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聽著外面的動靜慢慢歸於平靜,再後來,就是一片死寂。

客棧夥計躲在櫃檯後面,嚇得面無人色,聽見沒聲響了,方才哆哆嗦嗦地探出一雙眼睛來看看情況。

結果著一看,樓上樓下都是血屍,嚇得他還不如不看呢。

以往江湖客棧也免不了打架鬥毆的,可這般慘烈狀況還是頭一次。

危險已經解除,但這狗男人一時沒動,陸杳只好忍著性子道:“今晚你是要在這床底下睡一晚嗎?”

蘇槐道:“我要在床底下睡也有個墊的。”

劍錚劍霜不敢擅自進門打擾主子和陸姑娘獨處,只站在門外問:“主子怎麼樣了?”

陸杳道:“他要死了。”

劍錚劍霜心頭一緊,道:“主子受傷了?”

陸杳道:“他腦子裡進了東西。”

劍錚不語了,劍霜還天真地問:“進了什麼東西?”

陸杳看著蘇槐道:“用我朋友的話說,應該是進了豬糞吧。”

劍霜道:“陸姑娘怎麼罵人呢。”

陸杳道:“我罵的是人嗎?我罵的應該是豬糞吧。”

劍霜:“……”

姬無瑕在樓下收了架勢,懶得走樓梯,幾個翻騰就上了二樓,道:“杳兒,你怎麼樣?”

陸杳默了默,道:“我被卡床底下了。”

既然這狗東西都不怕,那她怕個甚。雖說姬無瑕是拿錢辦事,但要是讓姬無瑕看見狗東西欺壓她,不得當場弄他。

姬無瑕擼了擼袖子,白劍錚劍霜兩個一眼,邊進屋邊道:“倆傻子愣著作甚,還不快進去把床抬走!”

劍錚提醒道:“主子也在下面。”

姬無瑕看他倆的眼神更加像在看白痴:“你主子也在下面你們還不趕緊動手?”

她又嫌棄道:“不過你倆這麼廢,老子一個人也能把這床給掀了。”

結果還不等姬無瑕掀床,床底下就先鑽出來一人。

蘇槐抖了抖身上衣袍,淡淡看了姬無瑕一眼。

姬無瑕也覷了他一眼,連忙匍匐著身子伸手往床底下去掏陸杳,還不忘問道:“不是卡著了嗎,怎麼又能出來了?你們怎麼在床底待這麼久?我人都殺光了怎麼還不出來?你們在底下幹什麼?”

面對姬無瑕的八卦連環問,陸杳無力回答。

胸口被壓太久,突然輕鬆了,她就咳了兩聲,成功地轉移了姬無瑕的注意力。

姬無瑕拉到陸杳的手,又問:“你受傷了嗎?為什麼咳?傷到肺腑了嗎?我丨操他祖宗的,這群該死的渣渣。”

陸杳從床底下出來,起身拍拍身上,道:“只是床底塵多而已。”

隨後陸杳和蘇槐出門看看情況,入目之處一派血腥狼藉。

今晚這地兒,怕是沒法住人了。

客棧裡的店小二也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二樓迴廊上走路都得鑽空子,下了樓梯出客棧大門,見外面仍是到處火光,兵囂四起。

陸杳問姬無瑕:“我師父呢?”

姬無瑕道:“我回來的時候還遇到凌霄師父了,他知我要回來找你他便沒回,如果是我處理不來的情況,再讓黑虎去尋他。

“眼下他肯定是到處救人去了。啐,這些當兵的真不是個人,見著人就殺,見著東西就搶,還跟江湖同道們幹起來了。”

陸杳道:“江湖同道才多少人,必然不敵他們人多。”

他們往紛爭的地方去,一路上隨處都可見房屋被燒燬,百姓被殺害,還有江湖同道與士兵廝殺。

只不過寡不敵眾,吃虧的還是江湖中人。

陸杳他們在黑虎的引路下找到了凌霄。

當是時,周遭各處兵馬齊聚,將一干江湖中人圍堵在了中間。

那些士兵騎著馬,不斷在周遭跑動,火光下跑得人眼花繚亂。

江湖同道雖然幹掉了不少闖城計程車兵,可奈何不得對方人數遠遠勝過他們,他們也或多或少有負傷,討不了好。

凌霄見著陸杳他們來了,道:“不在客棧好好待著,到這裡做什麼?”

陸杳道:“客棧那邊出了點事。”

姬無瑕道:“我們也是沒處待了,杳兒又擔心師父,就尋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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