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聽著,這狗男人就是咬著不放了,便道:“阿汝不是還得要去皇上那裡陪夜嗎,不好讓皇上久等吧。”

蘇槐道:“那我的一百瓶藥?”

陸杳磨著後槽牙道:“眼下她在宮裡怎麼能買,至少得出宮以後再說。”

蘇槐道:“那就出宮以後交給我。她是花魁,你跑了她都跑不了。”

這話裡滿是赤裸裸的威脅,是看準了她不會丟下阿汝獨自跑路是吧。

He,Tui!賤丨人!

隨之蘇槐又吩咐外面的小樂子:“帶六姑娘去皇上那裡。”

小樂子連忙從門外探出半個頭來,滿臉殷勤:“六姑娘,咱們快走吧!”

阿汝不太放心地看了看陸杳,小樂子又道:“侍女姑娘這麼大個活人呢,你還怕相爺吃了她不成?”

阿汝便只好先出門去了,小樂子及時地關上了房門。

陸杳眉頭跳了跳,要她跟這狗男人獨處一室,她渾身汗毛都能炸起來。

不過阿汝和小樂子走後,兩人就是維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房裡的氣氛莫名的詭異。

她覺得她不能輕舉妄動。

可她又不能與他久待。

然看看奸佞這樣子,只要阿汝不回來,他就能在這裡坐一晚上。

遂僵持了一會兒工夫以後,陸杳先不動聲色地開口:“吃點什麼?”

蘇槐道:“不想吃什麼。”

陸杳道:“但我想吃點什麼。”說著她便轉身往門那邊走,真一副想去弄點什麼東西吃的樣子。

可剛才走兩步,她冷不防後領一緊,就被蘇槐給揪住了。

陸杳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下意識狠狠擰他手腕骨,要是她動作夠快,肯定能把他腕骨給擰錯開去,可往往這種時候奸佞總是比她更快,先一步拿住了她想擰他的那隻手,使得她根本沒法用力。

陸杳見手上不成,當即從他手上扭著後領回身,動腳就踹他腿。

她要踹就只衝著他腿骨骨節處踹,而且使勁狠,毫不遲疑,能一腳給他踹斷的那種。

只可惜,蘇槐反應也快,兩人你來我往,靠腿腳互毆。

前一刻還和風細雨,後一刻立馬就大動干戈。

從敵不動我不動到幹架幹得你死我活,基本上不需要任何過渡,只需要一句話一個動作做為導火索就足矣。

兩人的動作也都極快,行雲流水一般,只不過陸杳身上有傷動不了真格的,狗男人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能將她拿捏住。

於是乎她敗於下風,就被狗男人拖著反手一把丟在了椅子上。

座椅承受不住慣力,整個往後翻仰,蘇槐一手扶住圈椅又給她撥了回來,另一手揪住陸杳衣襟,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她,迫使她與自己咫尺相對。

蘇槐整個氣勢如虎狼一般,與先前的風平浪靜大相徑庭,道:“騙我,你一天到晚張口閉口就知道騙我,你當我是這麼好騙的嗎?”

陸杳的腰被椅背硌得青疼,她頓時也惱火起來,道:“我真要去吃東西,我問你了,你自己不吃,還不准我去吃嗎?”

蘇槐道:“你要去吃什麼?”

陸杳:“你管我吃什麼。”

蘇槐道:“吃什麼我叫人給你弄來。”他盯著她那眼神真是有點瘮人,“要是吃不完我鼻子眼睛給你塞進去。說,想吃什麼?”

陸杳沉默。

她才吃過晚飯不久,能吃得下什麼?這畜生也曉得她不過是想找個藉口開溜,她真要是說出個吃的來,照他的作風,真能給她塞鼻子眼睛裡。

所以她說個屁。

蘇槐又道:“雞鴨魚鵝,吃哪樣?”

陸杳嫌棄道:“看著你我就飽了。說我成天開口閉口地騙你,也不照照你自己,跟瘋狗似的逮誰就亂咬。”

蘇槐問道:“我拿什麼照?”

陸杳給氣笑了,道:“當然是撒泡尿照,難不成還用鏡子照嗎?”

蘇槐道:“我現在沒尿,你撒泡給我照照。要不要我給你脫,你現在就給我撒。”

陸杳:“……”她第一時間捂緊了自己的腰帶。

跟他刷下限,顯然她又一次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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