼此親密無間的時候,與他接觸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淋漓盡致地感受到。

蘇槐道:“在床上的時候,也不見你多摸。都是我在摸。”

確實,光靠彼此感受哪能滿足他。

這狗男人不光身體碾貼,是又動口又動手,恨不得把她啃光,又恨不得把她揉得一團麵糰。

陸杳都搞不懂,不就是身上長的點肉麼,為什麼能讓狗男人這般執迷發瘋。

陸杳瞪他,換個思路道:“你不是給我暖手嗎,你閉嘴好嗎?”

蘇槐道:“那現在還覺得肉麻嗎?”

陸杳吸了口氣壓了壓心氣,道:“我現在覺得非常的溫暖。”

狗男人這才滿意了,沒繼續拉下限。

後來陸杳幾次試圖把手抽出來,他都按著不放。

馬車都進了軍營了,他也不急。

直到馬車停下來,蘇槐終於才鬆手。

陸杳收回手時,感覺兩手確實暖極了。

但也不妨礙她白他一眼。

她見他慢條斯理整理衣襟的光景,窗外營火透過縫隙照進來,閃閃爍爍,襯得他的輪廓也忽明忽暗、深深淺淺。

他微垂著眼眸,那眼梢攏著一抹細長而又微挑的弧度,像是鎖著寂月蒼雪。

陸杳不由得多看兩眼。

待他理好衣襟抬起眼來,恰與陸杳視線對個正著。

頃刻,他眼裡又噙著微光,月朗雪晴,明明純淨無瑕,卻端的是平添幾分妖色。

他眼簾窄了窄,似乎對陸杳正看他的行為感到受用,道:“過來我抱一下。”

陸杳頓時又白他一眼,轉頭就下了馬車。

營地一片歡聲笑語,雪夜也似乎不再寒冷,到處都是篝火,以及圍坐著的將士們。

鍋裡煮著的肉湯飄著香氣,火上烤著的肉滋滋冒油。

一罈罈啟開的酒也聞起來甘甜醇厚。

將士們見到蘇槐前來,紛紛收斂,並起身相迎。

蘇槐平日裡就看起來很好接近的樣子,但曉得他手段的都對他十分敬畏,如今三軍上下誰不對他心服口服。

他治軍的時候雖嚴,但慶功放鬆的時候又讓將士們不必拘束。

起初將士們多少有些放不開,但見相爺當真沒有拘束他們,後來就徹底放寬心了。

姬無瑕先一步已經到大營裡了。

等陸杳找到她時,她正跟一群領兵之將湊一堆,熱熱鬧鬧地喝上了。

將領們還將她視作相爺的男寵,發現她這人還挺豪爽。

一聊起天來,她跟一幫大老爺們兒天南地北什麼都能聊。

喝酒更是毫不扭捏。

於是乎大傢伙相處得甚是愉快。

彼時劍錚劍霜遠遠看著,都不知這妖女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她也只不過才先出發一個時辰不到而已,這會兒一群將軍們已經跟她稱兄道弟了……

在場的將軍們,姬無瑕挨個都能叫得出名字,而她也自稱姓季,是以將軍們一口一個“季老弟”,幾碗酒下肚,更加是親切得很。

大家聊著聊著,話題難免會偏到相爺身上。

畢竟姬無瑕名義上是相爺的男寵嘛。

於是大家最感興趣的還是前陣子從常彪陣營裡傳出來的關於相爺的傳言。

便有將軍問道:“老弟,相爺的那些秘辛可是你透露的?”

姬無瑕道:“我被挾持過去的當晚,常彪就審了我。”

另有將軍壓著聲音道:“傳言相爺的那些事,可都屬實?”

此話一出,圍坐著一圈的將軍們不由得都豎起了耳朵。

姬無瑕道:“將軍們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將領道:“嗐,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哪還有我們覺得不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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