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不用看她也猜到了她所想,道:“到時候要是考慮不好就算了?但至少眼下可以先把我穩住,好讓我儘快給你找東西,是嗎?”

陸杳:“……”

蘇槐道:“女人在床上沒一句真話。”

陸杳道:“那我們下床說。”

怎想蘇槐話頭一轉,道:“你把阿汝弄哪兒去了?”

陸杳隨口就接道:“她不是在錦瑟院嗎?”

蘇槐從她肩上抬頭,兩人雖是親密地擁坐在一起,可也彷彿一下子清醒過來,從呢喃的情人變成了相互防備的敵人。

蘇槐看著她道:“你還打算再騙我嗎?”

陸杳默了默,道:“我說順口了而已。我給她換了個地方養傷。”

蘇槐道:“什麼地方?”

陸杳道:“那不能告訴你。”

蘇槐道:“除非你永遠不去看她,不然你也瞞不了多久。京城各處我會嚴加看守,她也出不了京,我有的是時間。”

陸杳看著眼前這張過分溫柔的臉,真想給他兩口。

她道:“你一直緊盯著阿汝不放,是想幹什麼?阿汝並不想攪進你們的紛爭裡來,就讓她安安靜靜地養身體不行嗎?

“皇上新歡舊愛何其多,阿汝也只不過能讓他惦記一時,相爺能不能不要將她當棋子,去達成你的目的?”

蘇槐道:“能。”

陸杳愣了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道:“真能?”

蘇槐道:“你主動親我,今天你跟敬王的事就算了,我也不追究阿汝在哪裡了。”

陸杳道:“當真?”

蘇槐看著她,道:“趁我沒反悔前。”

陸杳想,就只親一親他,這太容易了。反正又不是沒親過。

所以她毫不猶豫,傾身靠向他,就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只可惜狗男人不滿意,道:“拿出誠意來,好好親。”

陸杳白他一眼,道:“我很有誠意,要怎麼好好親?”

蘇槐眼裡似夜般深沉又似有火閃簇,道:“就像我親你時一般,你不會嗎?”

陸杳黑下臉。

蘇槐等了一會兒,道:“你不幹,那我是不能放過她了。”

話語一罷,陸杳倏而抬手勾上了他的頸項。

他便安靜地等著。

陸杳依稀望著他這張臉,他低著眼簾,那眼廓的弧度也彷彿含著溫柔的情意。

著實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她蹭著身,緩緩靠近他,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歪頭吻在他唇上。

她輕輕啃著他的嘴唇,又探入他口中去。

這麼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這般吻他。

蘇槐閉了閉眼,喉結滾動。

以往倒沒發現,他的唇舌這麼軟。

大概以往他來吻她的時候都是以激烈猖狂為主。

沒堅持多久,她就被蘇槐扶住了後腦,想讓她吻得愈深些。

以至於後來,陸杳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親他還是他在吻自己。

她僅有的關於男女之間的體驗都是拜他所賜,身體的感官也都是由他開啟的。

身體的契合,也不一定都與男女感情有關。

也有可能是,他饞她身子的同時,她也在白嫖他。

陸杳恍惚地想著,忽然身體往後一仰,她就再度被覆在了身下。

蘇槐猛地闖進去時,她已十分溫潤,突如其來的刺激,使得她仰長了優美的脖頸,輕輕嘆了一聲,是從骨子裡擠出來的媚意。

他看見她眼角如桃花一般,漸漸被春意染紅了,那眼裡灩瀲生波、妙不可言。

後來床榻咯吱咯吱晃著響,蘇槐一次一次烙進深處。

陸杳被他燙出了一身汗,咬牙道:“說好了,你不得拿阿汝做棋子。”

片刻,蘇槐才有些嘶啞地低低應她:“我棋子多,也不差她一個。”

兩人糾纏了很久,陸杳有些吃不住了,攀著他後背撓他道:“夠了,老子不來了。”

蘇槐一邊忙碌一邊在她耳邊字字道:“陸杳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陸杳一聽就順嘴反駁道:“難不成你是馬嗎,那馬是讓人騎的,你何時讓人騎過?”

話音兒一落,怎想他掐著她的腰突然就翻了個身,讓她坐自己身上,道:“我給你騎。”

陸杳:“……”

他握著她的腰肢狠狠往深處埋,她招架不住,緩緩趴在他懷裡,輕哼著罵道:“我騎不來野馬,我要下來。”

他道:“騎不來?你現在不是騎得很好。”

陸杳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與他抵死纏綿,床上一派凌亂,卻極是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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