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槐見哄她不好,也跟著就原形畢露了,意見很大道:“你為什麼對我沒有憐憫和同情?”

陸杳道:“你哪裡值得我憐憫同情?”

蘇槐道:“我經常受傷。”

陸杳嗤道:“你也好意思,那不是你自找的嗎?”

蘇槐道:“我的手傷了,你無不盡心,你甚至會惋惜一雙好看的手,你為什麼不惋惜我?”

陸杳:這是什麼狗邏輯?這手不是他的手嗎?難道是別人的?

陸杳氣道:“既然你這麼嫉妒你這雙手,要不把它們砍了吧,這樣我肯定會惋惜你年紀輕輕就沒了一雙手。”

話音兒一落,還不等陸杳反應,狗男人又欺上前來把她抱進懷裡。

借鑑別人的經驗橫豎她就是軟硬不吃,他索性還是照著自己的來,抱她抱得又緊又用力,兩人身體緊靠,陸杳往後撤,他便強橫地往前欺壓。

兩人不慎撞得身後擺放藥材的桌案晃了幾晃,他還能空出一手來扶了扶桌案,不至於把桌案給撞倒。

陸杳氣不順,卻聽他道:“砍了我的手,我還怎麼抱到你。”

陸杳幾乎整個臉埋在他懷裡,掙不脫,後來放棄了掙扎,悶在他懷裡緩了兩口氣。

他的唇幾乎就挨在她耳邊,氣息直往她耳朵裡鑽,又道:“你什麼時候才肯原諒我?”

陸杳道:“你是堂堂相爺,還需得著要人原諒嗎?”

蘇槐道:“此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做得不對。我與你道歉。陸杳,對不起。”

陸杳額頭抵著他胸膛,不禁微微瞠了瞠眼簾,有些錯愕。

他竟會開口跟她道歉,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許久,陸杳才出聲道:“你跟我道歉,就只是要我原諒你?”

蘇槐道:“你以為這麼簡單就完了麼,自是要你跟我好。”

他又道:“你只能跟我好。”

陸杳壓了壓心頭的錯愕感,情緒又恢復常態,嗤道:“相爺就是相爺,從不做沒有回報的事。”

蘇槐道:“任何事都會有回報,區別只是在沒在期望之中。我只是按照我想要的結果去辦事。”

姬無瑕按時來找蘇槐結尾款。

結果蘇槐道:“你說她吃軟不吃硬,但她軟硬不吃。”

姬無瑕道:“那怎麼可能,肯定是你不夠軟。”

眼看錢快要到手了,她也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呀,便又道:“你不妨放下你的身份架子,去好好討杳兒開心。

“她要是不領情,你就求她,軟磨硬泡。反正你也夠不要臉的,這點事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蘇槐對劍錚道:“把錢收回去。”

姬無瑕不幹了,道:“狗賊,老子幫你出謀劃策了,你竟然反悔?”

蘇槐道:“你起什麼作用了?”

姬無瑕道:“出沒出主意那是我的事,可怎麼做的、起沒起作用那就是你自個的事。你自己不會哄女人,還來怪我?”

蘇槐道:“你最近有跟她說我的好話嗎?”

姬無瑕翻了個白眼,道:“狗賊,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說,你最近又兇殘又暴虐,杳兒把你的本性看得清清的,幾句好話頂用嗎?”

蘇槐道:“她怎麼看是一回事,你說不說是一回事。”

姬無瑕看了一眼劍錚手裡的銀票,道:“說,我今個就去說行了吧。結賬!”

蘇槐道:“從今天起,你至少每天都要說兩句我的好話。”

姬無瑕撇撇嘴,道:“好像我多說兩句,我杳兒就會被我說動了似的。”

最後劍錚還是將餘款交給了她。

於是後來陸杳跟姬無瑕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是莫名其妙地聽到她說一些怪糟糟的話。

比如蘇槐去教練場點兵,姬無瑕和陸杳在教練場外觀看,姬無瑕便指著那高臺上的蘇槐道:“杳兒,你看那狗賊逞威風,今天是不是格外好看?”

陸杳原本看著場上那黑壓壓壯闊的將士們,聞言便收回視線來,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姬無瑕,又循著姬無瑕所指,轉頭往那高臺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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