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覺得這張臉好看的時候是真好看,可恨的時候也是真可恨。

她道:“我要是恢復成以前那樣,你此刻已經被我摔下這城樓去了。”

蘇槐道:“那你現在要不要摔我一個試試。”

陸杳氣性一上來,還當真是一把揪著他,試上一試。

只可惜,使了力氣也沒能將他掀下去。

蘇槐又道:“果然你還是隨時都想著怎麼殺我。可惜你今非昔比,而我要是想摔你,立馬就能把你摔下去。”

說罷,他也一把就將陸杳提了起來。

陸杳手裡也緊緊抓著他,誰都不放手。

陸杳道:“你要是摔我,我做鬼也要拉你墊背。”

蘇槐卻忽然道:“陸杳,你愛我嗎?”

陸杳愣了愣,兩相僵持,道:“我要是不愛你,你就會殺了我嗎?”

蘇槐道:“你以前動不動就騙我說愛我,而今騙我一下都嫌費嘴皮子嗎?”

陸杳道:“堂堂相爺,豈用得著這麼卑微地求別人騙你。”

蘇槐道:“要是以前,你不愛我,我可能殺了你也無妨。可如今,”

說著,狗男人還真是作勢要把她往城樓外掀的架勢,陸杳心裡媽賣批,這瘋子嘴上一套做的一套,還不等他丟手,她立馬手腳並用地把他纏住。

可事實上,他一點沒鬆手。

就在她纏上來的那一刻,他一手將她抱得死緊,一手摘了她的頭盔掌住她的後腦勺,便俯頭欺吻,吻得風捲雲殘一般。

陸杳霎時明白過來被這狗給耍了,腿上當即鬆開他雙腳下地。

他激狂地在她唇齒間廝磨輾轉。

陸杳有些提不上氣,他卻驀然又放開她的嘴唇,又道:“我卻是愛你得很。”

陸杳仰頭望著他,有些失神。

以至於他再吻下來,她都沒來得及躲閃或是迎合。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越吻越深,吻得越緊越狂亂火熱。

陸杳呼吸全然凌亂,溢位嘴角。

她聽見城樓底下有兵將們騎馬穿過城門進進出出。

她甚至聽見有將領粗聲粗氣地詢問守城兵:“可有看見相爺回城?”

守城兵回答:“回將軍,相爺在城樓上。”

此時陸杳正被這狗男人給壓在城牆上,這城牆雖高,但有一個一個的凹槽,方便打仗的時候往外觀察敵情。

先前陸杳往外觀景,此刻兩人正好就依偎在城牆較矮的凹槽處。

只要她稍稍往外一仰身,下面的人定然就能夠看見。

她聽見話語聲,下意識就往邊上躲,狗男人還曉得將她攬回來收緊在懷,一翻身就往邊上躲,瞬時換了個方位,換成是蘇槐後背靠著牆,而陸杳全然趴在他懷裡。

可兩人往邊上一挪時,陸杳的手肘不慎碰到了凹槽上放著的她的頭盔。

她伸手去抓,可到底被狗男人霸著,一時動作慢了一步,那頭盔徑直從城樓上掉了下去。

陸杳只得飛快地把手收回來,下一瞬就聽見頭盔砰地一下,砸在地上的金屬碰撞聲。

在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清越醒耳。

於是乎前一刻還在說話的兵將們,全都一致安靜了,一溜煙地往拱形城門洞口裡躲。

還有個將領忍不住好奇,探出頭去,往城樓上瞧了一瞧。

身邊同僚就問:“看見什麼了?”

那將領道:“什麼都沒有。”

同僚道:“那怎麼無端端的掉個頭盔下來?”

大家眼睛就齊刷刷看向那孤零零的頭盔,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都被砸癟了。

然後將領就問守城兵:“相爺幾個人上去的?”

守城兵道:“相爺帶了一個人上去,城樓上的兄弟們全都下來了。”

將領便道:“那你們可在下邊守好了啊,誰都不得上去壞了相爺雅興。”

陸杳依稀聽見那些話語聲時,她人都是恍惚的。

她一邊被蘇槐擒著身子激吻,一邊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朝她壓來。

陸杳被他壓得連連踉蹌著往後退,他又絲毫不給她脫身的機會。

她往後退一步他便往前欺近一步。

直到後來,眼前光景變得昏黃,兩人就退至了四面是牆的哨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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