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道:“你覺得敬王是我的人嗎?”

陸杳愣了愣,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常彪身邊有了他這個軍師。”

本來常彪就能征善戰,再加上敬王這麼個有頭腦的傢伙,難怪軍中這幫武將對付不了,只能來請蘇槐。

陸杳又道:“延將軍必是想讓你主持大局。早前你因沒有領兵之權而卸任不管,如今他既然開了這個口,定然會拿出些誠意來,怎麼,他沒將他的領兵之權讓給你?”

蘇槐看著陸杳,不語。

她猜倒是會猜。

陸杳見他不說話,又道:“給你一半你還不知足嗎?你莫不是還想要廣寧侯手裡的那一半?”

蘇槐舉步就朝她走來,道:“我今晚上不得空跟他們耗。”

陸杳心頭一提,繞著營帳中間的柱子就往另一邊走,道:“這軍權應該是你想方設法也要弄到手的東西吧,眼看著要到手了,你卻嫌浪費時間?”

蘇槐直勾勾盯著她,道:“你我更想弄到手。”

陸杳道:“滾你媽的。”

兩人圍著柱子繞了好幾圈。

蘇槐往這邊來,陸杳就往另一邊走。他往另一邊,陸杳就又往這邊。

陸杳沒好氣道:“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拿你的兵權,整你的軍隊,見好就收。在這裡轉圈圈才是真的浪費時間。”

蘇槐道:“心不甘情不願地交出來的有什麼意思,求著送到我手上才好。”

陸杳聽明白了,在他覺得還不是時候。

正所謂否極泰來,還沒被逼到最低谷,就反彈不出最大的效果。

他要等到軍中最需要他的時候,全軍上下才最為齊心,才最能為他所用。

這人野心大,只要能達成目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敵人,都可以是他的棋子。

蘇槐又道:“唯有你,是我求著你回來。”

他又試圖來抓陸杳,陸杳又往另一邊溜,狗東西耐心一耗盡就立馬翻臉,雙手拿住那根撐著營帳的木柱子,直接準備給掀了去。

陸杳見狀道:“你瘋了嗎?”

蘇槐道:“它礙事。”

看他這架勢,大不了把柱子拆了,營帳塌下來還可以當被子,絲毫不妨礙他跟她睡覺!

狗男人說幹還真幹,這種時候還阻止個屁,陸杳連忙轉頭就往營帳外面跑。

到時候這帳篷要塌也是埋他一個人。

只是陸杳一離開木柱子,沒得繞了,她行動哪有蘇槐快,在她前腳將將踏出門口,就又被狗男人給拽了進去。

陸杳抬頭就看見他這張臉,整個人也被他抱在懷裡。

他著一身軟袍,她卻一身冷硬計程車兵盔甲。

陸杳破罐子破摔地想,既然狗東西要抱,她就索性用自己的盔甲硌他。

她眼下活脫脫一個大漢子形象,說話也操著一口渾厚的男人音,抖了抖臉上的毛痣,道:“我醜嗎?”

蘇槐應道:“醜。”

說著他便扶著她的頭,俯頭啃了她的嘴。

陸杳嘴唇發麻,他流連了半晌,這回她緊咬著牙關不鬆動,狗男人也撬不開,這才離了她的唇瓣,看著她的眼睛。

頗有些不滿的樣子。

陸杳就有些懷疑人生,這狗男人竟然對著她的喬裝男人醜臉露出一副慾求不滿的眼神。

他是怎麼做到的?

陸杳不懂就問,道:“既然醜,你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蘇槐手掌在她的後腦勺上,手指穿進她紮好計程車兵髮髻間,掌心摩挲著她的後頸子,道:“難道我是用眼睛下嘴的嗎?”

看他那表情,聽他那語氣,陸杳驀然覺得,他面前就是頭豬,只要他想,他也能下得去嘴。

蘇槐又想親她時,陸杳想也不想就躲開了。

兩相僵持了片刻,然後蘇槐動手就扯她身上盔甲。

陸杳也來氣,可扭是扭不過他的,哪回到最後不是被他給得逞。

蘇槐把盔甲扒下來隨手一扔,一手就將她狠狠擒入懷裡。

相對盔甲而言,兩人身上都是柔軟的衣料,再無那種堅硬的硌人感。

彼此身體貼近,陸杳掙了掙,他抱得越發緊,很快她便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傳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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