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望著他,見他鬢角有汗,情潮之下他整個人又狷狂又妖美英邪,她亦是口乾舌燥,沙啞道:“要是這時候有人來刺殺你,肯定能成功。”

蘇槐道:“那我們一起死。”

他吮她脖子,她忍著酥癢,譏諷地問:“我的藥粉好吃嗎?”

蘇槐道:“你自己嚐嚐。”

說罷,他又吻上她的唇。

這廂,劍錚一路往回去,找到了那隻女人的鞋,也看見路上散架的小几和碎裂的瓷片。

反正他現在閒得很,便上前檢視了一番,看看有沒有還沒摔壞能用的茶杯,結果找到一個,但杯底已經有了裂痕。

茶壺碎開一半,劍錚看見裡面還有茶水,他也口渴了,索性用個破杯子舀茶水來喝。

他正這麼幹時,哪想有個醉漢正巧醉醺醺地走夜路從這裡經過。

醉漢就站在不遠處把他看著。

劍錚抬起頭來,眼神冷冰冰的,道:“看什麼看?”

醉漢勸道:“不要舔地上的水喝啦,前面不遠就有個湖,你上那喝去。”

醉漢看他那眼神,儼然跟看個流浪漢似的,充滿了憐憫和同情。

不等劍錚發作,醉漢就自個搖搖晃晃地擇路走了。

劍錚見他是個醉鬼,才沒跟他一般見識。

隨後劍錚就提著只鞋,磨磨蹭蹭地往回走。

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主子居然會叫他給女人提鞋。

主子是不是給那個女人給迷去了心智?

劍錚故意拖延了時間回到巷子口附近,見著馬車裡似乎沒有動靜了,方才慢慢靠近。

此時車裡狂風暴雨已經趨於平靜。

陸杳滿身汗意,梳的宮女頭也鬆鬆散散,一張唇被吻得豔紅,襯得她格外嬌俏,事後即便面無表情但也是自然而然的媚意橫生。

兩人都一言不發地整理自己的衣著。

蘇槐衣袍上都是她抓出來的褶皺,陸杳這身裙子則怎麼整理都不對勁,總有幾分惹人遐想的凌亂感。

蘇槐聽見劍錚的腳步聲,語聲少有的慵懶,道:“鞋找著了嗎?”

“找到了。”劍錚目不斜視地把鞋遞進去。

陸杳正要伸手去接,卻被蘇槐先一步拿了去。

陸杳看著他心忖,一隻鞋這狗男人拿去幹嘛,拿去吃嗎?

結果下一刻,他抬起她的一隻腿放在自己膝上,她猝不及防,一股子痠軟不適的感覺從腿間蔓延出來,她隱忍著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蘇槐將鞋給她穿上。

這狗男人從來不吃虧,然後掐了一把她的胸口討回來,抬眸看見她黑臉的表情時,頓覺滿意許多。

蘇槐令劍錚道:“走吧。”

劍錚駕上馬車,這才又緩緩駛離了街巷口。

車裡兩相無言,彼此間久久都是那種纏綿旖旎的氣息,揮之不去。

劍錚木頭木腦地問:“主子,還去朝暮館搬東西嗎?”

陸杳道:“搬什麼東西,以後再說。”

蘇槐閉目養神,道:“我乏了,回府。”

劍錚便專心地駕車回府。

到了相府,陸杳下馬車時,雙腳下地那一刻是毫無防備,直打閃閃,要不是及時扶住車轅,她差點就沒能站穩。

以前她以為,她練武的身體怎麼都禁得起折騰,而今是深有體會,這事和練武根本就是兩碼事,而且也要看是和誰折騰。

陸杳抬頭看著這座相府門楣,內心真是嗶了狗。

當初她沒摸清蘇槐是人是畜時貿然來領了這未婚夫,好不容易藉機脫離了,而今兜了一大圈,居然又回來了。

而且還照著她最開始的設想,以後以相爺未婚妻的身份,她還能夠時時出入皇宮,找下一個機會辦事。

為了找一味靈犀,真是讓她費盡周折。

蘇槐站在她身後,道:“要我請你進去嗎?”

片刻,陸杳才慢吞吞挪了挪腳,不情不願地往臺階上走。

這哪是什麼遮風避雨的地方。

tui!

這分明是個虎穴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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