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獲得自由的那一瞬,殺性突然暴漲,當即對蘇槐狠下死手。

蘇槐立即閃身回擊,兩人在鐵籠裡大打出手。

因著身體情況十分混亂不穩定,使得陸杳出招也跟著凌亂,可她身法動作快極了,鬥起狠來蘇槐竟慢她一步。

而且還是在她此刻不甚清醒、身息大亂的情況下!

她要是清醒的,他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殿上回蕩著的是鐵鏈和鐵籠的晃盪聲,兩人纏鬥十數招,陸杳一腳踹在蘇槐的胸膛上,蘇槐抬手格擋,卸去她腳上迅猛的力道,陸杳轉而一拳擊在他帶有舊傷的那處肩膀上。

蘇槐身形一滯,陸杳瞬時繞他身後扣他後肩胛骨,他要是動作慢那麼一點,就會被她像抽那些侍衛骨頭似的將他肩胛骨給抽出來。

索性蘇槐避開她這一擊,但她身體應變能力驚人,轉而又是下一招,反身一勾拳又狠狠落在他那張臉上。

蘇槐避開她狠辣一招,但沒能避開她接著揮來的一拳。

她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也就在彈指一揮間完成。

蘇槐給她一拳打側了臉,她瞳孔紅如血,一手揪住他衣襟,將他狠狠往鐵籠上一摔。

蘇槐亦是鉗著她的身,兩人一齊摔在鐵門上,那重逾千斤的結實牢籠也隨著兩人激烈的鬥毆而重重晃盪了兩下,彷彿再來一點力道就能直接給掀翻了去。

陸杳把蘇槐抵在籠門上,手臂橫在他胸膛上,手指扣著他的胸骨,一番打鬥下來氣息是暴亂。

她紅眸死死盯著他,殺性正濃,卻是用沙啞的聲音最溫柔地呼喚:“蘇槐。”

蘇槐身息也張狂,拿捏住她的手腕,看看她這副模樣,她要是敢動手扣斷他胸骨,那他立馬就會卸掉她這隻手。

他舌頭頂了頂被她放在一拳打到的嘴角,有些發麻,又手指去摸了摸,摸到滿指殷殷血跡。

他被她打破了嘴角,一股子腥甜味蔓延在口裡,還從來沒人有這能耐往他臉上招呼。

蘇槐看她的眼神也直勾勾的寡得很,應道:“你待如何?”

陸杳道:“當然是……”弄死你。

話還沒說完,體內亂氣再抑不住,陸杳張口就吐出一大口鮮血,瞬時染紅了蘇槐的衣襟。

她鉗住他胸膛的手也漸漸失了力氣。

最終她身體支撐不住,正是破綻百出的時候,蘇槐要是這個時候下手殺她輕而易舉。

可就在她身子緩緩往下滑時,蘇槐卻是一手提住了她的衣襟,往懷裡一收。

彷彿方才的你死我活只不過是他們之間的打情罵俏。

他微微彎身,將她打橫著抱了起來,一步步徐徐走出鐵籠。

清樂郡主方才看得傻眼了,眼下看見蘇槐抱著陸杳出來,她回了回神,動嘴道:“義兄,她……”

蘇槐看著她,他衣袍上也沾染了血跡,整個人狷狂妖異,嚇得清樂郡主膽戰心驚,嘴裡的話都忘了。

蘇槐又一步步朝清樂走來,渾身殺意未褪,道:“她怎麼?”

清樂郡主囁喏著:“她、她殺了人……”

蘇槐抱著人走到清樂郡主面前,看了清樂片刻,徐徐開口道:“清樂,她是我的玩具。你敢動我的東西?”

清樂郡主聽來一陣膽寒,“義兄我……”

他繼續抬腳朝清樂走,清樂不敢看陸杳滿身是血,嚇得不禁步步往後退。

蘇槐便將她步步緊逼。

清樂嚇得哭了,哽咽道:“義兄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蘇槐不再言語,只是朝她一步步走。

到最後,清樂郡主再無退路,竟是給他逼進了籠子裡。

蘇槐溫聲柔語道:“既然錯了,就得受罰。”

清樂郡主瞪大了一雙淚眼,這才意識到她進了籠子,籠子裡都是屍體,她害怕極了,搖頭道:“義兄,義兄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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